“幫我?”沈悅氣笑了,“你覺得就沈楠這個窩囊廢的樣子,他能幫我什么?”
陳曼騰地一聲站起來,怒視著沈悅,“你這孩子,你怎么說話的?”
“沈悅!”沈楠梗著脖子,“我怎么就窩囊廢了?”
沈悅看到陳曼向著沈楠,心里涼了一半。
她冷喝一聲,“你他媽但凡有點出息,就不可能為了給自己娶媳婦,把自己堂妹給賣了。”
“怎么?現在賣了沈遇那個傻子還不夠,現在準備賣我是吧?”
她紅著眼睛,心里堵得慌。
從小到大,陳曼就偏心沈楠,說什么“養兒防老”,結果呢?
買車五十萬,買房一百多萬,彩禮一百萬,現在婚宴要三百萬。
這里面他自己頂多就掏了五萬,剩下的不是沈遇給的,就是陳曼夫妻給的。
他自己是個什么樣子,心里沒電逼數嗎?
沒錢,還裝什么大尾巴狼。
“哎!”沈清水嘆了一口氣。
陳曼見沈悅氣得不輕,語氣緩了緩,“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,媽怎么可能舍得賣你?”
“這錢就當媽借給你的行不?我明天就讓你爸出去打工賺錢給你還......”
她咬了咬牙,心里又恨上了沈遇。
如果她乖乖嫁給陳震東,沈楠結婚的錢,她不就可以全出了嗎?
陳家那么有錢,哪里需要再問沈悅借。
現在搞得她們家烏煙瘴氣的,真是討厭死了。
“要錢沒有!你們去找沈遇吧,她老公在祁氏上班,她自己也兼做兩份工,手里有錢,就是不知道她這個大冤種愿不愿意給你們!”
沈悅說完這話,轉身出了家門。
這破家,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。
“嘭——”
她甩上門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下了樓,才想起自己回來是取畢業證的。
手頭有了錢,她想報個在職碩士,提升下學歷,更好的穩固下自己高顏值才女的人設。
她又重新回到家里,取了畢業證,轉身走人。
“媽,你們跟沈遇斷親,是怎么一回事?”等沈悅一走,沈楠開口問道。
提起沈遇,陳曼就來氣,“還能怎么回事?她假惺惺地來醫院看你爸,哭得跟死了親爹一樣,晦氣不晦氣?”
“她克死了自己爸媽,又把陳家人全都克進局子里,現在又來克你爸......”
沈楠皺了皺眉頭,“你這就有點胡說八道了,那陳家人跟沈遇有什么關系?”
他聽說了,陳一飛和陳震東是得罪了祁家,至于陳父陳母,則是捅傷了沈清水。
陳曼為了訛那五十萬,不愿意講和,所以人還關著。
“怎么沒關系?”陳曼掀起眼皮,語氣冰冷,“我說有關系就有關系!”
沈楠瞥了她一眼,“行行行!都是沈遇的錯,行了吧?那現在你說怎么辦?”
他問沈遇要了三次錢,她拒絕了三次,不好意思再要。
陳曼用下巴指了指沙發上的沈清水,“讓你爸去要,他侄女他不要誰去要?”
指望她給沈遇低頭,想都別想,這輩子都不可能。
“我怎么要?我還要臉!”沈清水點了一根煙,十分果斷地拒絕。
“爸!”沈楠揉了揉眉心,撒謊道:“孟家把請帖都發出去了,你不要,讓我怎么辦?”
高夢還沒談下安城第一酒店的婚宴,地址不確定,請帖也沒寫。
“你就跟沈遇服個軟,說上次是你錯了,讓她帶她老公一起回來吃頓飯。”
他說完,又看向陳曼,“你也是,等沈遇帶著她老公回來,你可別再拉著張臉。”
陳曼不屑地嗯了一聲。
為了兒子的婚事,她暫時就忍氣吞聲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