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晴鼻子一酸,“我都好著呢,你別擔心。
眼皮跳,會不會是你昨晚沒休息好?拿個熱毛巾敷一敷。”
沈遇眉梢微挑,有這個可能。
昨晚照顧了狗男人一夜,怕是累著了。
“行,那我先不跟你說了,我去找毛巾敷眼睛,你有事的話,記得給我打電話。”
蘇晚晴微微點頭,“嗯,我知道。”
掛了電話,沈遇正準備去茶水間,燙熱毛巾時,陸美美推門進來。
看到她這副模樣,大叫一聲:
“小遇,你中邪了?沒事給臉上貼這么多白紙條干嘛?怪嚇人的。”
沈遇瞪了她一眼,沒好氣道:
“大姐,嚇人的是你才對,沒事叫這么大聲干嘛?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非禮了你。”
“嘿嘿。”陸美美笑了笑,把手里的紅豆奶茶放到沈遇桌上。
“我這不是給自己壯壯膽么,萬一你真中了邪,指不定我這一嗓門,就把那些不干凈的東西給嚇跑了。”
沈遇摘下眼皮上的紙條,揉揉眼皮。
“你可別嚇唬我了,我這一大早眼皮跳得不停,怕是真要出什么事了。”
陸美美撕開吸管包裝,將吸管插進奶茶杯子里,把奶茶往沈遇面前推了推。
“你是自己嚇唬自己,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?”
“哎。”沈遇嘆了一口氣。
“我也不想嚇唬自己,上次眼皮突突直跳,我還以為是你、祁總或者晚晴,誰要出事,結果沒想到是我自己出了事。”
說到這里,沈遇心里一慌,一臉嚴肅地看向陸美美。
“你說,這次不會又是陳曼他們要來鬧事吧?”
陸美美皺了皺眉,“不會吧?這都好久沒見他們出來蹦跶了。”
沈遇握了握拳,眼底閃過幾絲驚慌。
正因為好久沒見沈家人來蹦跶了,所以她才更加擔憂。
以她對沈家人的了解,他們不會那么輕易放過她這個大冤種才對。
可是過去這么久,沈楠房都賣了,也沒來找她來要錢,這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。
沈遇越想,心里越不安。
......
與此同時。
距離安城大約二百多公里的一座小縣城里,陳曼盯著滿院子雜草,眉頭緊皺。
那日從工地逃脫,她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老家——濱縣。
老家年久失修,房子早就不能住人了。
他們收拾了幾天,勉為其難收拾出一間能住人的房子,這會兒沈清水、沈楠和沈悅都躺在屋里,動也不想動。
“沈清水,你去把院里的草拔了,草那么高,萬一有蛇啥的,咬了人,那可不是鬧著玩的。”
沈清水眼皮都沒抬一下,“你怎么不拔?”
這個家里又不是只有他一個,憑啥啥活都讓他干。
陳曼氣得臉頰漲紅,這狗日的沈清水,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。
她現在壓根使喚不動他。
“你瞎?沒看到老娘腰疼。”
“哼。”沈清水冷笑一聲,“腰疼又不是手疼,拔草用手又不是用腰。”
腰疼不腰疼的關他屁事。
“啪——”
沈楠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,拍死一只正在吸血的蚊子。
他把死蚊子扔在垃圾桶里,煩躁道:“你倆能不能別吵吵了?沒人拔,我一會兒去拔,行不行?
媽,您說您也真是的,這大中午的,您也不怕中暑了,非要現在拔草。等下午涼快點,再去拔,不行嗎?
還有爸,您現在都快懶成豬了,家里那么多活,你也不能光指著我媽一個人干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