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鐘后。
祁讓松開沈遇,踹著粗氣道:
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不等沈遇有所反應,他舔了舔唇,再次俯身,意猶未盡地含住她的唇。
沈遇瞪了他一眼。
狗男人!
不是說睡嗎?
怎么又親上了。
見他閉著眼,一副很享受的模樣,沈遇干脆也閉上眼,任由他親吻。
良久,祁讓松開沈遇,眼底劃過一抹酒足飯飽后的快意。
沈遇低著頭,羞澀地盯著自己的腳尖。
“都親了這么多次了,怎么還這么害羞?”祁讓眼神迷離,聲音里帶著幾分醉人的笑意。
沈遇咬著唇,嘴硬的否認道:“誰害羞了?”
祁讓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,“不害羞,那你臉紅什么?”
“哼!”沈遇拍開他的咸豬手,一瘸一拐朝床邊走去。
狗男人!
占了便宜還取笑她。
她就是臉皮薄,容易害羞嘛。
祁讓大步走了過來,打橫抱起她,把她放到床上,溫聲道:
“家里還有多余的被褥沒?我今晚睡地上!”
“又不是沒一起睡過,現在又裝起清高來了?”沈遇翻了個白眼。
“我怕碰著你傷口了。”祁讓耳尖泛紅,淺笑一聲。
不僅睡過了,還摸過了。
現在就差最后一步了。
要不是她腿上有傷,今晚他就睡了她。
聞言,沈遇心里一暖,歉意地看了眼自家狗男人。
“沒了。”
她沒想過家里會來客人,所以就沒有買多余的被褥。
“沒事,我鋪個床單就行。”祁讓挑眉,“多余的床單總該有吧?”
沈遇點了點頭,“有是有,但是地上太潮了,你還是睡床吧,我靠邊睡就行。”
“也行!”祁讓嘴角的笑意愈濃。
看來得想個辦法,讓兩個小舅子在家里多住幾天。
這樣,他才能趁早吃上肉。
這次不管怎樣,他都不會臨陣退縮。
一想到一會兒兩個人又要同床共枕,沈遇的臉,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。
為了掩飾尷尬,她轉過身,朝浴室走去。
“要洗漱嗎?”祁讓突然開口。
沈遇嗯了一聲,回頭看他,“要不你先洗,我洗的慢。”
“阿默說了傷口不能碰水,你要不忍一忍。”祁讓皺了皺眉,神色嚴肅。
沈遇笑了一下,“沒事,我用保鮮膜把傷口包住,見不著水的。”
大夏天的本就容易出汗,更何況今天去了一趟工地。
身上黏黏膩膩,難受的要死。
祁讓走了過來,抬起手,在她腦袋上彈了個腦瓜崩。
“我說的話,你從來不聽是吧?”
沈遇捂著腦袋,不滿道:“你聞聞,我都臭了,不!是餿了。”
“哪里臭了?香得很!”祁讓微微勾唇,語氣寵溺。
沈遇瞪了他一眼,“我建議你明天去看看口鼻科,看看是不是嗅覺有問題。
最好是阿默給你做個開顱手術,檢查檢查腦子。”
祁讓嘴角抽搐幾下,妥協道:“要洗可以,不過你不準碰水,我幫你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