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年紀了,能分不清好人壞人?
用得著她來提醒嗎?
祁明博站起來,一邊呵斥唐月茹,一邊安慰廖神醫。
“月茹,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那張破嘴,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,廖神醫,您別生氣,月茹沒啥惡意......”
“沒啥惡意?”廖神醫打斷祁明博,“我看你們都有惡意,誰家好人家的老頭敢覬覦別人的老伴?還這么明目張膽的。”
廖神醫早就想罵祁老爺子了。
這會兒既然開了口,就徹底火力全開。
罵得祁老爺子頭都抬不起來。
祁家三口自知理虧,也不好意思還嘴,低著頭,任由廖神醫發泄。
廖神醫罵了一會,端起茶幾上的茶杯,喝了一口茶,潤了潤嗓子,繼續開罵。
“臭老頭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告訴你,只要我廖繁榮還活著,你就休想打舒婉的主意。”
溫舒婉從衛生間出來,就聽到這炸裂的怒吼聲。
她當即變了臉色,快步走到沙發跟前,罵道:“老不死的,你哪根神經又搭錯了?我們在商量思思和阿讓的婚事,你提我做什么?”
“還有,人家是來咱們家做客的,你這么罵人家,咱們思思嫁過去,能有好果子吃嗎?”
說著,溫舒婉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。
她為了女兒的婚事忙前忙后,他可倒好,什么都不操心,還反過來把親家一家都給得罪了。
她們家是有錢,可是再有錢,遇上糟心的婆婆,也沒有什么用。
她的思思從小嬌生慣養,哪里受得了這種罪。
溫舒婉越想越生氣,從一開始的小聲哭泣,變成了嚎啕大哭。
廖神醫想哄她,手剛搭在她胳膊上,就被甩開。
“拿開你的狗爪子!”溫舒婉罵道。
唐月茹頓時覺得解氣了不少,淡淡地掃了廖神醫一眼,心說:等著吧,等沈悅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,暴露出真實面目,有你哭的。
見溫舒婉哭得傷心,她也不好意思坐視不理,忙上前哄道:“親家母,您別生氣,喜宴的事情咱們還沒有敲定,咱們再繼續聊聊。”
聽了這話,溫舒婉停止哭聲,淚眼汪汪地看著唐月茹,點了點頭。
唐月茹被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美到了。
難怪這么多年,老爺子對溫阿姨始終念念不忘。
這要是放在五十年前,溫阿姨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。
溫舒婉不知道唐月茹的心思,拉著她的手,反過來安慰道:“親家母,你們也別生氣,老不死的就那脾氣,等你們走了,我讓他跪搓衣板。”
唐月茹笑了笑,解釋道:“我們沒生氣,怪我們多嘴,愛管閑事,惹了廖神醫不快,這事不怪他。”
廖神醫瞥了唐月茹一眼,不滿地“哼”了一聲。
溫舒婉一個眼刀過去,廖神醫緩了緩臉色,不敢再給祁家人甩臉子。
半個小時后,祁家三口起身告辭。
送走他們,溫舒婉黑著臉進了別墅,讓傭人去取了搓衣板,扔到地上。
廖神醫見她動了真格,好話不要錢地往外倒。
開玩笑!
他這一把老骨頭,哪里經得住這一跪啊。
要是放在二十多年前,媳婦讓跪,他也就跪了,可現在,人老了,身體看著硬朗,但是也經不住折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