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們運氣太好,遇到一隊探險者,他們看著沈楠傷勢太重,就帶著他們走近道,出了森林。
正想著,只見幾個身穿白大褂和護士裝的醫護,匆匆忙忙朝他們跑過來。
一位中年醫生給沈楠檢查一番,無奈地搖了搖頭,“太晚了,人沒了。”
陳曼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道:“不,我兒子還活著,大夫,求您行行好,救救我兒子吧。”
說著,她跪下來,給中年醫生磕了幾個響頭。
醫生扶起她,遺憾道:“大姐,人已經涼了,我們也沒有辦法。”
“你胡說!”陳曼突然變了臉色,“醫術不行,就說醫術不行,說什么我兒子涼了,你才涼了,你全家都涼了。”
“你、你......”
醫生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指著陳曼半天沒有下文。
當了這么多年醫生,他也經歷過幾場醫鬧,但是像陳曼這樣蠻不講理的,他還是頭一次。
陳曼無視他的不滿,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“清水、小悅,咱們換家醫院,這家醫院不行。”
“別折騰了,小楠沒了。”沈清水抱著頭,發出“嗚嗚”的哭聲。
人這一輩子,最可悲的事情,大概就是白發人,送黑發人吧。
他窩窩囊囊一輩子,原本指著兒女長大成人,能有所出息。
誰知道日子被他過成了這樣。
沈悅大著膽子,上前探了探沈楠的呼吸,確定人沒了之后,也跟著紅了眼眶。
她沒想到沈楠會死。
她覺得就是一點外傷,去醫院看看就好了,結果沈楠竟然沒有挺到醫院。
陳曼接受不了這個噩耗,暈死過去。
中年醫生不計前嫌,蹲在地上掐了掐她的人中。
一分鐘后,陳曼清醒過來,又哭嚎了起來。
旁邊一個女護士,提醒道:“阿姨,您節哀,還有,咱能不能稍微小聲一點,我們醫院今天有貴客,您若是打擾到他們,我們的工作就不保了。”
“這位護士,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?”沈悅噙著眼淚道:“我哥沒了,我們連哭都不能哭嗎?”
說完之后,她面色一沉,繼續道:“你們院長呢?叫他過來,我倒要看看,是哪個奇葩的規定,還不準人哭了。”
她才不管什么貴不貴客,護士這樣說,她就是不爽。
護士嚇得臉色發白,匆忙解釋道:“這位小姐,您誤會了,我沒說不能哭,我是讓你們小聲點,現在這個時間,病人都在休息。”
“我管你是什么意思,叫你們院長過來。”沈悅環抱雙臂,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。
中年醫生站出來當和事佬,“這位小姐,小劉是我們醫院新來的護士,剛從學校出來,不太會說話,我替她向您道歉。”
沈悅睨了小護士一眼,語氣咄咄逼人道:“我不管她是新來的,還是舊來的,我今天就要見你們院長。”
誰讓她不爽,她就讓誰不爽。
這時候,旁邊一位年長的護士也站出來打圓場,“這位小姐,十分抱歉,院長正在陪貴客。”
平常這個時候,院長早就下班回家了。
巧的是,半個小時前,院長竟然破天荒地來了醫院。
不過不管院長在不在醫院,以眼前這些人的咖位,還不配見院長。
別說他們,就是她們這些醫生護士,一個月見院長的次數也能數得清。
“貴客?什么貴客?”沈悅被這所謂的“貴客”勾起了好奇心。
能讓醫院院長陪同的,應該不是普通人。
年長的護士淺淺一笑,“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,好像是哪個大家族的妻子,被綁架了,被救后,正在我們醫院診治。”
沈悅微微一怔。
難道是沈遇那個賤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