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這么說,廖神醫挑了挑眉,心里舒服了一些。
很快,溫舒婉做好飯,招呼幾人上桌吃飯。
沈遇也沒客氣,拉著祁讓坐下,端著面條“吸溜吸溜”地吃了起來。
“吃也沒個吃相!”
廖神醫剛小聲嘟囔了一句,下一秒,就被溫舒婉拿筷子在手背上狠狠敲了一下。
“老不死的,你是存心跟我閨女過不去是吧?”
廖神醫敢怒不敢言,“我沒說她,我說......”
他掃視一周,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,只好委屈巴巴道:“我說我自己。”
溫舒婉斜了他一眼,對沈遇和祁讓說道:“不用理他,你們吃你們的。”
突然想起溫嚴寧要殺祁讓這事,她臉色正了正,“小祁,聽說這次綁架案的幕后主使是溫嚴寧?”
祁讓不知道為什么溫舒婉會突然這么問,點頭應道:“是他,不過目前還沒有充足的證據,可以逮捕他。”
“會不會是弄錯了?”
下意識里,溫舒婉還是希望這樁綁架案,跟溫嚴寧沒有關系,跟溫家沒有關系。
“不會。”祁讓放下筷子,一本正經道:“雖然陳震東還沒有松口,但是他底下的小弟,已經交代,溫嚴寧就是陳震東的頂頭上司。”
他也不知道以溫舒婉這時好時壞的精神狀況,能不能聽懂。
不過,既然她問起,他還是要如實相告。
畢竟沈遇是她的親外孫女,溫嚴寧又是她的親侄子。
這事,她有知情權。
溫舒婉臉色一沉,“小祁,你放心,這事要真是溫嚴寧做的,我代表我們溫家一定會給你個交代。”
祁讓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他不需要溫家給他交代,他要溫家從京都徹底消失。
沈遇攪著碗里的面條,神情有些低落。
她知道陳震東背后是溫家。
也知道狗男人得罪了溫家人,所以人家一心想要弄死他。
雖然這次沒得手,但是不代表他們會因此放棄。
當初狗男人得罪了祁總裁,就被整個安城徹底封殺。
她不敢想,得罪了大名鼎鼎的溫家,他又會遭到怎樣的報復。
像她們這種無權無勢的普通人,根本不是那些豪門世家的對手。
思及此,沈遇抬眸看向溫舒婉,用懇求的語氣說道:
“廖老夫人,您能幫幫阿讓嗎?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溫總的,但是我知道,他一定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這里還有一些存款,可以都給溫總,希望您能幫我們說說話,讓溫總高抬貴手,饒過阿讓。”
她想著花錢息事。
錢不夠的話,她現在手里還有房子、車子,都可以賣掉。
只要狗男人沒事就好。
錢可以再賺。
祁讓知道自家媳婦,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,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,滿臉溫柔。
“好好吃你的飯,這事不用你管。”
看著兩人的親密互動,溫舒婉露出一抹姨母笑,打趣道:“死丫頭,就相處了這么一會會兒,就看上人家了?”
“還有,你怎么就是不長記性,讓我提醒多少次,你才能叫我一聲‘媽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