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神醫嘴角抽搐幾下,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去開門。
門剛一打開,就見祁讓面帶微笑,語氣討好,“廖神醫,我來找我媳婦。”
“你媳婦?”廖神醫皺著眉頭,“誰是你媳婦?哪里有你媳婦?快走快走,別擱這招人嫌。”
說完,他毫不留情地關上門。
呸!
騙人家小丫頭的時候,怎么不想著媳婦長,媳婦短。
現在東窗事發了,又舔著張臉跑來找媳婦,簡直就是臭不要臉。
祁讓吃了個閉門羹,并沒有氣惱,抬手繼續敲門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廖神醫煩透了,猛地拉開門,“臭小子,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,再擱著敲門,小心我報警抓你。”
說著,他又要關門。
祁讓一手把住門,“廖神醫,別別別,有話好好說,我來找我媳婦,你讓我跟她見一面,我有話跟她說。”
“見什么見?”廖神醫老臉一沉,毫不客氣地罵道:
“你們老祁家就沒一個好人,老的不知羞,年輕的時候,騙了我家舒婉,現在老了,又想當第三者,破壞我們夫妻感情。”
“小的有樣學樣,年紀輕輕,就謊話連篇,欺騙人家小遇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可憐,你說說,你們老祁家干得這叫人事嗎?”
“我要是你啊,我都不好意思出門,你可倒好,還跑上門來吆喝,趕緊滾滾滾,我老頭子脾氣可不好,把我惹急了,小心我用銀針扎你。”
祁讓被罵得抬不起頭來。
罵老爺子,就罵老爺子唄,好端端地帶他干嘛?
再說了,老爺子是騙了廖老夫人不假,可他也沒想過要當什么第三者,破壞別人的感情啊。
廖神醫罵罵咧咧地關上門,擔心溫舒婉罵他,趕緊去廚房報備。
“舒婉,是姓祁的那小子,思思正在氣頭上,放他進來不是平白給孩子添堵嗎?哎,咱們思思命苦,被人一騙,就是一年多,我光想想都覺得心疼得厲害。”
瞧著他這副戲精的模樣,溫舒婉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。
“行了行了,就讓他在外面站著吧,等思思氣消了,再讓他進來。”
“得咧!”廖神醫笑得合不攏嘴。
嘿嘿!
就讓某人好好站著吧。
有他在,小丫頭這氣啊,怕是一時半會也消不了。
門外,祁讓依舊不死心地敲門。
廖神醫也沒客氣,直接報了警,說是隔壁有人擾民。
很快,民警來到廖神醫家門口,“這位先生,有人報警說您擾民,麻煩出示一下您的證件。”
兩人都是基層警察,并不認識祁讓。
當然,他們也不可能想到堂堂安城首富,會蝸居在這小小的御水灣花園。
祁讓禮貌道:“不好意思民警同志,我和我媳婦鬧了點矛盾,她回娘家了,我想跟她道個歉......”
不等祁讓說完,廖神醫已經拉開門,語氣不善道:“放屁!誰是你媳婦?你媳婦回哪里的娘家了?”
之后,他偏頭看向民警,“警察同志,我們可不認識他,我懷疑他腦子有病,一直在敲我們家的門,吵得我們都沒法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