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兒!打電話報警。”
廖神醫無視祁讓的慘狀,黑著臉下達命令。
“明天記得給山莊外墻上裝上電網,省得哪個不長眼的小偷,大晚上的又跑來偷東西。”
“對了,別墅外墻也裝上。”
祁讓覺得又被內涵到,有沒有證據。
程昭雖然有些同情祁讓,可依舊很聽話地選擇了報警。
誰讓他放著好好的門不走,非得大半夜走窗戶。
得罪老爺子是小,嚇著他外甥女肚子里的小寶寶,可是大事。
“媳婦,你快跟外公說說情,我來找你有正事。”
祁讓是認識警察局的人,可作為安城首富,三番五次給警察局領導打電話,讓他們手里的民警們放了自己,他面子上也掛不住。
不等沈遇說話,廖神醫就化身為最強嘴替,開始噴祁讓。
“正事?你要不要聽聽你再說什么?誰家好人家大晚上翻墻、爬窗戶,說是有正事要說?”
沈遇點頭如搗蒜。
可不咋地?
狗男人能有什么正事找她?
他除了滿嘴謊話,還有什么正事?
見外孫女認同自己的話,廖神醫挺直腰板,吩咐道:“昭兒,把人帶走,別在這胡咧咧,影響我們睡覺。”
他外孫女肚子里可是有了小金曾孫,要注意休息。
“祁先生,請吧!”程昭對祁讓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,
祁讓沒搭理他,一臉嚴肅地看向沈遇,“小遇,爺爺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了,爸媽想讓你回去一趟,看看老爺子......”
廖神醫氣呼呼地打斷他,“昭兒,還不快把人弄走,大晚上的,吵吵鬧鬧的,像什么樣子。”
見狗男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,沈遇眉頭輕皺。
她對祁老爺子的感情,很復雜。
既有對書法大師的崇拜,又有對他知遇之恩的感激,還有對長者的尊敬,現在又有了一絲埋怨。
當然,還有撒謊騙他的愧疚與心虛。
她心里很猶豫,不知道該不該去看看老爺子。
畢竟外公也說過,他時日不多。
許是猜到了沈遇的想法,廖神醫提醒道:
“小遇,你可別被祁家那個臭小子給騙了,他呀,這是自己想不出辦法,求得你原諒,就搬出自家老爺子來。”
“他就是個慣犯,你可不能心軟。”
沈遇覺得廖神醫說得有道理,狗男人為了達到目的,經常不擇手段。
之前不是還拿“自己開除自己”這種戲碼,來博取同情的嗎?
也就是她傻,才會信他。
“小遇,我沒騙你,爺爺身體是真的不好,不信你問爸媽。”祁讓急道。
“我呸!”廖神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“你們老祁家上上下下,老老少少,都跟你是一條心,他們說得對能信?”
“昭兒,把人趕緊弄出去,等警察來了,記得跟他們說清楚,這人是個慣犯,要嚴懲。”
程昭應了一聲,對祁讓說了句:“祁先生,得罪了。”
隨后,他大手一揮,兩名黑衣保鏢立馬上前,一左一右架起祁讓,就往外走。
要是放在平時,祁讓早就動粗了。
偏偏這是媳婦的娘家,他只能忍著。
“拜拜了,您嘞!”沈遇沖狗男人揮了揮手,笑得十分開懷。
瞅著自家媳婦那副欠扁的模樣,祁讓無語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