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賈老,你這是什么意思?沈小友是我邀請過來的。”
陳道元皺起了眉頭,沒有想到賈平安會突然發難。
賈平安沉聲道:“陳老,雖然你是會長,但也不能什么人都帶過來吧?這可是協會內部會議,他一個連學徒都不是的年輕人,有什么資格進來?”
聽到他的話,那兩位沒見過沈竹的老中醫,眉頭都皺了一下。
如果沈竹是陳道元的晚輩,他們也不會有什么意見,可一個連中醫的基本學識都不懂的人,他們還是有些不滿的。
只不過,礙于陳道元的面子,他們沒有開口。
“賈老,多一個位置罷了,這里也不是沒地方,不礙事的。”
張煥開口,打著圓場。
同時,還朝沈竹點頭示意一番。
不說沈竹可能存在的背景,就是他與林青竹之間的關系,就足以讓張煥交好了。
賈平安冷哼一聲,“張針王,我知道你是想要討好那個女人,可這是中醫協會內部的交流會,你身為協會的一員,更應該以身作則。”
張煥的臉色,變得有些難看。
他沒有想到賈平安連他的面子都不給,這是打定主意想要休辱沈竹了。
這般想著,他朝沈竹看去,卻見后者坐在椅子上,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,并沒有想要開口與之爭辯的意思。
似乎,并不在意。
賈平安繼續道:“陳老,該讓這個不懂規矩的年輕人出去了吧?”
陳道元面色一沉,冷聲道:“賈老,你在說什么?沈小友的醫術還要在我之上,他若是沒有資格坐在這里,那我們在座的這些人,就沒人有資格!”
“什么?”
在場的幾人,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
就連張煥都感到了驚訝。
賈平安根本不信,“陳老,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?”
說著,他又看向其他人,“諸位,實不相瞞,這個年輕人前幾天還去我的醫館面試,但因為醫術不行,品德不夠,被我給拒絕了,沒想到又誆騙起了陳老!”
這番話的言外之意,就是陳道元被沈竹給欺騙了。
“陳老,你這么說,確實有些過了,我們就算老眼昏花了,也不至于不及一名年輕人吧?”
一位老中醫緩緩開口。
此人名為言鐘云,在濱城小有名氣。
另一位老中醫韓羽也點頭道:“陳老,你說我們不及這位年輕人,總要拿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吧?老朽鉆研醫道五十年,還不信會不如一個毛頭小子!”
頓時間,兩位老中醫都把矛頭對準了沈竹。
賈平安的嘴角,露出一抹冷笑,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。
先前在外面,沈竹落了他的面子,讓他當眾出丑,他怎么可能善罷甘休?
沈竹輕笑一聲,沒有任何言語,而是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,喝了一小口。
他的舉動,讓言鐘云和韓羽都皺起了眉頭,認為他有些過于目中無人了。
賈平安沒有錯過這個機會,趁機發難,“大家也都看見了,當著我們這么多前輩的面,他可有一點禮數?這種人,有何資格與我們同席?”
沈竹抬起頭,朝他看去,淡淡地說道:“一口一個資格,怎么?你的身份,是有多么高貴嗎?坐在那里,倚老賣老,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?”
“你......不知禮數......”
賈平安氣得面色漲紅,憤怒地說道。
沈竹嗤笑一聲,“禮數?你讓我滾出去,還說我沒資格坐在這里,你就懂禮數了?
我的禮數,都是相互的,你都對我無禮了,我憑什么還要對你有禮?”
賈平安氣得身體顫抖,“豎子,你......你敢如此休辱我?”
陳道元皺了皺眉頭,道:“好了,賈老,你先冷靜一下,我說沈小友的醫術在我之上,是有原因的。
諸位,你們還記得前段時間出土的那本古籍嗎?”
張煥一怔,“那本藥方缺損的古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