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里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竹的身上，等待著他的決定。
胡玉華把姿態放得很低，語氣也十分真誠，似乎真的知道錯了。
光頭握緊了拳頭，眼里滿是不甘。
胡玉華打傷了他的兄弟，還百般休辱他，他自然是不想放過對方的。
按照他的想法，就算不殺了對方，也要扒掉其一層皮。
但，他很清楚，最終的決定權在沈竹手里，他是斷然不敢開口的。
沈竹輕笑一聲，“若是沒記錯的話，我剛才進來的時候，光頭可是跪在地上。”
胡玉華面色微變。
短暫地猶豫之后，他就跪在了地上。
沈竹繼續說道：“他還斷了一條腿。”
聽到這話，胡玉華面色微沉，跪在地上半天都沒有反應。
下跪，最多就是丟些面子，可若是自斷一條腿的話，那他可就廢了，二者的性質完全不一樣。
見他沒有動作，沈竹淡淡地說道：“怎么？不愿意嗎？還是想讓我幫你？”
聞言，胡玉華的臉色又是一變。
因為這句話，正是他剛才對光頭說的，如今沈竹又還了回來，無疑是一種莫大的嘲諷。
他知道，自己是難逃此劫了。
他猶豫了片刻，這才咬牙道：“我自己來......”
說話間，他撿起地上一個斷掉的桌腿，朝著左腿的小腿砸了過去。
咔嚓——
桌腿斷裂，他的腿也斷了。
胡玉華強忍著疼痛，朝沈竹看了過去，問道：“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，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？”
他的眼里，閃過一絲恨意。
他在心里發誓，他所承受的屈辱和疼痛，定會讓沈竹十倍償還。
沈竹笑了，“離開？我何時說過，要放你離開了？”
胡玉華愣住了。
他怒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你騙我？”
沈竹微微搖頭，“我可沒有騙你，不信你問問在場的眾人，我可曾說過放你離開之類的話語？”
胡玉華的臉色，變得很是難看。
他認真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經過，結果確實如同沈竹所說，后者從未提及放他離開之事，都是他的一廂情愿。
光頭大笑一聲，“胡玉華，你該不會是被嚇得，耳朵都不好使了吧？”
他看出來了，沈竹這么做，完全是在幫他出氣。
胡玉華讓他下跪，沈竹就要求胡玉華下跪，胡玉華讓他自斷一條腿，沈竹也要求其自斷一條腿。
想明白這一點，光頭看向沈竹的目光充滿了感激。
光頭會的眾人，也都跟著笑了起來。
他們的笑聲，落入胡玉華的耳中，讓他面色漲紅，更有些無地自容。
他抬起頭，看向沈竹，沉聲問道：“你到底想要怎樣？你還敢殺我不成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