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沈竹對永安王的評價，李闖感到詫異。
他猶豫了一下，問道：“主上，您似乎不怎么喜歡永安王？”
沈竹看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怎么？我表現得這么明顯嗎？竟然都被你給看出來了？”
李闖尷尬一笑，沒有說話。
沈竹淡淡地道：“你說得沒錯，我確實不怎么喜歡這位永安王。
他的城府太深了，或許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。”
李闖有些不解。
沈竹問道：“你認為給永安王投?的是誰？”
李闖道：“不是秦百山嗎？這件事情，那天在京都學府，不就已經確認了嗎？”
沈竹輕輕搖頭，“自始至終，秦百山都沒有承認投?的是他。”
李闖皺起了眉頭，“可是......”
沈竹笑道：“可是也沒有證據表明，不是他做的，對嗎？”
李闖點了點頭，“而且，秦百山的嫌疑最大。”
沈竹笑了起來，“嫌疑最大？你真是這么認為的嗎？”
李闖微微一怔，有些茫然。
沈竹淡淡地說道：“我之所以認為投?的不是秦百山，那是因為這個計劃太蠢了。
事實上，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情，那就是在這件事情里面獲利的人，真的就只有家族派系嗎？”
李闖皺起了眉頭，“除了家族派系......您說的是學院派系？”
他猛地抬起頭，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。
沈竹淡淡地笑道：“你回想一下，是不是在永安王去世的消息剛一傳出，各方就把懷疑的目光，落在了家族派系的身上？”
李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“家族派系的嫌疑最大，如果永安王死了，他們得到的好處也是最多的，自然會懷疑他們。”
沈竹輕笑一聲，“問題就出現在這里，秦百山不是傻子，這么多人都能想到的問題，他會想不到嗎？”
李闖愣了一下。
他遲疑道：“如果不是秦百山所為，那還能是誰做的？難道真是學院派系？”
沈竹輕聲道：“你要明白一個道理，在這件事情里面，學院派系也是獲利的群體。
一旦事情鬧大，皇室追查下來的話，家族派系就是最大的嫌疑對象。”
李闖身體一震，“這樣一來，家族派系就會被趕出京都學府，學院派系就能從中獲利！”
沈竹輕聲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，但一定不可能是秦百山，更不可能是家族派系。
他們都不是傻子，不可能做這么明顯的事情。”
李闖變了臉色，“這么說來，最可能有嫌疑的，就只剩下學院派系了？他們想通過這個方式，來栽贓陷害家族派系？”
沈竹依舊搖頭，“學院派系也不傻，這種具備風險的事情，他們更不可能去做。
以他們的智商，不可能想不到，等永安王死了之后，學院派系將完全不是家族派系的對手，會被徹底踢出局。
即使這件事情引起了皇室的重視，那也有一定的概率出現差錯，萬一最終沒能禍水東引，反而查到他們自己身上，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？”
李闖一臉驚愕，“不是家族派系，也不是學院派系，那能會是誰？總不能還有第三者吧？”
說到這里，他的聲音，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