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熱小說網 > 出陽神羅顯神 > 第218章 村里的怪事

我心頭微凝。

先前利用紙人給老龔開脫,我是沒想到,一回村,紙人就被全部拿下。

我哪兒指的出來?

而恰好,那八個紙扎人的兇厲,近乎同時消失。

隨后,他們的紙臉都變得模糊不清。

陰氣迅速上涌,那模糊的臉,又隨之變得隱隱相識。

每次趕集都必給我糖人的糖人李……

護我周全的老村長葛根……

教我識字看書的呂老師……

以及和我相關熟知的人,都覆蓋了紙人臉。

“顯神……”

“顯神……”

親近,隨和的話音重疊響起。

我面色都變得蒼白,心頭針扎了一樣難受。

這些人……都是因我命數而死……

邵嗣的鎮定自若,成了微瞇著眼的驚疑。

隨即,他從兜內摸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盤狀物事,手陡然一拋。

那圓盤直接落入紙人群中。

八張雷擊木符忽地一下挺立,細密的電弧忽而從木符上出現,就像是一道道銀色小蛇。

瞬間,那八個紙人身上同時發出噼啪聲。

灰氣飛速從他們身上涌出,又從四面八方出現,似要彌補他們的創傷。

只不過,被邵嗣拋出的那圓盤,竟然搖搖晃晃的懸起一尺。

透過紙人間隙,我更瞧見其中指針簌簌轉動!

剛涌出的灰氣,隨即煙消云散……

紙人歸于平靜,沒有絲毫的動靜了。

“看來,這幾只鬼發現內鬼了。”邵嗣搖搖頭,眼中頗有不滿。

“發現是很正常的事,即便他們發現不了,山中尸仙一樣會察覺,尸仙若是不棘手,就不叫尸仙了。”陵道人神色倒是不變。

我稍稍松了口氣,陰差陽錯,這事兒被翻過去了。

也是這幾個鬼自作聰明,真以為自身當中有內鬼?才會同時表現的對我親近。

“也罷,封在這里,他們也無法搗亂。”

邵嗣神態繼而恢復鎮定,他稍有困倦的打了個哈欠。

“昨夜等人,今日又趕路,這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了,顯神小友,今晚就暫且作罷,你為陵道長安排一個房間吧,我想住你師尊的屋子。”邵嗣又道。

我心頭微凝。

不過,老秦頭的屋子里,本身就沒有什么東西。

我沒找到過傳承,只有一些算命的家伙事,都被裝在行李箱里。

現在我行李箱都在椛螢家里。

這合作不能有間隙,我思緒間,也沒有遲鈍,先帶邵嗣進了老秦頭的屋子。

他入內后,四下打量,便關上了房門。

隨后,我安排陵道人住進了先前唐全的屋子。

陵道人同樣關上房門。

“我想去看看余秀。”椛螢輕聲說道。

我眼皮微跳了一下,搖搖頭,說最好別去。

視線稍稍掃過紙人,我唇語說了老頭兩字。

危險的確不只是紙人,殺了王斌年的老頭,也是潛在的隱患。

“她不會有事吧……”顯然,椛螢是因為先前我和陵道人說過余秀而擔憂。

我搖搖頭,才說:“她只是守村人,和棺材山的怪事無關。”

邵嗣和陵道人在這里,說話做事都得謹慎。

有些事情擺在明面上,比我和椛螢暗中商量好得多。

本身陵道人聽了余秀和王斌年的事情,就沒感興趣。

“哦……”椛螢稍稍放心了一些。

“好好睡一覺,養精蓄銳。”我再道。

椛螢轉頭回了自己房間。

我進屋后,老龔的腦袋鉆出夜壺,他眼珠子提溜轉動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我抬起手指,做了個噓聲的動作。

老龔像是會過意,腦袋點的雞吃米一般。

從開始到現在,老龔都是個聰明鬼,必然明白,我將他從事情中摘出去的意義。

躺在床上,這深秋的天,被子都顯得略冰涼。

我正要閉眼睡下。

忽而,咚咚咚的敲門聲入耳!

這聲響很大!

我猛地一個激靈,坐直了身體!

起身,快步出房間外。

老秦頭的房門,還有唐全的房門都開了。

邵嗣和陵道人出現在門前。

隨后才是椛螢的房門被推開。

我去開門,他們就沒過來。

當然,我并沒有因為匆忙,而放低戒備,還是先瞟過院門縫隙。

門外杵著的人,正是老拐村的村長,靳釗。

我稍稍松口氣,這才拽開院門。

沒等我說話,村長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,他一副緊張無比,又松了口氣的表情。

“顯神大侄,你嚇死我了啊!”

“那天不就是出村去埋個鬼棺材,人就一直沒回來,我還以為你一走了之!”

村長手心都在發汗,他隨之又張望了一眼院內,小聲又道:“聽人講,你帶回來三個人?還有個道士?”

院內傳來關門聲,我余光能瞧見,是邵嗣和陵道人閉上了房門。

“無關之事,不可應承。”陵道人的話音隨后傳出。

村長臉色一僵,他松開我的手,顯得很尷尬一樣。

他又拱手,沖著院內作揖兩下。

隨后,村長才謹慎的看著我,說:“顯神大侄……道長有點兒不近人情啊……你請他回來,不是給村子里驅邪祈福嗎?”

顯然,邵嗣是認為我出村,是請道士回來給村里幫忙。

其實,普通人眼中的道士,大多都是驅邪祈福的存在。

住在老拐村這些年,“開壇做法”的事情也有不少,不過村里那些人家請來的道士,沒有一個有陽神命,全都是招搖撞騙的神棍。

嘴里噴噴火,拿著桃木劍吟唱吆喝幾遍,就賺了村民的鈔票。

“陵道長不是普通道士,村里的確有些邪門事情要處理,靳村長,還是和之前一樣,讓大家入夜了少外出。”

“對了,我不在這幾天,沒出什么怪事兒吧?”我繼而又問。

村長先是搖搖頭,接著,又稍有不自然,小聲說:“大事倒是沒大事,就是不知道誰亂撒了老鼠藥,村里大部分狗都是放養的,毒死了不少。”

“嗯……劉寡婦不跳廣場舞了,天天大門不邁,二門不出。”

“還有,村西打棺材的老梁,好像接了個不得了的單子,在家門口做了三口大棺材。”

我蹙眉。

村長這些事兒,都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
放養的貓狗,本身就經常吃錯東西喪命,打棺材的木匠,每天不是在做棺材,就是做棺材的路上。

至于劉寡婦……先前才出了王斌年的事情,他又去觀察劉寡婦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