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,眼睛就開始發紅。
我有點驚恐。
因為我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。
這是發飆了。
她還在生我的氣!
“冷西,你聽我說,老趙也是擔心你,怕你有什么事。”
她冷冷的偏頭,這次又恢復了狀態:“我是問你,能不能不要扯開話題?”
在她面前,我還真不是對手。
我老實說:“不會,如果你是打電話給我,我一樣會趕過來。”
“毫不猶豫?”
“毫不猶豫!”
對我的回答,她好像滿意了一點。
不再咄咄逼人的問我話。
但表情依然冷冰冰。
半晌,她又出聲:“你背個包,是從哪里趕過來?”
我還未回答,她又補充:“跟我說實話。”
“我打算回老家的,想看看我爸。”
“那你現在趕緊去,我叫阿斌送你。”
阿斌阿卓是那兩個黑衣人名字。
到現在,我才完全知道他們的稱呼。
我淡然回:“趕不上了,火車都開了。”
“老趙也是,什么事都大驚小怪,也不問問你到底有沒有事。”
我說:“老趙也是很急,而且快過年了,我回不回也無所謂。”
“那哪行,你不是專程回去看叔叔的么?”
這時,阿卓走了進來。
“冷小姐,我已經辦完了出院,要不要跟趙先生說一聲?”
冷西下床,說:“不用打擾他,你們看,我有什么事嗎?”
說著她又披上旁邊的大衣。
“走呀,愣著干啥?我出院了。”
“你真沒事?”
我指了指她的腿。
她的褲角像是被磨爛了。
“這是不小心在地上磨的,沒受傷。”冷西說一不二的人,她說要走,那肯定沒人能攔她。
我背著大包跟在她后面,阿斌和阿卓又在她前面。
她的背影真的很好看,即便穿了大衣,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線條。
美得不可方物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那個事,今天我就越發覺得她更有味道了。
越來越迷人。
她的一舉一動,都讓我著迷。
一直到她進了電梯,她突然看向我時,我的視線才慌亂的挪開。
她大概是察覺到我熱烈的視線,不自然的伸手向耳后攏了攏頭發。
“你老家在哪里?”
我進了電梯,說:“永市。”
她默了片刻,突然問:“你會開車嗎?”
“有駕照。”
“行,那現在出發。”
冷西又轉頭對阿斌阿卓說,“你們回去吧,我和南天去他老家,應該會很安全。”
我驚呆了。
她這個決定我是萬萬沒想到!
要知道,從深城開回我老家,至少要十來個小時。
我直接拒絕:“冷西,我可以重新買張票的,現在票多的很。
況且,從這里開車回我老家要十幾個小時,根本沒必要開個車去……”
“所以我才問你會不會開車啊。”
又說:“要不我們一起坐高鐵?”
我反正一向說不過她,但也得說,她要去的可是我老家。
一個女人陪我回老家,對我們村里的老太太們來說,一定是個大新聞。
“冷西,我的意思是,你不用覺得因為你而耽誤了我回家的事,其實這是小事,我們那邊的高鐵很多,隨時都可以買票。”
“我沒有覺得愧疚,但老趙說讓你來看我,總不能丟下我不管吧。”
又來這招。
出了醫院門,風很大,“而且,我現在在深不安安全。”
我有點懂她的意思了。
她額頭上的傷,不會是和她說的這個相關吧?
她走到一輛白色轎車前,說:“上這輛。”
又對阿斌阿卓說:“你們開我那輛車回去。”
冷西坐在了駕駛室,我坐副駕駛。
“好,冷小姐,有什么情況隨時聯系我們。”
阿斌在車外,站得筆直。
說罷,發動車子,出發了。
我像做了夢一般。
我南天,竟然帶著一個女人回老家。
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。
車開出一段,我才想起來沒吃飯。
本打算上火車吃得的,誰知道計劃全被打亂。
這一路,她一直沒說話。
余光瞄去,見她眉頭緊皺,知道她可能還在生氣,以我以往的經驗,她的話應該是不少的。
我不知如何打破這僵局。
快要上高速時,終于還是忍不住問:“冷西,你吃飯了嗎?”
肚子此時又很是爭氣的叫了一聲。
我簡直無地自容。
冷西愣了愣,笑了起來:“沒啊,一直在醫院,他們兩個真是大老粗,也沒問過我。”
我松了口氣。
這是冰釋前嫌的信號。
找了個地方隨便吃了一點,這才繼續上路。
“要不我開吧。”
我指了指她額頭,表示她有傷。
“我沒事,你先休息,我開上半夜,你開下半夜。”
不過這才天剛黑,睡覺肯定是睡不著的,又不能抽煙。
想到第一次和她在這種小空間里待一晚上,我還有點興奮。
她車開得很穩。
但又不慢。
狹窄的空間里,除了車我們彼此能聽見自己的呼吸。
我閉上眼,心有點慌。
她隨手開了音樂,很大聲。
是一首周杰倫的歌。
一首歌快唱完,我還是沒忍住問她:“冷西,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”
一方面我是好奇。
另一方面我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,聽老趙的口氣,讓我也很擔心她。
冷西淡然道:“我后媽,想讓我死。”
我頭皮一麻,“什么意思?”
她看著前方,目不斜視。
“下午我出去買東西,一下車,有人騎摩托車突然撞過來。如果我反應不夠快的話,可能命就沒了。”
冷西講得沒有一點情緒。
很平靜。
仿佛這事是發生在別人身上。
“那個人跑了?”
她笑著說:“肯定跑了,沒有車牌,穿得密不透風,監控里只留下一個人影。”
“報警了嗎?”
“報了,但沒什么用,而且只有輕傷,無法判斷別人是無意還是故意。”
她從車鏡里看了一眼我,“即便把我撞成重傷,這個人也只能是個替死鬼,他不會承認有人指使他。”
冷西的心理素質真的強大。
單單聽她這樣一說,我都感到后怕。
如果我是她的話,恐怕已經不敢出門了。
她似乎知道我的驚恐,輕松的笑了笑:“我后媽這種伎倆翻來覆去用了無數次,已經不新鮮了,所以對這種事情我早習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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