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收了他的錢就是要做事,但我不能像頭老水牛一樣,默默做事,不求回報。
你給多少價錢,讓我做多少活,潘旭心里跟明鏡似的。
潘旭呵呵兩聲,問道:“南天,你說這話什么意思?嫌我給的錢少了?
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,價格由我來報,你愿意做,就接,不愿意做,有的是人做。
你要知道,我也是看在你是我老鄉的份上,又看你做事還行,所以盡量給的都給你,你現在跟我說這話,有點不厚道了吧?”
“潘總,我沒那意思……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嗲兮兮,麻酥酥。
“潘總,力道還行嗎?”
潘旭舒服的哼了一聲,對我說:“南天,你不會問蕭柔價錢了吧?”
這廝又去這種地方,也不怕他老婆打斷腿。
“絕對沒有,潘總,我是剛剛從里面出來,就探了一下蕭柔的口風,這邊網管兼職的事,她說你是她老板的朋友,所以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,應該會給你。”
我其實不應該說這些,但既然我都打了這個電話,就不想無功而返。
總要探出一點點情況來才甘心。
潘旭沉默了一會兒,似乎在琢磨我話里的意思。
半晌,他才輕笑一聲,開了口:“南天,這個兼職的事我會去爭取,放心,如果真的給了我,我肯定是把這單給你的。
蕭柔這個人,我跟她接觸了這么久,老實說,她真不單純,甚至可以說,她就是個心機婊。
南天,你可別被她忽悠了,還有,我說過,你那邊的單我盡量多給你,慢慢來,少不了你的。”
說著,又叫了一聲:“臥艸,輕點兒!”
“哎呀,潘總,你這身體,是不是退步了?這么點力都承受不了?”
“誰退步了?老子讓你看看到底有沒有退步!”
潘旭還tm挺能的。
這種情況下,肯定要有點兒眼力勁。
我準備收線,道:“潘總,那你忙,太晚了,我得趕回去了。”
“嗯,下次我請啊,注意安全。”
潘旭那頭掛得挺迫不及待。
話音我都還沒聽全,就只聽到“嘟”的一聲,掛掉了。
我突然覺得,單純依靠潘旭路太窄了。
就拿蕭柔介紹的來說,若不是怕潘旭知道后不跟我合作,我怎么都已經把它接下來了。
但我現在還不能。
因為我現在的單子,完全依靠潘旭這唯一的來源。
若我像潘旭這樣,會不會把路子走寬?
答案是肯定的。
但我現在還沒到達到那個程度。
潘旭雖然沒有技術,但他有人脈,有資源。
空有這大多人都可替代的技術的我,想要混到潘旭的程度,簡直白日做夢。
次日一早,我正做著這白日夢。
夢里的我坐在滿是鈔票的床上,朦朧中一個女人向我走來。
我看不清那女人的臉,也聽不到她發出的任何聲音。
只見她穿著一件白色長款襯衣,扭著腰zhi,徐徐的走近。
不得不承認,夢中的一切都是潛意識里的東西。
很明顯,這種類型的女人就是我的菜。
我期待的看著她,內心一股躁動。
此時的我,只想任她宰割。
她漸漸走近,依舊看不清她的臉。
而后,緩緩的褪去一只衣袖,露出一點點黑色的lei絲……
我猛然一驚,kao,這不就是陪冷西買的那件lei衣?
此時我已經醒了一半,但我還想繼續下去。
正集中思想強制自己入睡時,李威的聲音徹底讓我醒了過來。
“南天,快開門!”
李威拍打著我的房門,響徹整棟樓。
擾了清夢,這讓我很不爽,爬下床,猛的一拉門,想罵他兩句,卻見李威的臉已經沒有了血色。
罵人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“南天,幫我叫車,柳珍不行了!”
認識他以來,第一次聽他帶著哭腔,無助的語氣。
我大駭,雖然我暫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但“不行了”幾個字讓我感到驚慌。
我抓了一件外套,跟著李威進他房間。
只見柳珍躺在床上,臉色慘白,毫無血色。
她的身下,有一團刺眼的紅色。
令人驚悚。
“怎么回事?”我問李威。
“等下再說,先去醫院。”
李威一把抱起柳珍,我見狀,趕緊拿了旁邊一條毯子蓋在柳珍身上。
我在他前面幫他開門,按電梯,下樓后打車。
李威抱著柳珍的手幾乎全程在發抖。
柳珍有意識,但似乎不強,她偶爾睜開眼睛看了看李威,又無力的閉上。
到了醫院,柳珍進了手術室,李威垂著的雙手依然在顫抖。
“有沒有煙?”他腦子都迷糊了,眼珠子亂轉,仿佛無法聚焦。
“李威,這是醫院,不能抽煙。”
“哦,醫院不能抽煙。”他緩緩的坐在椅子上,神神叨叨的重復著我的話,“是,醫院不能抽煙,不能抽煙。”
“放心,柳珍肯定會沒事的。”
我只能安慰,哪怕知道這種話如同廢話。
他默不作聲了,看向手術室的門。
這是婦科。
柳珍應該是流產了。
“現在醫學技術這么發達,放寬心,只是一個小手術。”
他依舊不說話,還沉浸在驚慌里。
根本冷靜不下來。
良久,我又提醒他:“柳珍的家人在這邊沒,要不要聯系一下?”
他反應遲鈍,半分鐘后,總算搖了搖頭:“我不知道,她沒跟我提過。”
“那只能等柳珍出來了再說。”我別頭問他,“到底怎么回事?突然發生這種狀況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每天躺在他身邊的人,他一點不了解。
可想而知,他和柳珍之間,出現了嚴重的問題。
看他這種狀態,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我向羅德國請了假,又打電話給王昆,讓他去跟王海和薛勇說說,替李威和柳珍也請個假。
交待好后,便陪著李威在手術室外等。
一個多小時后,柳珍被推了出來。
“沒什么大礙,先在醫院打打點滴再回家吧。”醫生對我們說。
這女醫生抬了抬眼皮,目光在我和李威之前游離了一圈后,問道:“你們誰是她男朋友?”
“我。”李威麻木的抬頭,比起剛剛的狀態,稍微好了一些。
“她剛剛清了宮,回去有些事項要注意,但我多嘴一句,外面的藥真的不要亂買來吃。
要吃藥,最好到正規醫院開,還得在醫生的指導下用藥,今天也是運氣好,要是再來晚點,子宮都保不住了。”
李威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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