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來醫院了?”我走過去,冷西已經抬頭,很鎮定的看向了我。
“老趙,在住院。”
“他怎么了?”
“老毛病,最近累的。”
我受不了她那雙直射的目光,把視線移向住院部的那座高樓,“他在哪層,我去看看。”
“不用了,沒見過病人看病人的。”她指了指我的手,“你這樣去看他,是要相互討論病情么?”
沈清寧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:“還真是,冷小姐說話好有意思。”
“我這小傷。”我不在乎道。
冷西看了看沈清寧,又看看我,“剛剛沈小姐跟我說了,你傷口挺深。”
“還行,不痛。”
“為女人受傷,痛也不說痛。”
我不知道她的意思。
但我從她眼神里,看出了絲絲嘲諷。
沈清寧解釋:“我和南天是普通朋友,冷小姐可別誤會。”
冷西笑,配上她的低馬尾,今天的笑也變得溫柔。
可這溫柔的笑,讓我很不是滋味。
“我和南天也是普通朋友,這個不用跟我解釋的。”她看了看時間,“我得走了,還有一點事。”
我沉默著。
從她一再強調普通朋友以來。
沈清寧是個不怕生的姑娘,她說,“冷小姐,晚上剛好我們要聚會,你也一起吧?”
我差點死在原地。
沈清寧到底在想什么?
她邀請冷西一起吃飯?
冷西也沒料到沈清寧突然說這樣的話,笑了笑,打開車門,“謝謝你的邀請,不過今天我真有急事,有空了再約?”
沈清寧有些失望,“我能留你的聯系方式嗎?”
我退了一步,不想有這樣的隊友。
冷西看了看我:“你問他吧,他有,只是我們很少聯系。”
我心往上一提。
很清楚她話里的含義。
的確,我和她的聯系越來越少。
不再是之前對著視頻可以說好久,有事沒事打個電話的朋友了。
不等我們再說,她上了車,問我們:“要我送你們嗎?”
我搖頭:“不用了,你先去忙。”
“行,再見。”關門,做了個再見的揮手姿勢,啟動車子,開走了。
沒有任何的遲疑,她很著急的就走了。
沈清寧看著她的車屁股,感嘆道:“都說我長得和她很像,但我比她差遠了。”
那雙眼睛又回到我身上,“難怪你這么喜歡她。”
我白了她一眼,岔開話題:“我叫你買的煙呢?怎么就跟她聊上了?”
她拍了拍額頭,“煙我還沒買,一出門就看到她在這里,我跟她打了招呼,就過來了。”
“你跟她很熟?為什么要跟她打招呼?”
“不熟啊,但我們還是見過面吧,她很熱情啊,問了我很多。”
我心一緊,“問你什么了?”
“問我是哪里人?在深城要待多久,還問我……”
我突然感到失望:“除了問你,還有沒有問別的人?”
沈清寧搖頭:“沒有。”
她明白我的心思,又安慰我:“不過她問我來這里做什么,我說陪你換藥,你受傷了,她就問你傷嚴不嚴重。”
“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
“我說挺嚴重的,然后她就沒再問了。”想了想,她又道,“不過我沒說是因為你救我。”
還算是個聰明的人。
“那你為什么突然提出要她來吃飯?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很好奇,想多了解了解她。”沈清寧可能是怕我生氣,退著走了兩步,又加快腳步一邊跑一邊道,“你在這邊等我,我去買煙,買最好的。”
她笑得很好看。
不像冷西,總對我掛著一副冰如地窖的臉,愛理不理我的樣子。
下午四點多,朱子華就到了飛機場。
他還帶了錢書潔。
李威去接的他,又把他送到我們附近的酒店。
酒店是沈清寧選的,她到處旅游的人,對這方面比較有心得。
要了個大床房,不便宜。
安頓好后,朱子華兩口子,李威兩口子,我以及沈清寧就去客家菜館吃飯。
朱子華一度以為沈清寧是冷西,他看著沈清寧,眼神意味深長。
沈清寧主動解釋,“我就是來旅游的,在廈城和南天認識,到深城了,就聯系上他。”
錢書潔笑得燦爛,目光狡黠:“我反正不信。”
“我信,雖然他們住一起,但也是南天手受傷了,清寧才去照顧的。”
我剛喝到嘴里的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。
這李威TMD的哪哪都有他。
什么都不行,就這種透露別人的隱私他最在行。
沈清寧也有點吃驚。
她可能也沒想到李威是這種貨色。
還是周佳怡善解人意,打了李威一拳:“別亂說話,清寧是覺得南主管救了她,心里過意不去。”
“佳怡說得對,李威,你少把別人帶溝里。”
朱子華和錢書潔相視而笑,仿佛在對我說:有沒有什么,你自己心知肚明。
飯桌上,三個女人講著講著,就湊到了一起,低聲聊一些八卦。
而我們三個男人,則喝著酒,一邊談論賺錢的問題。
對于現在的我,錢才是最迫切的。
朱子華看了一眼沈清寧,問:“你不會說賺錢,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吧?”
“不是,我們真的只是朋友。”
“那我就好奇了,那個女人到底長什么樣兒?”
李威多嘴一句:“和清寧一個樣兒!”
朱子華不可思議:“說笑呢?”
“騙你干什么?那張臉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。”李威好像什么都懂,其實他什么都不懂。
在我的世界里,沈清寧是沈清寧,冷西是冷西。
她們越來越沒有相似度了。
我說回正題:“老朱,我就算做完這單,都還差好大一截,正頭痛著呢,你給我指指路子。”
朱子華瞇著吐了一口煙。
因為喝了酒,他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。
朱子華其實也沒喝太多。
可能因為放松,整個人都比較慵懶,不像平時的他。
他搖頭:“我要是有路子,也不可能混到這種程度了,在我們那圈子里,可能我就是最窮的了。”
李威呲鼻,“你跟我們說窮?”
“是真的,錢書潔一直都在跟我說,讓我多跟同行人接觸接觸,也許會有其他的機會,但我不想去。”
“為什么?”李威不解。
“有些人心術不正,我不喜歡。”
李威更加迷惑:“做這一行,還有心術不正的人?”
“多著呢,多如牛毛,為了錢,什么都能做。”他又對我道,“南天,不是我不幫你,但你想要的金額,我可能一年都賺不了那么多,所以如果你真賺不了,不要勉強,為了一個女人,不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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