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發言,不僅明教,燕元帥都愣了。
他們面面相覷。
搞不清這其中的邏輯。
這就是傳說中混得不好就要回家繼承家業?
要說這家業大不大……
眾人下意識看了一眼養蠱城,這不大都沒有資格拿到邀請函。
“那、那她還能回軍部嗎?”
玉老爺子問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。
這話一出第三軍的氣息更幽怨了。
他們皮笑肉不笑,“你們今晚就知道了
養蠱城。
一軍。
一軍的所有人今天都在這里了。
裴寧晚、白鈴木、姬陵、楚寬、姬月、裴寧卿、燕溫,四個高級,三個王級,這是一軍寶庫最有力的競爭者。
他們聚在這里,就是為了商量今晚的對策。
養蠱城規定——白晝陰人,夜黑殺人。
“現在是白天,想要動手得等晚上
裴寧晚皺著眉,“現在的魚龍混雜,不好輕易出手,我們得挑個對我們有威脅性,實力又強的選手淘汰掉
這個時候,他們的腦海里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。
——譚浮。
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,他們不禁有些恍然,哪怕只是一年,大家都好像隔了很久沒見一樣。
想到她平靜得可怕的神色,眾人就不禁升起一股心悸。
她那個時候,恐怕就早已對軍部失望透頂,生了離意,所以才連一絲憤怒的表情都沒有。
更可怕的是,她真的對這個軍部一絲歸屬感都沒有,說走就走,連一同作戰的同伴都不要了,冷漠得可怕。
說到底,不還是他們一軍惹出來的。
如今她回來了,卻不是帶著軍部的身份回來的,這就讓他們更害怕了。
燕元帥,應該有再把人招進軍部的權利吧?
“選她!她對一軍生了厭棄之心,威脅性太大,必須除掉燕溫淡淡的說道。
姬月笑了一聲,“她是你曾經的學生,你就不心疼?”
“現在可沒有什么學生,只有對手,一場競爭之中注入感情,那是愚蠢的做法
姬月聳聳肩,“她交給我解決,為了一軍,我不會手下留情,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
“自然
見他們三言兩語的就決定了譚浮的未來,白鈴木頓了頓,“你們就不怕今晚過后,她更討厭我們一軍了嗎?”
“現在就很討厭了,也無所謂了
“可一定要姬月姐去擊殺她嗎?”
“除了我,你們誰有把握對付她?不出的意外的話,她恐怕已經摸到了王級的坎兒,除了王級,我們這里還有誰能夠對付她?”
沒有人說話。
一個即將破王級的對手,除了王級,再沒有人能夠對付。
“她交給我,其余的強敵,你們先留意,尤其是那位月少宮主,她的戰斗力太可怕,如果對我們有惡意,我們很難全身而退姬月說道。
燕溫對此早有計劃,抬眸道,“派裴寧卿去,他的戰斗力最強,可以去試探下一下,如果可以的話,盡量達成合作,不然對我們很不利
極致的王級意識系太過可怕。
她不僅克燕溫的幽靈系,還對他們的一舉一動清清楚楚。
這種操控全場的可怕敵人,能不招惹就盡量不招惹。
裴寧晚點點頭,“贊同,她的實力太強,不出所料的話,前三十的名額應該是穩了
沒人愿意跟一個指揮交惡,誰知道哪一天你就調到她手下打仗了呢。
月城指揮的能力很強,如果入軍部的話,那么未來無可限量,他們這群打仗的,說不定就會被調到她手下。
能不招惹,還是不招惹為妙。
商量了一番,他們最終拍板決定。
第一軍第一夜——誅殺譚浮。
他們理所當然的出門找譚浮的所在地,第一時間找的就是第三軍。
江瀾剛搭完帳篷,就看見了第一軍的人來勢洶洶。
為首的是個氣勢很強的女人,她帶著四個小崽子,優哉游哉的走到了他們的帳篷那里。
他瞬間警惕,“你們想要干嘛?這可是白天,不允許淘汰人
其他兩人也急忙過來,面露警惕的看著他們。
這場戰斗不分敵我,屬于混戰,也就是說,你所見的都是你的敵人,包括往日的朋友。
姬月懶懶的道,“放寬心,你們這樣的小崽子本小姐不感興趣,說,譚浮在哪里?”
第三軍的小崽子們:“……”
花尋愣了一會兒,“你們要去找她?你們打算今晚淘汰她?”
看著這個他們之中最弱的小弱雞,姬月點了點頭,“很聰明,說吧,她到底在哪里
“你們……這么干不怕她更反感嗎?”
“那又怎么樣?”姬月無所謂的聳聳肩,“這本來就是個強權的世界,哪怕譚浮真的脫離了軍部,但只要元帥一聲令下,她也還是得乖乖的回來,所以惡不惡的無所謂了
花尋張大了嘴巴,“你們這是把她往更遠的方向推
“只要她人在軍部,不也是得乖乖的領命嗎?哪怕她再不情愿有什么辦法,這就是軍人的宿命
“可她心不認啊,你為什么會覺得她一定會乖乖聽話呢?她一身的傲骨,你們卻偏偏要把它折了,無法理解,這是要將她逼入極端嗎?”
花尋說道,“她連繼承人都不想當,你覺得元帥的命令對她有用嗎?”
姬月皺起眉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,事實上也是如此,當一個人鐵了心要離開這個地方之后,誰也無法改變她的想法。
旁的干預再多,也不過會增加逆反心理罷了。
“現在可不是談論她事的時候,你還是老實告訴我她在哪里,等事情結束之后,怎么樣都好
花尋看了她一眼,“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
“你們玩我?”
江瀾翻了個白眼,“大姐,我們現在又不是一個所屬勢力,她在哪里我們怎么可能知道?你們要是眼瞎可以去治
這些人是有毛病是吧!
還沒有說完,一個聲音傳來。
“如果你們想知道譚浮在哪里的話,我可以告訴你們哦……”
是一只叼著草的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