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濃抬起食指往前去了去，身后的夏木看著，丟出一份文件：“你要不翻開里面的東西看看再說話？就這些東西，開除你都是看在你為公司做了幾年貢獻的份兒上，要不是看在這里，現在坐在你跟前的應該是法院的人。”
剛剛還叫囂著的人看見文件時，臉色一變。
抿了抿唇，想說什么，但又自知理虧。
三五分鐘的功夫，被點了名字的人陸陸續續站起來準備準備離開。
“濃姐說了，出了這扇門，嘴巴就嚴實點，什么話當說，什么話不當說，自己都掂量掂量，我們手上的東西，在有效期內都足以將你們送進去，不想跟衛施一樣被趕盡殺絕，就夾起尾巴做人。”
陳示望著拿著東西準備走的幾人，開口警告。
眾人自知理虧，不敢造次。
一個個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。
“以后，夏木坐衛施的位置，身邊這位，林可，夏木秘書，公司第三話事人。”
“打聲招呼。”
短暫的會議，華濃退出位置讓夏木坐，自己去了衛施原先的辦公室。
站在里面數十分鐘，默了默，讓人拿了個箱子進來，將墻面上，柜子里但凡是跟衛施有關的合影全都丟了進去。
“拿去封起來。”
“是，”陳示點頭回應。
“衛施在哪兒？”
“在z酒店。”
...........
衛施的錢給出去后的第三天，每日拿著手機等動靜，更甚至通過朋友圈的圈子想看看華濃的情況，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。
心急如焚的人拿著外套出門，去了聽風樓。
“我找巫琳。”
“琳姐不在。”
“不在？她在哪兒？”衛施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“這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兒了。”
“我剛進來看見她的紅色寶馬停在停車場里，你跟我說她不在？”衛施心都懸到嗓子眼兒了，她用了全部身家去買華濃的命，結果收錢的人不干事兒？
這不是要她死嗎？
“施姐，琳姐好歹身家過億了，一輛寶馬停在停車場能說明什么？今天真不在，你改天再來？”
衛施這次，連聽風樓的門都沒進去。
可來都來了，讓她就這么走，怎么甘心？
寒風蕭瑟，尾冬的天只要一黑，便會給整座城市隴上一層薄薄的霧，讓人看不清，撥不開，像是被籠罩在陰曹地府里的人，找不到絲毫出路，衛施坐在門口的車里等到近乎天明，才見巫琳從聽風樓里出來，踩著紅色高跟鞋，裹著黑色大衣準備上門口的一輛商務奔馳。
衛施見人，慌張推開車門下車，一把扒住即將關上的車門。
“巫琳，收人錢財，替人消災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巫琳靠在座椅上，攏著身上的大衣，笑意炳然：“我也不想辜負你，但是有人出四個億買你的命，你說我是要你的，還是要別人的？”
衛施聽到巫琳這話，渾身一僵。
她相信這些事情她真的做得出來，她沒少見過巫琳的手段，這樣一個白玉蘭似的女人，手段陰狠毒辣，拿錢辦事兒，從不手軟。
“衛施，我這人，向來講情誼，人家出四個億，讓你十天之內消失，我收了你兩個億，相當于你給自己出了五天的買命錢，聽話，趕緊跑，五天之后我可就要按規矩辦事兒了。”
“凡事都有先來后到，巫琳，你得講規矩。”
“在我這里，毛爺爺就是規矩，有錢能使鬼推磨，我就是那只鬼，”巫琳望著她，一字一句開口，伸手扒開她落在門上的手，看了眼司機，后者識相將門關上。
奔馳商務車揚長而去。
“巫琳，你不得好死。”
“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我詛咒你不得往生。”
.........
哧——————兩輛車從后方沖出來，一左一右堵在衛施身邊，擋住了聽風樓門口看好新的人。
衛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上了車子。
“你們干什么？”
“想把我帶哪兒去？”
“我們不干什么，就是想請衛施小姐去做個客，你要是好好的，我們一路清醒著過去，要是鬧騰，那就不好意思了。”
約莫十來分鐘，車子停在了一處年久失修的別墅跟前，衛施被人帶進去。
還沒站穩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富家小姐嬌滴滴地從屋子里走出來。
“怎么待客的呢？還不端茶倒水安排位置？”
“衛小姐，坐。”
“你是誰？”衛施警惕地看著眼前人。
“哦——”女人恍然大悟似的，站起來朝著衛施伸出手：“忘記自我介紹了，我叫司吟。”
“你帶我來，有事？”
“聽說你最近在被華濃為難，帶你想，是想幫你。”
“幫我？為什么？”
司吟笑盈盈地坐在沙發上，望著衛施的目光像是個未經世事的公主：“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！況且，整個京港現在能幫你的人，估計還沒出生呢吧！”
“也只有我，愿意做這種事情了。”
“我理解你的難處，華濃那種大小姐脾氣的人，一輩子沒吃過什么苦，即便你跟在她身邊賣命這么多年，她也看不到你的絲毫付出，不僅不會感謝你，還會放大你的錯處，就這么輸了，你肯定很不甘心吧？”
“你累死累活地為她管理公司，即便犯點錯那也是人之常情，華濃卻對你痛下殺手，實在是過分。”
司吟一番話，說得委婉動聽，站在衛施的角度去看待事情，差點沒將人說的感動了。
衛施謹慎地望著眼前人，她害怕這人又是華濃跟陸敬安搞出來的鬼名堂：“跟你有關系嗎？我要離開。”
司吟見人轉身就走，也不急，打了個響指。
站在門口的保安瞬間送上了一張支票。
“兩個億，我的誠意，衛小姐可以考慮一下跟不跟我合作，”
這兩個億，敲在了衛施的心坎兒上，剛在華濃身上和巫琳身上經受過雙重打擊的人，這會兒見到這張支票，就好像天上落下來的一束光，剛好照耀在她的頭頂。
衛施斟酌了片刻，伸手接過支票，轉身望著司吟：“你想讓我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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