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答應我,你一定要當天下第一,我柳穿魚認可的男人,必須蓋世無雙,你不能讓舊武會那個瘋子超過你,不管是現在或者將來。”
“好,我鄭大強答應你。”
“男人必須說到做到。”
“我一定做到,我會突破瓶頸,在進一步。”
聽到屎無常信誓旦旦的話,柳穿魚貌似很滿意,他揚起右手,說道:“雖然不能讓你親嘴兒,但本姑娘很滿意,就破例讓你親一下手吧。”
“怎么?不想?那沒有下次機會了。”
此刻碼頭上很多人,屎無常直接彎腰吻了她手背一下。
我走到一旁坐下,反手想掏打火機。
這時宋姐過來了。
我看到屎無常接過了輪椅,推著小姑奶奶走了。
我擦了擦石頭表面,示意她坐。
宋醫生坐下問道:“你是去年十月份來千島湖的吧?”
“恩,差不多,待了幾個月了。”
“你打算在千島湖定居?”
“不會,怎么可能,我是在辦事兒,算了,實話告訴你吧宋姐,我們是一個團隊,在找以前的起義軍寶藏。”
“那找到了嗎?”
“還沒有,不過我有信心,等找到了我們就發財了。”
“宋姐你在這地方住幾十年了,你知不知道寶藏在哪里?那首漆布經可曾聽說過?”
她想了想說:“前漆布,后漆布,中間漆漆布,淳安本地上歲數的人都聽說過,不新鮮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怎么解?”
她緩緩搖頭:“不知道,我要是知道直接就告訴你了,都上千年了,估計沒人知道。”
“還沒有上千年,北宋宣和年是從1119年開始的,到現在滿打滿算八百多年。”
“你這小子,差兩百年,四舍五入不就是一千年?”
我撓頭說:“我知道,我不該勸你,但我還是想說,你要為自己想想,你自己也值得擁有美好生活,況且你還有一個老公,也得為他考慮一下吧?對了,好久沒見到你老公了,他去外地出差了?”
宋醫生挽了挽頭發,道:“他死了。”
“死.....死了??”
“真的假的!什么時候的事兒?”
“一個半月前,我殺的,尸體都化了。”
“宋姐!你.....”
她坐在石頭上,雙手撐起下巴,道:“沒什么好驚訝的,膩了而已。”
她面無表情,我卻聽的后背發涼。
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句話完全不適用在她身上。
“小項子。”
“我聽著,宋姐你說。”
她淡淡道:“你以后找女人結婚,不要找我這樣的,不然你下場會很慘。”
我心想;“你放心吧,我還想多活兩年,絕不找你這樣的。”
她說完又道:“男女之事兒就那樣,有時很沒意思,有時候又很有意思,師妹臨了動了真心,我替她感到高興。”
“宋姐,你難道從未對男人動過心?”
他搖頭:“男人好比美食,不同男人口味不一樣,酸甜苦辣咸我早都嘗遍了,何來動心一說。 ”
“也就是你,讓我在最開始提起了一點兒興趣,小項子,你沒發現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與眾不同?”
我搖頭。
她笑了笑說:“我還收藏有幾本古早版的素女經,不說學會上面的全部內容,通看一遍都能成為男人中的男人,算了,你肯定沒興趣。”
“這個....我可以看看,我從小愛讀書,平常就喜歡看一些古書資料什么的。”
回到小診所,宋醫生讓我坐一下。
也就三分鐘,她遞給我一個“書匣。”
書匣現在見的少了,就是一個扁平盒子,一般是竹子或者紅木做的,這個書匣表面有一層瑩潤發黃的包漿,我目測最少一百五十年了,此外在上方有一條宣紙貼,上寫了“素女篇”三字。
“只借你看一晚上,明天這個點兒還給我。”
“沒問題,一晚上足夠。”
一夜未歸,怕把頭找我有事兒,我剛準備回去,她突然又喊住我說:“我這里還有一些老東西,你看看有沒有想要的,想要就直接拿走吧。”
“什么老東西?”
“跟我來。”
領我到地下室,她從架子底下拽出來一個長方形不銹鋼箱子,箱子上有層浮灰,她吹了吹,打開了箱子。
我一看,里頭全是銀元,銀錠,還有以前的老紙幣。
銀錠共有六枚,全是福建通行的十兩圓錠,這種銀錠雖然面值不大,但發行量少,因為整體造型是中間平面下凹,乳丁較大,表面不平整近似半圓形,所以行里人管這種叫“福建饅頭錠”,這幾個品相都很好,整體銀光內斂,都反射出了淡彩水波紋,這和常年保存在地下室有關。
在就是銀元,一摞一排,擺放整齊,粗看下起碼三四百枚。
我隨手抽了幾枚看了看,幾乎全是龍洋,袁大頭都少。
還有卷在一起,用猴皮筋扎著的老紙幣。
第二版的居多,第一版的也有,甚至有張一版一萬塊的駱駝隊,二版的,我看到了五幾年國外代印的黃五塊和水電站圖案的五毛,估計加起來有小一百張。
“這都是以前留的,沒什么用,你要是想要,就都拿走吧。”
“宋姐....這,這我不能要,這加起來能值不少錢啊,在千島湖換套房子都富裕。”
“是嘛?這么值錢?”
我點頭:“那當然!而且這些東西你越放價值越高,尤其這些龍洋和老紙幣,在等十年,價錢起碼翻三倍!”
他擺手:“沒事兒,你都拿走吧,留著沒什么用。”
她說話語氣就像交代后事一樣,我忙說:“我真不能要,你就算膝下無子也不能把這些東西白給我,這不合適。”
“你不是很愛錢?怎么還客氣上了,我白給你都不要?”
我指著一盒子的東西,說道:“我愛財不假,但這些東西我收了會心里不安,我以什么名義收?總之我不想要。”
她當場翻了個白眼,有些生氣道:“真是的!你不要拉倒。”
我抱拳:“別生氣宋姐,承蒙您厚愛,你這些東西要是真沒地兒安放,可以給小狐貍,畢竟小姑奶奶說她是你們伽藍寺的火種。”
她想了想說:“那孩子太小,對錢沒什么概念,給了她,她不一定能留得住。”
“不是這樣的宋姐,小狐貍雖然年紀小,但她吃過苦,已經知道錢的重要性了,這些東西給她的時候要叮囑她,沒錢花的時候就拿出來賣一點兒,不能一次性全給賣了,也不能亂給別人看,對了,她人去哪呢?”
宋醫生回道:“她不在千島湖了,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,師妹都安排好了,既然你這么說,那就留給她吧。”
我點頭:“我不缺這點兒錢,拿了沒什么大用,她拿了就有用了,在說,這些東西也算是個念想。”
隨后她將盒子重新蓋上,盯著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鐘。
她看我的那股眼神,說不清.....道不明,似乎藏了事兒。
“怎么了宋姐?我說錯話了?”
她搖了搖頭,微笑道:“沒有,你說的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