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坤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姜羨魚身上掃來掃去，笑著道，“畢竟，姜小姐陪酒是專業的，前兩天不還跟我還有一些老總在陶然居吃飯嗎？你這搖身一變成了總裁秘書，我還怪不習慣。”
“原來姜秘書之前就跟齊總認識了？還是在酒桌上？”收到賀晴眼神的幾個女同事，立即就圍著姜羨魚八卦了起來，“羨魚真是看不出來，你還有陪酒技能，那以后跟在傅總身邊，肯定能擋掉不少酒。”
“不是......”
姜羨魚神色難看，怎會看不出齊坤故意為難她，正要開口，卻被他打斷了。
“要我說，姜小姐當什么總裁秘書，直接當陪酒小姐多好，反正你們這一行不就最擅長賣笑？而且陪酒小姐賺的也多，一晚上好幾十萬不是問題！”yin穢的目光落在她胸口上，調笑道，“姜小姐這種頂級姿色，只要肯付出，別說幾十萬，幾百萬都不成問題！”
“哈哈哈齊總真厲害，還挺了解這個行情。”那幾個女同事交換了一個看戲的眼神，一唱一和，幸災樂禍起來，“羨魚，齊總說的挺對的，你要臉有臉，要身材有身材，總裁秘書實在屈才了，還不如當個陪酒小姐得了，正好也有經驗。”
“對啊對啊，反正都是掙錢，在哪掙不是掙！我看找個云頂會所就不錯，來往都是有錢人，要是能攀上齊總這樣的，你未來吃喝不愁了。”
有了這幾個帶頭起哄，其他同事也紛紛用有色眼光看她，興奮、期待、好奇、幸災樂禍各種目光交織在一起，屈辱的感覺漫上心頭，姜羨魚如芒在背，她實在聽不下去了......
臉上禮貌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之色......
王冕見大家越來越過分，站出來制止，只是，還不等他說話，姜羨魚就率先開了口，神色冰冷的看向那幾個女同事。
“我看你們幾個也都是要臉有臉，要身材有身材，在總裁辦貓著多屈才，去當陪酒小姐肯定也賺的很多。就像你們說的，在哪掙錢不是掙，正好我朋友有進云頂會所的門道，看你們這急吼吼的樣子，今天就能上班，正好齊總在這，第一筆生意不就有了？”
那幾個女同事臉色一變，氣急敗壞的就罵了起來，“你這人說話怎么那么難聽，我們也是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為你好，你怎么不識好歹！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，還在這人身攻擊！”
姜羨魚冷笑，“你也知道這是人身攻擊啊？既然知道又為何處處針對我？既然知道這些話難聽，又為什么對我說？難道你們是人，我就不是？只許你們侮辱我，就不允許我反擊，你以為你們誰啊，誰給你們的權利！”
“你——”
那幾個女同事被懟的無話可說。
可姜羨魚卻沒打算就這么放過她們，“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，可你們呢，處處看不慣同性，言語骯臟的侮辱。還是說，你們都是變性人，根本不是女人？我今天不過是第一天上班，跟大家無怨無仇，你們卻如此針對我，不過是享受霸凌的快樂，跟那些思想齷蹉、道德敗壞的垃圾有什么區別！”
她站得筆直，言辭犀利，每一句話落下，都讓在場看好戲的人羞愧難當。
她這一番反擊，徹底讓那幾個女同事偃旗息鼓，低著頭，不敢再說話。
然后，眼神凌厲的又看向齊總，搖了搖手里握著的手機，“剛才你對我的侮辱，我全部錄了下來，你說我要是交到警局，告你造謠誹謗、侮辱，我這個公眾人物有輿論加持，你會有什么結果？你們華盛的股份會不會因你而下跌？你的對家會不會讓你安穩度過？”
姜羨魚三個反問，一個比一個狠，一個比一個戳中要點，直接讓齊坤的臉色越來越白。
他氣呼呼的喘氣，卻也拿姜羨魚沒有辦法，蹭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，憤怒的瞪著姜羨魚，“算你狠，你最好祈禱你不要落到我手上，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！”
姜羨魚優雅的坐下，眼皮抬都沒有抬一下，語氣淡淡，“哦，那我等著。”
“我不會就這么算了！”
齊坤丟下一句話，憤然離場。
齊坤一走，包廂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姜羨魚知道，那是因為剛才自己殺雞儆猴，其他同事對她有所忌憚。
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。
老虎不發威，當你是病貓，誰都想欺負，踩上一腳！
不過，到底是部門同事聚餐，弄得太難看也不太好，大手一揮招呼大家，“都愣著干嘛，該吃吃該喝喝，今天我請客，不用客氣！”
她這一破冰，王冕也立即熱起場子，端起酒讓大家嗨起來。
很快，包廂又恢復熱鬧。
有幾個同事端著酒跑過來，坐在姜羨魚身邊，沖她豎起大拇指，“羨魚你真是厲害，那個齊總我早就煩了，我們公司內部聚餐，非要上來插一腳，真是惡心！”
“就是！還有那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，整天閑著沒事干，就喜歡背后嚼舌根，你這一出手，夠她們安分一段時間了。”
姜羨魚小口抿著酒，對他們夸贊并沒有多大感覺。
也不過是看那幾個女同事吃癟，幸災樂禍罷了。
她可沒錯過，剛才自己眾矢之的時，這些人同樣用看笑話的眼神看她。
“姜羨魚！”
賀晴突然走了過來，笑著道，“我很敬佩你剛才不畏強權，敢跟齊總硬剛，我平常最是看不慣，他那猥瑣、yin穢不懷好意的眼神。”
姜羨魚哦了一聲，并沒有多大反應。
賀晴眼里快速閃過一絲不忿，咬咬牙，從桌子上拿起一瓶剛開了封的紅酒給姜羨魚倒了一杯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，“我這人性格直爽，脾氣沖，上午對你對話不好聽，態度也不是很好，我給你道歉，你別在意。”
姜羨魚客氣一笑，揚了揚酒杯，“我沒在意。”
賀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，酒杯跟她的碰了一下，一飲而盡，“那就好，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，一定要好好相處。”
“嗯。”
姜羨魚應了一句，卻沒有像賀晴一樣把酒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