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好澡,躺在床上,明明很困很累,卻翻來覆去睡不著,腦子里一直浮現著傅臨淵緊緊地抱著自己跟自己道歉的畫面。
真是瘋了!
姜羨魚煩躁的擁著被子坐起來,滿臉憂郁。
她竟然因為傅臨淵一句話,失眠了。
睡不著索性不睡,下床,從換下來的裙子口袋里翻出一個小紙條。
這個小紙條是她從黑衣助理身上看到的,被他藏在褲兜里,因為她下手狠,黑衣助理掙扎中,掉出來的。
只有一小部分。
讓她撿起來的動機是,紙條上的暗紋圖跟之前蘇醒撿到的那個手帕上的刺繡一模一樣!
在不同的國家,出現同一種圖案,這就讓她很驚訝了!
姜羨魚忍不住猜測,手帕的主人跟紙條的主人是同一個人。
這個猜測雖然有點膽大,卻很有可能。
不然,根本說不通,不僅圖案一樣,連上面的氣味也相同。
只不過,這個人會是誰呢?
會是安東尼太太嗎?
她把紙條對著燈光,隱隱約約中看到一個英文單詞:Abadon——亞巴頓,象征著死亡和惡魔,看著更像一個人的名字。
會是手帕主人的名字嗎?
姜羨魚腦子里一團亂麻,理不清楚。
傅臨淵這邊,黑衣青年匯報調查情況。
“主子,已經有消息了,這個安東尼太太是個醫學瘋子,喜歡研究催眠之術,是被國際心理醫學組織明令禁止,強制驅逐的人。這兩年來,為了所謂的研究,沒少禍害人。”
“人沒抓到么?”傅臨淵翻看著調查資料。
黑衣青年慚愧的低頭,“沒有,這個人善于躲藏,我們的人找到她老巢時,人已經失蹤了。”
頓了頓,又抬頭道,“不過,從她助理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。”
傅臨淵抬頭。
黑衣青年說,“安東尼太太口中想要打敗的人,就是將他驅逐出國際心理醫學組織的會長——司伯研。他倆本是夫妻,在國際心理學行業都是佼佼者,不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么,兩人感情突然破裂,司伯研成了會長,而安東尼太太被他驅逐組織。”
說完這些,黑衣青年看著傅臨淵若有所思的模樣,猶豫了一下,又出聲道,“調查安東尼他太太的時候,順便把這個司伯研也調查了一下,發現,發現.......”
傅臨淵冷眉,“有什么話就直說。”
黑衣青年一低頭,冷聲道,“發現他跟您的父親有交集。”
傅臨淵瞳孔微張,“我的父親?”
“嗯!”他很肯定地說,“可以說司伯研能當上這個國際醫學組織的會長,也是因為您父親在背后鼎力相助。”
傅臨淵像是想到了什么,目光落在房間里的那個水晶玫瑰上,面色冷若冰霜。
跟他有關系嗎?
他眼里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。
半夜,姜羨魚突然驚醒,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,胸口劇烈起伏,大力的喘氣。
想到剛才夢里恐怖的畫面,心臟砰砰跳個不停。
她捂著心臟跳動的位置,倒了杯冷水喝下,才稍微好了一些。
窗外月亮高懸天上,皎潔明亮。
這會姜羨魚也沒了睡意,開了一瓶紅酒,倒了一杯,依靠在陽臺一邊看著月亮,一邊品著紅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