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對于她的慌亂,傅臨淵淡定極了,好像腦袋上被鑿出一個洞的人不是他似的,他盯著女人慘白的一張小臉,還不忘嘲諷,“我死了不正好滿足你找下家的心愿?”
似乎想到了什么嗤笑一聲,“也是,誰愿意要一個死了丈夫寡婦,更何況這個寡婦還有暴力傾向。”
姜羨魚翻了一個大白眼,真想在他另一邊腦袋上也鑿一個洞,“傅臨淵,你哪天要是掛了,絕對是因為你張嘴!好好的一個男人,怎么就偏偏長了一張賤嘴!”
還造謠她有暴力傾向,要不是他突然發瘋,她能砸他嗎?
他頭上的血流的很快,不一會一張紙就濕透了,姜羨魚又趕忙加了一張紙。
手機本沒什么殺傷力,主要是她手機殼上有裝飾物,那玩意砸人可疼了,她又沒有收住手,可不得在他頭上鑿個洞?
這么捂著,也不是辦法,還是得去醫院。
姜羨魚立即叫了救護車。
失血過多,他有些暈眩,懶懶的頭靠在女人肩膀,嗤笑,“還是舍不得我死。”
自戀狂!
姜羨魚今天白眼含量嚴重超標,不客氣的說道,“要不是不想背負一條人命,后半生進監獄踩縫紉機,老娘才懶得理你!你要想死,死一邊去,別死在我家門口!”
救護車很快就來了,醫護人員簡單的給傅臨淵處理了一下傷口,就迅速上了救護車。
姜羨魚也被迫上了車,迎著醫護人員曖昧的眼神,真想把樹袋熊似的纏著自己的傅臨淵一棍子敲暈。
這廝用著頭暈的幌子,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!
到了醫院,檢查了一番,有輕微的腦震蕩,醫生建議住院觀察一天。
姜羨魚看著病床上的男人,伸出嫩白的小手,“手機給我。”
傅臨淵有些暈的靠在床頭,頭頂的燈光照的他眼睛疼,“要我手機干嘛?”
“當然是給白清卿打電話讓她來照顧你,累死了,我要回去睡覺。”
男人臉色一黑,“別忘了,你才是傅太太。”
姜羨魚嗤笑,“我不介意把這個傅太太送給她。”
“你就這么厭惡傅太太這個身份?”
“是!”
她脫口而出,不帶任何猶豫的。
傅臨淵氣的頭疼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比那調色盤還好看。
過了一會,見他不說話,姜羨魚轉身就走,身后就響起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,“你休想把我丟在醫院自己逍遙快活。”
姜羨魚無語問蒼天。
“快活你個頭,都說了回去睡覺。”
“那也不行,我都被你砸出腦震蕩了,還想逃避責任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?”
姜羨魚毫不客氣的回懟,“被你吃了。”
護士聽著兩人小學雞似的互啄,忍俊不禁,勸說道,“這位先生傷的不輕,還是要留個人照顧。”
姜羨魚困得眼皮子打架,打了一個哈欠,“醫院有護工嗎?找個人來,二十小時盯著他。”
“有是有,不過也得到明天了,今天有些晚了。”
姜羨魚看了眼時間,已經快十二點了,一想到要跟傅臨淵待在一個空間,就一個感受——煩!
正想著要不找個去衛生間的借口尿遁,就聽到傅臨淵手機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