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白的肌膚幾乎看不到什么毛孔,肉眼可見的光滑水潤,勾人的桃花眸帶著怒意,看人時莫名的嬌嗔,鼻梁挺翹,唇瓣嬌艷,整張臉精致漂亮的不像話。
突然他覺得有些口干舌燥,松了松領帶,端起桌子上一杯清水抿了一口,“秋后算賬。”
姜羨魚不明所以地掀眸看了他一眼,“算什么賬?”
“裝傻?”
傅臨淵薄唇涼涼的一抹涼薄的笑,“不愧是被金鶴獎提名過最佳女配角,演技的確不錯。”
他連自己被提名過金鶴獎的最佳女配都知道?
他調查自己了?
姜羨魚擰著眉,“你又在陰陽怪氣的狗叫什么?都說了,有事說事,沒事散伙,老娘忙著呢,沒時間跟你周旋。”
“也是,一幅畫都拍到三億了,身價暴漲,每一分鐘都是錢,跟我吃飯還不如回去畫兩幅畫。”
他笑了下,臉上的笑卻不達眼底,滿眼的寒霜,“不管是千燈大師的親傳弟子,還是相識多年的朋友,哪個名號喊出去,都讓人趨之若鶩,一頓飯而已,哪里會入得了您的眼啊?”
姜羨魚一愣,他知道了?
知道自己早就認識千燈大師了?
可轉念一想,知道就知道唄,反正又沒有什么大不了的,自己不偷不搶,憑本事吃飯,他還能把自己怎么著了?
不過,他又有什么資格陰陽怪氣自己呢?一副被她騙慘了的樣子,一切還不是因為他?
她冷哼一聲,將褲兜里抵著腰,很不舒服的手機拿出來,啪的一聲擱在桌子上,身子往前傾了一些,目光與他直視,“所以呢?傅總有何貴干?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找我興師問罪吧?我好像也沒用老千燈忘年交的身份得罪你吧?”
傅臨淵目光陰沉,“說了謊還怎么理直氣壯,姜羨魚不愧是你。”
是說她臉皮厚嗎?
姜羨魚冷笑,“不及傅總半分,論臉皮厚不要臉,首當其沖的當然是腳踏兩只船,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您了。有這個時間找我麻煩,還不如去哄你家白蓮花,萬一要是在想不開造謠污蔑我,可就不是潑一杯酒的就能解決的事情了。”
他沒反應過來,她說的白蓮花是誰。
又聽到后面一句,才知道是白清卿。
也不知道這女人怎么那么喜歡給人起別名。
傅臨淵面露不悅,“我在說你騙我的事,你提別人干什么?跟她又有什么關系?”
“怎么?心疼了?”
姜羨魚哂笑,“怎么會跟她沒關系呢?你回國不就是為了她?說起來我向你隱瞞我的身份,包括后面為了不被識破身份做的種種,都是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聽到你說要跟我離婚。”
她審視著他,“既然都要離婚了,那為什么還要有那么多牽扯,又為什么要讓連妻子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你,知道我就是你的傅太太?不是徒增煩惱和麻煩嗎?”
剛結婚的時候,她也想過跟傅臨淵好好過,可是他一走就是三年,不聞不問,任由她被嘲笑。
雖然她老太太護著,可沒有丈夫在身邊,社會又對女性惡意那么大,時間長了,想好好過日子的心態也漸漸消磨殆盡了。
如果傅臨淵一直不回來也就算了,可他又回來了,還為了其他女人回來跟她離婚,她也是有自尊的,有傲氣的,不是誰都能欺負。
所以她想都沒想就同意了,既然都要離婚了,還知道那么多彼此的事情干嘛呢?
如果不是陳制片要求去當他秘書,他們現在早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。
現在再說起這些,姜羨魚依舊不后悔跟傅臨淵離婚的決定,甚至心態也很平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