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逢時搖頭,“不認識。我去的時候那個侍應生已經死了,是我讓人把他送去了殯儀館。”
“死了?”
“嗯。”
姜羨魚臉色微微一變。
根據陳橋之前所說,這個侍應生是被傅臨淵的人揍了一頓扔到郊外的,如果他死了,那豈不是說明傅臨淵沾染上了人命?
她掩下心里的擔心,連忙問道,“那他是怎么死的?”
“一槍爆頭。”
那姜羨魚就稍稍松了一口氣,陳橋只說揍了人,可沒說動搶。
而且雖然傅臨淵行事狠辣,但也知道輕重,有分寸,斷然不會做出一槍爆頭的行徑。
那定然是有其他人想要滅那個侍應生的口。
至于這個人是誰,還未可知。
她又問洛逢時,“你怎么會突然去郊外?”
“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的。”
洛逢時如實說道,“那天把你送回去后不久,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,可能是那晚的慈善晚宴,是我送你回去的,就有人覺得我們是一起的。”
“通知你的肯定就是殺侍應生的,可為什么通知你呢?那人讓你過去,明顯是收尸的,難道就不怕你報警嗎?”
洛逢時低頭喝了一口咖啡,掩藏住眼底的情緒,淡淡地道,“那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還有最后一個問題。”
姜羨魚想不通,索性不想了,頓了頓又說道,“你明明早就認出我就是姜羨魚,為什么我們慈善晚宴第一次見面時,你還要裝作不認識我?”
洛逢時笑了笑說,“我不是裝作不認識,而是真的沒有認出來,甚至把你認出了我三年前的一個患者。”
“啊?什么意思?”
洛逢時回答道,“其實知道你就是小時候的那個玩伴,還是看到你跟傅總在一起之后,才知道的。”
“那么晚嗎?我以為你在知道我的名字之后,就認出來了。”
洛逢時輕笑出聲,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們小的時候全都是小名相稱,一直以來只知道你叫姜姜,卻不知道你全名是姜羨魚,更不知道你這個姜,是哪個姜,大家都以為是江水的江。”
姜羨魚想想,好像也是。
小時候一起玩玩鬧鬧,都是家人叫什么也跟著叫什么,奶奶叫她姜姜,不論是溫嶺還是鐘時又或者胡同其他小伙伴,也都是跟著叫她姜姜,根本不會去琢磨是哪個姜,又或是全名是什么。
畢竟,小時候當下開心最快樂,根本不會去想以后會不會分開什么的。
所有問題都解釋清之后,姜羨魚心里一陣輕松。
果然,她的鐘時哥哥還是她的鐘時哥哥,是不會傷害她的。
不由得就起了八卦的心思,打趣的看向他,“能讓你記了三年的患者,絕對不是一般患者,老實說,是不是你喜歡的人?那天,你突然那么巧合的出現在樓下,幫我解藥,是不是就是認錯了人,找那位余小姐呢?”
洛逢時垂眸靦腆一笑,隨后看向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,“嗯,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,總是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出現,讓我開心,分散我的注意力,我很喜歡她,可還沒有等我告白,她就離開了。一別數年,我一直在找她,那天突然看到你,覺得跟她很像,就認錯了,沒想到,誤打誤撞遇見了你。”
姜羨魚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,看著像是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,可又讓她產生一種錯覺,他就是在看她,并不是看旁人。
真是太奇怪了。
姜羨魚趕忙喝口咖啡掩藏不適,“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?醫院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