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臨淵洗完澡,裹上浴巾,抹了一把鏡子上水蒸氣,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滿眼欲色,自嘲一笑。
美食就在眼前,只能看,不能吃。
想到姜羨魚接近自己的目的,嘴角的笑意一滯,下意識朝臟衣簍看去,里面是他剛才換下來的衣服,搜尋了一下,沒有西裝外套,才想起來扔在外面了。
他動作一頓,打開浴室的門,率先朝姜羨魚看去,她背對著這邊已經睡著了,又朝西裝外套掃了掃,還是保持著隨意扔在那的狀態。
他眸色暗了暗,走過去,領起西裝外套,長指摸索了一下,便掏出汁汁的兒童牙刷。
依舊被紙巾包裹著,刷頭上的濕意已經被紙巾吸干。
他輕撫了一下那個牙刷,又看了眼熟睡的姜羨魚,若有所思。
沉默了片刻,傅臨淵才有動作,掏出手機,走去陽臺,撥打一個電話。
“傅總。”
是一道冷若冰霜的女人聲音。
傅臨淵轉身盯著床上的女人看,聲音沉重,“玄霜,交給你去辦一件事。”
很快,玄霜過來了。
傅臨淵將兒童牙刷往前一遞,玄霜立即伸出雙手一結,就快要碰到牙刷時,他的手又一頓,似有猶豫。
玄霜不解,“傅總?”
傅臨淵回神,最終還是把牙刷給她了,又將裝有自己頭發的袋子一并給她,“檢測父女關系。”
玄霜一愣。
傅臨淵沖她擺擺手,讓她離去。
玄霜沒有多言,點頭離開了。
傅臨淵轉身就到臥室,靜靜地盯著姜羨魚看了一會,面上諱莫如深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他輕嘆一口氣,才掀開被子上床,將溫香軟玉抱在懷里。
姜羨魚在他進去洗澡后,又把雪紡衫穿上了,什么也不穿睡覺,她實在沒有安全感。
更何況這還是傅臨淵的地盤。
傅臨淵也沒再動她的衣服,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,臉埋在她后頸,她身上清雅的香氣,瞬間填滿了他空蕩蕩的心,不一會,眼皮子沉重,呼吸均勻起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月亮西斜,原本已經熟睡的人兒,緩緩的睜開了眼睛。
姜羨魚轉了個身,望著睡熟男人的睡顏,不自覺地抬起指尖輕撫他俊美的眉宇。
“對不起。”
抱歉聲,溢出唇,聲音很輕很輕,很小很小,輕到好像不過是錯覺。
她又往他懷里鉆了鉆,仰頭親了親他的嘴角,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,緩緩閉上眼睛。
第二天姜羨魚醒來已經日上三竿。
一睜眼,側躺著,單手撐著腦袋的傅臨淵對視個正著。
她一愣,有些尷尬地撤出他的胸膛,道一聲早安。
“不早了,已經十點了。”
姜羨魚:“......”
這一覺睡得夠久的。
她輕咳了一聲,窩在被子里,甕聲甕氣的問,“那你什么時候醒的。”
“八點。”
“......”
所以他撐著腦袋,在那看她那么久?
這人腦殼怕不是有病。
傅臨淵裝作沒看懂她表現在臉上的心思,動了動,放下撐著腦袋的手,往下一趟,長臂往被子里一撈,再次把姜羨魚撈在懷里,大手橫在她腰間,很危險,下巴放在她頭頂,滿足的閉著眼,“有點困,再睡會。”
姜羨魚不舒服的動了動,“時間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,一晚上不在,汁汁該找了。”
男人不松,還緊了緊,恨不得將她嵌在懷里,眼睛都沒有睜一下,“已經給吳媽打過電話了,說你跟我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