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眸看他,說的冷漠,“為什么不是兩者皆是呢?好不容易離了婚,你覺得我還會對你抱有期待嗎?”
觸及到他受傷的眼神,姜羨魚有那么一瞬是爽快的,可隨之被心酸代替,繼續說道,“既不想跟你有牽扯,也不想讓你發現孩子的存在,畢竟,這個孩子是我們離婚后才發現的,那就是我一個人的,跟你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他黑眸逐漸冷了下來,眼底曼延著受傷和失落之色,“洛逢時呢?他什么時候知道的?蘇黎世那次見面,也是他幫著你一起擺脫我嗎?”
“對,你太精明又突然來蘇黎世,我很慌張,為了不被你發現,也為了讓你離開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她淡淡的說,“至于他什么時候知道的,我剛到蘇黎世不久,他就知道了。”
“所以這兩年,一直都是他陪在你身邊?包括孕檢,孩子出生以及孩子成長?”
說到這里,他嗓音徹底冷沉了下來。
“嗯。”
他勾唇笑了一下,只是笑意不達眼底。
這一刻,嫉妒充滿心間。
本來,陪在她和孩子身邊的應該是他的。
卻被洛逢時搶了他的位置......
他眼底翻滾著戾氣,喉結劇烈滾動幾下,強行壓抑著情緒,才不讓自己看上去那么暴戾,
頓了頓,才有問出,“那后來,我們再遇,你對我那么排斥,也是害怕我發現汁汁身份。”
姜羨魚點頭,“對。”
傅臨淵眼底淬開一片玄冰,看向她,“你從來沒想過讓汁汁認我?即便我們可能已經遇到了,她對我還那么親切喜歡。”
她哽了一下喉嚨,“是。”
“那你就不怕孩子問起爸爸是誰?在哪?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,而他沒有?又或者你是打算讓她叫洛逢時爸爸?”他的眸子突然變得凌厲,死死的盯著她。
大有她要是敢點頭,就掐死她的意思。
不過,說到這個問題,姜羨魚倒是沒像前幾個問題那樣回答的干脆,而是猶豫了一下,才揚起嘴角,“從汁汁能聽懂大人的話,我就告訴她,你死了,為了讓她相信也為了絕了她找爸爸的心思,還在家里給你立了個牌位,她深信不疑,經常會把自己喜歡的吃的零食放在你牌位前跟你分享,早晚還會她拜三拜,所以你說的那些問題不存在。”
“......”
聽完她的話,胸腔充斥的戾氣瞬間沒了,整個人都被她無語住了。
想到之前在她家看到的那個用布蓋住的東西,傅臨淵眸子瞇了瞇。
姜羨魚的話也印證了他的猜測,“牌位就是你之前在我家看到的那個,為了不會被你發現,我用布蓋住了。”
“你可真行......”
傅臨淵終究沒控制住,一把掐著她下巴,瞳孔微顫,“你為了不讓我們父女相認,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連我牌位都準備好了,等她再大一點,是不是我的墳頭草都準備好了?”
她被迫仰頭看他,聽了他的話,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危險,還思索起了他提議的可行性,點點頭,“你不說我都沒想到,下次可以試試。”
“你還敢下次!”他氣急,掐著她下巴的長指用了勁兒,咬牙切齒,“咒我死,還給我立牌位,你絕對是第一人!姜羨魚,你真是狗膽!”
相對于他的激動,姜羨魚淡定極了,沒覺得自己做法有什么不對,還挺理直氣壯,抬眸看他,“你女兒對你這么孝順,你不高興,怎么還急眼了?”
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傅臨淵恨不得一把掐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