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親你。”
他話音落下,低頭就吻住了她。
昏黃的燈散發著暖暖的光線,模糊了深情相擁之人的輪廓,寂靜無聲的客廳,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后,姜羨魚軟倒在傅臨淵懷里。
他將她打橫抱起,放在沙發上,撐在她上方,又俯身繼續吻她。
直到把她親的亂成一團漿糊,才喘著氣放開了她。
“寶寶,我想留下來。”
姜羨魚頓時眼神清明,嚴厲拒絕,“你腦子里想的什么,我還能不會知道,想都別想。”
他粗糲的指腹抹了一下她嘴角的水意,促狹一笑,“我想什么?”
她瞪他,“明知故問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伏在她頸側親了親,啞聲道,“想聽你說。”
姜羨魚不悅,“別得寸進尺,別忘了你跟我保證的。”
他頓時泄了氣,在一旁躺下,將她抱在懷里,“你就折磨我吧。”
姜羨魚狡黠一笑,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窩在他懷里,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,覺得一片安心。
這種靜謐又輕松的時刻,好久沒享受過了。
以往在他身邊,心里總是千思萬緒,想不完的煩心事,如今孑然一身聽著他的心跳,很愜意。
他垂眸看了她一眼,親了親她的發頂,“我的追求還滿意嗎?”
“還湊合吧。”她動了動,把頭枕在他臂彎,鼓勵似的拍了拍他胸口,“再接再厲,繼續加油。”
他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你啊,是知道怎么拿捏我的。”
“那還不是你自愿的,我又沒逼你。”
“嗯,我心甘情愿。”他閉上眼,摟緊了她。
言辭真摯,語言真誠。
做不了一點假。
但姜羨魚還是不放心的問出口,“那你跟白清卿真的沒可能了?怎么說,她也是阿遇的媽媽,要說以后你們一點糾纏也沒有,我是不信的,畢竟,她可是你拋棄傅家也要追過去的白月光。”
他坐起身,一只手撐她耳側,低頭認真的看她,“羨羨,白月光是愛她才能成為白月光,我都不記得自己愛過她,又怎么能算是白月光呢?當年去國外,我也不是為了她,主要還是因為傅氏那兩年國外迅速擴張和阿遇,她不是我去國外的原因。”
姜羨魚聽不懂他的意思了,什么叫做都不記得愛過她?
她要坐起身,傅臨淵護著她后腦勺將她帶起來,姜羨魚疑惑的轉頭看他,“不記得愛她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意思,我不記得她了,更不記得跟她相愛過。”
姜羨魚擰眉,“你的意思是你失憶了?”
“嗯,六年前出過一個事故,有幾個月的記憶沒了。”
“還是選擇性失憶?”她愣住了。
“嗯,正好是在燕城出差那段時間。”他沉聲說道,“那段時間我跟白清卿在一起了,我醒來之后卻不記得了,一開始我是不信的,可周圍我們在一起的痕跡和見證人都告訴我,我們的確有那么一段。”
“阿遇就是那段時間有的?”
“嗯。”
不知道怎么回事,聽著他說跟白清卿相愛的過往,姜羨魚心口堵的難受,有一種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搶了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