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,一道年輕男聲從外面傳進來。
下一秒,一身白西裝的男人出現在門口。
“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,想見一面都難。”
她聞聲看去,是個跟傅臨淵差不多年紀的男人,個子很好,長相出挑,如果可以忽略他眼神里的不懷好意的話,姜羨魚對他印象還不錯。
那個男人自來熟的走進來,臉上雖然帶著笑,卻不達眼底,姜羨魚想到一個詞,笑面虎。
眼前男人大抵如此。
“說起來咱們兄弟也有好幾年沒見了,你不來南洲,我只能來找大哥了,哦,爸媽很想你,盼望著你回去一趟呢。”
說完,他像是才發現一旁的姜羨魚似的,目光落到他身上,帶著審視,“這位是?”
姜羨魚沒接話,看向面色不是很好的傅臨淵。
似乎從第一個男人敲門,他周身的氣場就冷冽了下來。
“羨羨,你先吃飯,我出去一趟。”
說著,傅臨淵起身,擋住男人打量姜羨魚的眼神,聲音冷若冰霜,“出去。”
男人這才收回視線,轉身邁著步子離開了,傅臨淵慢了一步,給姜羨魚留下一個安撫的眼神,關上門出去了。
姜羨魚想著剛才那個男人對傅臨淵的稱呼,有些不安。
他稱呼傅臨淵大哥,說明是他弟弟,可她從未聽說過傅家還有一個二少爺。
還有他提到的南洲,難不成傅臨淵父母都在南洲?
走了一段距離,傅臨淵才停下腳步,神情冷漠的盯著眼前的男人,“有事說事。”
男人輕笑,抬手摸了摸后脖頸的位置,那里是一塊被灼傷的皮膚,褶皺猙獰,看著很恐怖,“難道沒有事,就不能找大哥敘敘舊嗎?”
傅臨淵顯然懶得跟他周旋,轉身就走。
男人幽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“那個女人就是我未來大嫂吧?”他故意拉長了語調,說的意味深長,“看著有點眼熟,好像在哪見過,大哥不介紹一下?”
傅臨淵回眸,眼神冷的徹骨,“沒必要。”
“怎么會沒必要呢。”男人笑呵呵的說,“爸媽要是知道,他們有了兒媳婦一定很高興。”
傅臨淵黑眸瞇了一下,勾了勾唇,“脖子又癢癢了?”
謝承維臉色驟然冷了下來,后脖頸灼傷的那塊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,即便十五年過去了,那股蝕骨灼心的痛還是會時不時侵擾他。
那是傅臨淵十三歲那年,用蠟燭撩烤他整整三天的結果。
整個后脖頸,包括后背,沒有一塊好皮。
傅臨淵警告聲繼續響起,“別自作聰明,否則下一次要的就是你的命。”
說著,他轉身離開。
謝承維瞇了瞇眸子,盯著他背影突然說,“最近爸媽對你的婚姻很感興趣,相看了不少世家貴族小姐。”
想了想,故意停頓一下,揚起意味深長地笑,“包括喬家那位剛找回來頗為神秘的喬小姐。”
傅臨淵腳步一頓。
他得逞一笑,丟下一句‘感興趣的話,可以聊聊’率先進了屋。
頭頂的燈光在傅臨淵臉上打下一片陰影,看不清楚他臉上神色。
過了一會,謝承維如愿以償看到傅臨淵出現在門口,只是嘴角揚起的笑意在看到傅臨淵手里的白色蠟燭時,驟然冷卻下來。
他冷著眸子,脖子那處火辣辣的感覺再次襲來,“大哥這是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