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低濃度的酒下肚,姜羨魚起身去洗手間。
蘇醒要陪她,被拒絕了,“不用,我可以。”
蘇醒沒堅持,應了一聲,“行,那你注意點。”
女洗手間。
白清卿看著對方遞過來的一個藥瓶,藥瓶里有幾顆白色藥丸,能出現在這樣地方的東西能是什么好東西,不言而喻了,她冷著臉,“什么意思?”
對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,一副秘書模樣打扮,盯著白清卿的眼神里滿是不屑,“白小姐聰明,應該猜到鐘二公子的意思,想要他贊助,很簡單,今天吃了這個陪他。”
白清卿緊緊地盯著那個藥瓶,冷笑,“這不是尋常的藥吧?”
“當然,這可是鐘二公子從國外弄來的好東西,你是獨一份,由此看來,鐘二公子對你還是很重視的。”
重視?
白清卿忍不住冷笑。
是想玩死她吧?
隨著舞團一次次被打壓,演出退票,演出取消,舞臺塌陷,團里的舞者一一辭職,現在更有工作人員舉報她偷稅漏稅,這幾天稅務局查得緊,她必須做點什么,然后就聯系上了這個有個舅舅是在稅務局當高層的鐘氏集團二公子。
一開始陪酒,后來陪睡,現在更像是蕩.婦一樣,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。
今日鐘氏二公子過生日,特意把她叫來給大家跳舞,舞蹈結束,就讓助理給她送來這瓶藥。
助理見她不接,又掏出一張房卡,連同那個藥瓶一起放在洗手臺上,“去與不去,全看白小姐。”
說完,東西留下,助理轉手出了洗手間。
白清卿盯著洗手臺上的東西看了良久,才抬起頭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衣著精致,妝發美艷,露在外面的肌膚還隱隱有著斑駁痕跡,都是那些臭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。
她現在跟一個坐臺小姐,幾乎沒什么兩樣,誰看上了她,都能睡,這還不是最糟糕的,最糟糕的事,她現在精神極度緊繃,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。
眼底的渾濁和空洞藏也藏不住。
這時,手機響了,她拿出來一看,是剛請來的新助理。
似是想到打電話來找自己的原因,按了接聽。
電話那邊說了很簡短的一句,白清卿臉色頓時猙獰起來,“查不出來,怎么會查不出來,明明是沖我來的!”
這幾天白清卿精神高度緊張,已經快折磨的她喘不過來氣了。
主要原因還是,這幾天人身安全受到威脅。
最開始樓下掉下花盆險些砸到她。
后來是車禍,手受傷,從此拿不起重物。
再后來,越來越多的意外頻頻發生。
到昨天,綁架,勒索,恐嚇.......
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怎么睡覺了,只要閉上眼,就是這些威脅到生命的意外。
最恐怖的不是死亡,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。
這些意外就像是故意,不會要她命,卻一點點折磨她的精神。
她報警,警察調查了兩天,依舊沒有結果仿佛她經歷的這些全都是意外.......她只能自認倒霉。
白清卿像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反應過來。
“是他!一定是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