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連傅染微最親近的父母傅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不知道,更何況他人,因此沒人知道她是傅染微的人。
當年傅染微被謝絕強行娶走,魏妗不是沒有找過謝絕麻煩,可奈何勢單力薄,根本斗不過,只能韜光養晦,直到去年,成了傅染微手里的一把利刃,特意過來幫傅臨淵。
可傅臨淵對自己母親傅染微誤會頗深,對于她派來的人不可能輕易使用,恰好魏妗是RH陰性血,當時傅時遇急需輸血,才提出那樣的要求,成功接近了傅臨淵。
后來魏妗找到機會跟傅臨淵說了這件事,才有了后來重用,讓她成為傅氏職業經理人,代為管理傅氏。
一切都是那么名正言順,又是那么合理自然。
所有人都瞞著,包括陳橋,也因此瞞住了謝絕眼線,讓他相信自己是真的放棄傅氏,接下謝氏。
思緒回籠,傅臨淵摘下面具,笑了笑說,“小姨不用擔心,我已經秘密安排了醫生照顧羨羨飲食起居,相信很快就能恢復過來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魏妗將手里的文件遞給他,“這是你讓我查的爆炸原因。”
傅臨淵翻開看了一下,抬眸看她,“定時炸彈?”
“嗯,這種微型炸彈看著小,威力強,傷害性極大,要不是你們那個管家反應迅速,及時把炸彈扔出去,恐怕就是兩條命。”
傅臨淵聽到這里,臉色驟然變得陰沉,緊緊捏著拳頭的手也用了力,指關節泛白,可想而知,忍著多大的怒火。
傅公館他回去看了,他跟姜羨魚精心布置的家已經毀了。
魏妗看了他一眼,繼續說,“而且這個炸彈是藏在汁汁生日禮物中,被人匿名送到門衛處,管家以為是汁汁同學送來的,沒怎么檢查就拿回了傅公館,給羨魚看了,然后就爆炸了。”
“好在當時羨魚是在玫瑰花園,沒什么人,人員傷亡不是很多,那些受傷的保鏢暗衛也都是被震得,不然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魏妗頓了一下,想到什么,又說,“還有一點,通過調查爆炸的事,我發現之前羨魚工作也遇到過一次刺殺,只是對方沒有得逞,就被她身邊的保鏢制服了,同時羨魚也在查這件事,結果還沒出來,爆炸緊隨而來。”
傅臨淵啪的一聲,合上文件,陰沉著臉說,“顯然,是同一個人所為,一次沒成,又來第二次。”
魏妗看他,“那你有懷疑目標嗎?”她點了一根,長指夾著一根女士煙,更顯修長,吸了一口,將煙灰抖在煙灰缸里,“會是謝絕嗎?”
傅臨淵心煩意燥,也點了一根煙,深吸一口,吐出煙圈,“應該不是他,謝絕的目標是我,以他的謹慎,只要我沒脫離他的掌控,他就不會對其他人動手,更何況我跟他做了約定,只要我回南洲,他就不會傷害羨魚和孩子。”
魏妗冷笑,“那個狗東西,會遵守諾言嗎?”
傅臨淵眼里冷的不帶一絲情緒,“七年前,他已經失諾一次,再失諾,我不介意那謝家開刀。”
“所以目前還是不知道這一波傷害羨魚的是誰。”
傅臨淵轉頭看她,“那就有勞小姨多查查了,我身邊有人監督著,也不能輕舉妄動。”
聞言,魏妗輕輕一笑,“那個凌風怎么樣,沒咽氣吧?我動手的時候,可是避開重要部位,既能教訓他,也不能要了他的命。”
不巧,凌風恨毒了的黑車女司機就是魏妗假扮的。
就是為了讓傅臨淵身邊這個監督的在醫院躺上幾天,失去他監督的作用。
想到凌風那個慘樣,傅臨淵勾唇一笑,“回南洲之前,恐怕都要臥床了。”
魏妗忍不住吐槽,“這小子也真是的,跟在你身邊,連你半分聰明勁都沒學到,被謝絕老狐貍忽悠的一愣一愣的。”
“他是擔心我,所以才沒要了他的命,只是借此給他一個教訓。”傅臨淵吸了口煙說,“不過,有了他,謝絕對我倒也沒起疑心,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