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從給老太太轉移房間,姜羨魚可以確定,煤球的主人正是老太太,看有人要動它的主人,守在床前,齜著牙,很兇的死活不讓人靠近。
還是汁汁和阿遇出馬,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了些什么,才讓它下來,轉移過程中,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老太太。
而且很奇怪的是,這期間,她睡得很熟,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,好像整個人昏過去似的。
她身上的傷,汁汁和阿遇已經給她清理好了,吳媽又給老太太擦了身子,重新上了藥,換上干凈的衣服,才退出房間。
“別說,這狗還真是通人性,看我給它主人上藥,沒了剛才兇巴巴的對我叫,一直對我搖尾巴。”
姜羨魚說,“那狗看怪可憐,多給它喂點吃的,這么忠心護主,老太太平常肯定沒少虧待它。”
“也不知道這一狗一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,都是瘦的破包骨頭,看著就可憐。”
姜羨魚轉頭問吳媽,“玄霜回來了嗎?”
剛才姜羨魚讓玄霜去查街尾那家情況去了。
吳媽搖頭,“還沒呢。”
“媽媽,不好了,奶奶好像發燒了,身體很燙。”
這時,汁汁突然從老太太房間跑出來,焦急的說。
姜羨魚立即進了房間查看,一摸老太太的頭,果然很燙,立即讓吳媽去請醫生。
吳媽應了一聲,轉身就走,姜羨魚突然想到什么,又喊住吳媽,給喬司禮打了一個電話,讓他派一個比較信得過的醫生過來。
如果老太太真的是被人囚禁的,那她逃出來肯定不想被那家人找到,他們兩家又住的近,還是低調一些好。
很快,醫生就到了,是喬司禮從自家醫院找來的醫生。
一番檢查之后,醫生摘下聽診器,眉頭皺得很深,“情況有些復雜。”
“怎么說?”姜羨魚問。
“可以這么形容,患者已經千瘡百孔。”
姜羨魚一愣,“可以具體說一下嗎?”
“這位患者年輕時生孩子大出血,沒有好好修養,又長期身處陰暗潮濕的環境,已經損傷了根本,體內又長期積攢了很多安眠藥,導致她大半時間都是在睡覺,而且她的嗓子和面部都有灼燒痕跡,這么多年過去,恐怕已經沒法修復了。”
姜羨魚心里一驚,沒想到這個老太太這么慘。
不知道看清了這個女人面孔,又得知這些遭遇,她心里很難受,一陣密密麻麻的疼,像是自己最重要的受到了非人折磨。
“媽媽.....”
傅時遇發現她的異樣,擔心的握著她的手。
她搖搖頭,摸了摸他的頭,“媽媽沒事。”然后又跟醫生說,“我兒子說,她精神有些不對勁,是不是大腦也受過傷?”
醫生搖頭,“這個還是得去醫院檢查,才能查出來。”
姜羨魚看了眼床上的人,眼里閃過一絲不忍,“那就送去醫院吧,好好的查一查。”
吳媽去安排車。
姜羨魚又想到剛才醫生的話,“剛才你說她長期被處在潮濕環境,還有體內積攢很多安眠藥?”
醫生點頭,“初步檢測,不少于十五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