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著云舒到一旁坐下,看了眼圍著姜羨魚關心個不停的大哥,握緊了母親的手,頓了頓說道,“媽,如你所見,大哥不是很好,看著像是三十多歲的人,其實內里是個七歲的孩子。”
即便心中已經有了猜測,云舒聽到這個答案,心里還是一緊,驟然握緊喬司禮的手,睜大了眼睛,“怎么會這樣?”
喬司禮看了喬司夜一眼,輕嘆一聲,“二哥還是你跟媽說吧。”
他說話直白,擔心那句話沒有表達好,嚇到母親。
喬司夜是律師,說話更技巧。
他點點頭,坐在云舒另一邊,沉重的開口了,將事情的原委全部都說了出來。
云舒聽完,雙手忍不住輕顫,眼里含在眼眶里,全是心疼,沒想到自己兒子經受的這樣多。
喬司禮擔心的看著她,“媽,您別擔心,大哥的心結是聲聲,等把聲聲找回來,說不定就好了。”
云舒轉眸看他,“可聲聲還能找回來了嗎......”
二十多年過去了,她可憐的女兒還能找回來嗎?
說真的,其實喬司禮也不確定,就像之前跟姜羨魚分析的那樣,有可能明靜已經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聲聲,而她擔心這個假的被揭穿,很有可能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滅口了。
但這些都太殘忍,怎么能跟母親說呢?
喬司夜笑著開了口,“肯定能找到,聲聲福大命大,一定能找回來的。”
喬司禮跟著點頭。
飯后,眾人坐在一起聊天,喬司禮電話響了。
姜羨魚見他看了眼手機后,面色一沉,心里隱約猜到了什么。
果然,不一會,喬司禮神色沉重的走進來,姜羨魚和喬司夜靠近他,三人對視了一眼,見云舒和喬司寒陪著倆孩子看電視看得起勁,沒有注意到他們,又默契的來到房間。
“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?”一進入房間,姜羨魚立即問。
喬司禮點點頭,“有了那個保姆的蹤跡。”
“在哪?”
“有人在貧民窟附近看到了她。”
姜羨魚嗤笑一聲,“挺會藏,那里又臟又亂魚龍混雜,什么人都有,的確適合藏人。”
喬司禮想到剛才查到的結果,“她應該是打算逃出南洲,最近一直在打聽偷渡事宜,還給當地頭頭交了押金,若不是因為此,還查不到她。”
喬司夜皺眉,“如實只是不想被明靜發現,只要找個地方繼續躲起來就行,為什么一定要偷渡離開南洲呢?難道是發生了什么?”
“離開南洲,一定是南洲有她害怕的東西,所以就算偷渡,也要離開這個生活幾十年的地方,這對于一個中年女人來說,不容易。”姜羨魚說。
她頓了頓,突然想到了什么,面色沉重,“前兩日玄霜跟我說,一起看守云阿姨的保鏢和花匠死了,有人在海邊發現了他們尸體。”
喬司夜肯定的說,“不用想,肯定是明靜那個該死的女人干的,不想囚禁我母親的事跡暴露。”
姜羨魚點頭,“所以我想,也許保姆就是知道了這個消息,因為害怕跟他們一樣的下場,才想逃出南洲。”
“這樣一來,只要我們先一步找到她,也算是揭穿老妖婆身份的證人之一了。”喬司夜當即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