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此處,葛老看著我,“歸一,我想聽聽你真實的想法。”
我見葛老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要是我再謙虛推讓的話,那就是裝逼過頭了,只得如實把我的看法說了出來,“葛老,歸一本事有限,想法幼稚,葛老聽完可千萬不要笑話。”
葛老沒說話,我繼續往下說:“這葫蘆山背靠中龍脈入海口,而龍脈發源于昆侖山,自東向西。中間途經不少的山川江河,龍氣自然會變弱。這葫蘆山是典型的回字形山形格局,龍氣剛好可以存儲下來,而且散不出去。”
“龍氣下沉之地,便會結出真龍穴。但不知為何,歸一總覺得此地的龍氣軟弱無力,就好似一個茍延殘喘的老人。按理說,這回字形的葫蘆山,會讓龍氣愈發強大,這很反常。歸一猜想,此地的真龍穴被人給鎖了。但沒有斬斷,要是斬斷的話,此地不會有龍氣。”
“一旁的亂石堆,寸草不生,應該是陣法留下的后遺癥。想僅憑在入口處布陣鎖了龍氣,很顯然不現實,最起碼我沒有見過這樣的高手。一定的是很厲害的大型陣法,和葛老推測的一樣,主峰四周肯定還有其他的亂石堆。”
“而且,這亂石堆底下有東西。在沒弄清楚是什么陣法之前,不敢輕易動土。可惜歸一都九菊一脈的陰陽術完全不了解,甚至不了解這個組織,所以沒有過多的發言權。”
我說完便看向了葛老,葛老一臉贊賞的看著我,“天賦過人,孺子可教。你說的沒錯,也猜到了老夫的顧慮。老夫最擔心的事情,便是怕這是九菊一脈陰陽師布下的陣法。知道葫蘆山傳聞的事情,少之又少。”
“而且經歷了這么多年的事情,葫蘆山的傳聞一直沒有傳開。這說明我華夏風水師,和九菊一脈陰陽師應該是打成了平手,互相克制導致平衡,最后同歸于盡。若是冒險動土,破壞了平衡,只怕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說到這兒,葛老扭頭問我:“歸一,你爺爺當真沒有告訴你九菊一脈的來歷?”
我搖了搖頭,說:“葛老,實不相瞞,我爺爺只想讓我做一個普通人。因為他說風水門是不歸路,很難善終。可為了活下去,我還是進了風水門。”
“唉。”葛老感慨的嘆了口氣,說:“你爺爺說的沒錯,入了風水門,從此斷紅塵,再也別想全身而退。已經過去了,不提也罷。那老夫和你說說九菊一脈這個神奇的組織。”
“嗯。”我點頭,很好奇。
葛老緩緩說道:“在日本,九菊一脈乃是最大的修行之人組織,背靠統治者,可以說是為他們天皇老兒做事。他們修煉的陰陽術,包羅萬千。融入了東洋忍術,幻術,能夠借助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力量,但他們最自豪的,便是風水術和陰陽鬼術。”
“只是不管什么術,都起源于我們華夏,傳過去之后,經過不斷的融合變通,這才自成一派,有了自己的術法。他們的陰陽鬼術,專程對付妖邪,以惡制惡,以邪制邪,在我們看來,這就是邪術。”
“他們的風水術同樣如此,離不開邪術的支撐,手段和方法與我們完全不同,威力也更加強大。但你要堅信,邪不勝正。在七十年代,曾經發生過一次中日邊境斗法,那次出動的是修道之人,大敗九菊一脈的陰陽師。”
“使得九菊一脈遭受重創,這些年來一直安分守己,但他們賊心不死,加上現在大環境很緊張很特殊,老夫擔心他們會卷土重來,滲入我華夏大地,尋找華夏主龍脈,斬斷之后毀我華夏氣數。”
我看葛老說的有些沉重,便開著玩笑說道:“葛老,有您這樣的泰山北斗坐鎮,那該死的小日子不敢來。就算他們來了,也會嚇的屁滾尿流。”
葛老被我逗樂了,說:“老夫已經老了,老夫更希望你能擔起這個重擔。犯我中華者,雖遠必誅。”
葛老最后一句話讓我熱血沸騰,我重復道:“犯我中華者!雖遠必誅!”
“好,好。”葛老一連說了兩個好字,轉而把注意力看向了葫蘆山的主峰,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:“這小小神秘的呼嚕聲,沒有我們想的這么簡單。但老夫很好奇,七十年前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慘烈斗法。”
在葛老說話時,他的人回來了,帶回來了一個消息,說葛老猜的沒錯,他們在葫蘆山主峰四周發現了另外七堆亂石,呈一個圓形包圍了葫蘆山,皆是寸草不生,而且趴在地上,隱約還能聞到一股惡臭味。
葛老聞言沉思了片刻,說:“既然看不出門道,那就只能冒險動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