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田玉驟然聽見一道聲音,就好似陳天默在他耳朵里說話一樣,登時被嚇了一大跳!
這小子在搞什么鬼?!
藍田玉扭頭看向陳天默的時候,但見陳天默唇齒動也未動,卻依舊有他的聲音傳進來:“老頭,別一驚一乍的,我是在用家傳秘術跟你說話,除了你之外,沒有人聽得見我的聲音!我只管說我的主意,你也不用回答我,同意點頭,不同意搖頭,記得要輕輕的啊。”
藍田玉心下大喜,暗忖道:“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,這小子居然還有主意!真不愧是我的冤家!”當即微微頷首。
陳天默說道:“既然虎之介、鷹之無、鹿之原三怪身上有二次變異的藥劑,那么死了的猿飛和熊本身上,肯定也不例外!常言道,以毒攻毒,以怪治怪!咱們仨只須選出兩個人來,各自注射一針那種藍色藥劑,跟它們一樣變異,就能逆轉局勢了!”
藍田玉瞪大了眼睛,幾乎忍不住要張嘴說話了。
好小子,虧你想得出來!
這是什么狗屁辦法?!
只聽陳天默又說道:“至于選哪兩個人注射藥劑,晚輩是這么考慮的——藍幫主你已經七八十歲了,算是活夠——啊不,是幾十年的榮華富貴也享受夠了,而且子孫滿堂,無牽無掛,所以,你高低得注射一支!這變異的滋味可美妙的很,藍幫主沒有體驗過,豈不大虧特虧?袁世兄呢,也娶過老婆生過兒女了,不必再擔心斷了香火,所以,他沒理由不注射!至于晚輩我,尚在年少,并未成婚,更無子嗣,做為麻衣陳家的家主,九脈聯盟的盟主,我豈能變異?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,盟不可一日無首,家不可一日無主……晚輩雖然也想注射那藥劑,體會體會變異之后欲仙欲死的滋味,奈何客觀條件不允許啊。”
“你小子住口吧!老夫縱使去死,也絕不肯變妖怪!”
藍田玉不像虎之介那么好哄,聽陳天默循循善誘說了片刻,便忍耐不住了,大聲說道:“變成了怪物,死后怎么去見列祖列宗?!就是老夫的兒孫們,也不會把我埋進祖墳里去!建朝也不行!要變怪物,你自己注射那藥劑去!”
陳天默:“……”
說好的點頭搖頭呢?
“哎?!”
虎之介被藍田玉的話一吵鬧,登時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。
陳天默見勢不妙,哪敢遲疑?一個“縱扶搖”,騰空躍起,直奔猿飛的尸身掠去!
“唰!”
陳天默快,虎之介也不慢!虎躍龍騰起來,身法之疾,隱隱竟能與陳天默并駕齊驅!
“嘩嘩~~”
半空中,鷹之無也振翅疾飛,俯沖下來,揚爪鑿擊陳天默的天靈蓋!
陳天默情知難敵,只好又折身退到原地。
虎之介如附骨之疽一樣,跟著趕了回來,獰笑道:“陳天默,我險些中了你的奸計!你也想注射我們的藥劑么?嘿嘿~~~你倒是想的開,豁的出去!可惜,我不能讓你得逞!熊本醬和猿飛醬的身上也確實有藥劑,但是你這輩子都休想拿到了!”
陳天默眼見唯一翻盤的機會被弄沒了,不禁又急又氣,扭頭罵藍田玉道:“臭老頭!你不同意就不同意,那么大聲音嚷嚷出來干什么!?說好的搖頭點頭,小孩子都會,你不會么!?”
藍田玉哪里服氣?瞪眼反駁道:“誰讓你凈出損招,叫老夫和建章去注射那藥劑的?!”
“好死不如賴活著!變怪物怎么了?”
“你自己怎么不變!?”
“我不是說了,盟不可一日無首,家不可一日無主么?!”
“少扯淡!反正老夫和建朝都不注射!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陳天默,不要枉費那些心思了,就算讓你們注射藥劑,你們也未必活的下來!”虎之介冷笑道:“東洋國內近一萬萬人,遴選出了不足萬人參加試驗,最終只有我們十個活了下來,可謂是千萬中挑一!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成功的。”
陳天默搖頭道:“我不信!要不你我打個賭,你讓藍田玉和袁建章都注射一針試試,看他們倆死不死!”
藍田玉:“……”
袁建章:“……”
“都不是三歲小孩兒,誰愿意與你打這種無聊的賭約!”虎之介早已不耐煩了,若不是還想威逼利誘,說服藍田玉與它們合作,早喝令鷹之無和鹿之原痛下殺手了。
“藍田玉,我再給你一點時間考慮清楚!等陳天默被我們殺死之后,你如果還不同意跟我們合作,那你和你的徒弟也是死路一條!”
“且慢!”
虎之介正準備對鷹之無和鹿之原下令,合力斬殺陳天默,陳天默卻又打斷了它,快速說道:“虎之介,你不就是想要《神針經》么?實話告訴你,秘籍并不在藍田玉那里,而是在我手中!而且,我還有《黃帝外經》的秘方!如果你能得到這兩樣東西,別說有吉不鳴會欣喜若狂了,就是你們的天皇,也會對你另眼相待!等到以后,你們東洋的漢方藥和漢醫術超越了中華,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啊!”
虎之介狐疑的看向藍田玉:“是真的么?你已經沒有《神針經》的秘籍了?”
“陳天默,你是要做漢奸么?!”藍田玉勃然大怒,喝罵道:“你只要敢把秘籍送給東洋人,老夫就敢下‘格殺令’,讓青幫數十萬弟子不分晝夜的追殺你!”
“閉嘴吧,又臭又硬的倔老頭!”
陳天默氣的臉都綠了,恨不得把藍田玉的嘴給撕爛,心中腹誹道:“這老貨連半點策略都不會講,當初到底是怎么統領青幫的?難怪帶出一群無腦流氓!”
其實,陳天默不知道,藍田玉一直都是這樣的焦躁火爆脾氣,而且是個直腸子,不擅陰謀詭計,也不懂得隱忍之道,與張忍魁是兩樣人物。
在他執掌青幫的期間,青幫發展的并不怎么順利,也沒有如今這么興旺,仇家還結了不少!虧得是總舵里有相當一批聰明睿智的“白紙扇”們,輔佐他處理幫務,這才維持著基本盤子不亂,根基未毀。
到后來,藍田玉也意識到自己不適合當幫主,便索性將幫務全盤托出,交由大弟子張忍魁和“白紙扇”們處置了,他就負責約架打架,待到張忍魁成長的差不多時,藍田玉索性連幫主也不當了,把一大攤子都丟給了張忍魁,落得個逍遙清閑,自由自在。
他如今是姜桂之性,老而彌辣,陳天默想施鬼蜮伎倆,他哪里懂得配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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