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欣慰李悠的理智和清醒,但是又無比的心疼,安慰的話顯得太蒼白了,我能幫她做的,就是讓何康付出代價。

李悠沉默了一會兒后,開口,“好,既然他背叛了我,那我也沒什么舊情可念的,意意,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。”

我和李悠在病房里商量一會兒,得知了何康一些比較詳細的信息。

何康家境中等偏下,老家在一個小村里,但是他從小就勤奮讀書,腦子又比較聰明,考上了一個好大學,畢業后進入了如今的公司,最近還很有可能要升職。

對于何康來說,當前的工作是最重要的,是他在海城繼續生存下去的基礎,如果失去了這份工作,他不一定能再找到更好的。

李悠還告訴我,何康的父母才五十三四的年紀,在家里就什么都不做了,花銷全靠何康寄回去的錢,只是李悠不怎么計較這些事情,自己也不缺錢,給點錢給未來公婆又有什么問題?

剛聊完,鄧晶兒她們回來了。

“媽!”見到自己母親,李悠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。

李悠母親也趕緊過去,滿眼心疼。

我則是把鄧晶兒歐陽甜給叫出了病房,把剛才李悠的態度,以及何康的情況都告訴了她們。

我的心中,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,不過這個計劃,還得讓靳寒幫個忙。

從醫院回去后,我打了個電話給靳寒。

“靳寒,你能幫我個忙嗎?”我開門見山的問。

“說。”他回答的也簡單直接。

我要靳寒安排公司的HR給何康發一份工作邀請的郵件,給出極其優渥的條件,反正就是要想辦法讓何康辭職。

至于李悠那邊,我讓她找了個借口跟何康避開一段時間,不要和何康見面。

靳寒不知道我要干什么,他無情的拒絕了我,畢竟靳氏總公司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。

我厚著臉皮威脅道,“你不答應我的話,我就去和你爸媽,詳細談談關于你在追一個女大學生的事情!”

“舒晚意,你想死?”靳寒原本淡漠的聲音,立馬怒了。

“你就說你答不答應,不答應我現在就去說!”我不管那么多,一心只想為李悠報仇。

“……等我回來再說。”靳寒掛了我的電話。

半個小時后,靳寒回來了,我很意外他竟然為了這件事還特地跑回來和我面談,他一進門就問,“非要把何康安排進靳氏干什么?”

我答道,“誰說要把他安排進靳氏了?只要你發邀請郵件,讓他從現在那家公司離職就行。”

靳寒眉頭一挑,“又在玩什么把戲?”

現在李悠已經決定要和何康分手,而我又需要靳寒的幫忙,便干脆明說。

聽完我的話以后,靳寒瞇了瞇眼眸,“上次你說的電視劇情節,是李悠演的?”

“什么演的,這是真的!”我沒好氣的說,“要不是靳氏更誘人一點,我就直接去找我爸媽幫忙了。”

何康雖然是個人渣,但是在事業方面非常的穩重務實,不會輕易的跳槽,用來利誘他的公司必須要實力很強,強到他動搖才行。

況且靳氏產業分好幾個板塊,還真有和何康對口的崗位。

靳寒思忖了片刻,答應了我,“嗯,行。”

這還算個人,我露出了笑臉,“好,你也放心,別說你追一個女大學生,你就是追寡婦,我都不會告訴你爸媽的!”

“閉嘴。”靳寒瞪了我一眼。

閉嘴就閉嘴,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成,簡簡單單的吃了個飯以后,我便上樓休息去了。

靳寒沒在家里多待,有這個時間當然不如去陪向晴,向晴都和齊舟陽分了手,現在是他攻略美人的最佳時期。

他剛走沒多久,我又收到了他的信息:明天去公司人事報到。

我反應過來后,才想起之前說我要進靳氏上班的事情,沒想到他還真安排了,就是不知道我會被安排在什么崗位上。

不過既然靳寒這么給面子,我也不計較那么多,第二天就直接跑去靳氏報到。

我和靳寒之間的關系,在公司里并不公開,但是大家也不是傻子,平時但凡是搜索過靳寒的資料,都應該看到過我和他的照片,雖然寥寥無幾,但總歸是有的。

所以人事部的HR對我非常的客氣,給我端茶倒水,引導我填完入職表一系列的資料后,將我帶到了靳寒的辦公室。

我做夢都沒想到,靳寒給我安排的崗位是他的私人秘書。

此時靳寒正在會議室開會,我坐在秘書的位置上,翻看著秘書的工作手冊。

這時李悠的電話打了過來,她說道,“意意,靳氏真的給何康發了工作邀請的郵件,他剛才發了信息給我。”

“好,這才是第一步,我們一定要讓他人財兩失!”我很滿意靳寒做事的速度。

“嗯,我這些天回家了,有空來我家玩。”李悠邀請我。

“行,我現在在靳氏上班呢,我跟你說,你肯定想不到我現在的工作是……”還沒說完,靳寒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我的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我。

我抬頭看了他一眼,默默的掛了電話。

現在算是工作時間,我確實不應該煲電話粥。

“給你一周熟悉工作,夠了嗎?”靳寒見我這么識趣,也沒有故意刁難我,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拿起杯子遞給我,“泡咖啡這種事你應該不用一周來熟悉。”

“我說過,你給我安排的工作不要是打雜跑腿的就行,然后你叫我來給你泡咖啡?”我有點小憤怒。

“你不知道跟在老板身邊做事,能學到不少東西嗎?”靳寒還很有道理的樣子。

我氣笑了,走過去接過杯子,故意嘀咕道,“怎么不叫你的女大學生來學?她比我需要多了!”

只要我提到向晴,靳寒的臉色就會轉陰。

在他極度不爽的眼神中,我心情暢快的去泡了一杯咖啡,然后端給了靳寒。

我剛回到位置上坐好,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了一條信息:舒姐,我是向晴,能見一面嗎?

向晴怎么知道我號碼?我皺了皺眉頭,回復道:好,等我下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