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久沒跳過舞了,音樂真的響起來時,我感覺身體都有點僵硬,好在酒精上頭很快,膽子變大后,身體放松了許多,漸漸的能跟上音樂的節奏。

有人朝我扔來了玫瑰,我順勢撿了一支,在眾人的起哄下,我把毛衣下擺往上卷起來一些,塞進了內衣下方,露出了一截纖細雪白的腰,然后直接把玫瑰塞在了牛仔褲腰里,火紅的玫瑰與白色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,充滿了誘惑,引起一群男人激動的大叫。

我找到了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,很刺激,加上酒精持續上頭,我準備把衣服繼續往上卷,鄧晶兒她們都嚇了一跳,慌忙朝著我沖過來。

就在這時,突然所有燈光都熄滅了,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見。

我停了下來,只看到一個黑影來到了我面前,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咒罵,“他媽的舒晚意你活膩了是不是?!”

是靳寒,酒吧停電應該也是他叫人做的。

向晴難道不在旁邊了嗎?看到靳寒沖下來制止我,她就沒想點辦法阻攔?

“靳寒!”我聽到了向晴的聲音,從人群里傳來,有人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,卻不是對準舞臺上,而是朝著外面走去,所以我這里還是一片黑暗。

靳寒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,正怒不可遏,聽到向晴的聲音,他下意識地開口,“我——”

我踮起腳尖,另一只手勾住了靳寒的脖子,然后精準地堵住了他的唇,把他剩下的話全部堵了回去。

他想推開我,可是我在酒精的刺激下,大膽地把他的手抓起來,放在了我的胸口。

只要有人把手電筒對過來,就會發現這火辣的一幕,這種刺激的環境下,靳寒竟然沒有再推開我,反而是懲罰似的狠狠抓了我一下,然后摟緊我加深了唇間的吻。

“靳寒,我們回家好不好?”我喘著氣輕聲問。

“好。”靳寒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,他突然將我打橫抱起走下了舞臺,在其他人混亂微弱的手電筒燈光下,我們離開了酒吧,一路疾馳回到了云水庭。

一進臥室,干柴烈火一觸即燃。

可是靳寒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向晴打來的,他僅剩的理智催使著他拿過手機,想要接電話,可我不讓。

“靳寒,你這搞得好像我們在偷情,而她是打電話過來查崗的原配。”我坐在靳寒的身上,抓著他的手。

“你還知道你的身份?”靳寒咬了咬牙,下頜處的咬肌隨之動了動,臉上怒意頓現,“敢去酒吧跳艷舞,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?”

“你不也帶著別人在喝酒?”我頭有點暈,見靳寒沒有接電話,便干脆松開了他的手,然后趴在了他胸膛上,閉上眼睛說道,“我們彼此彼此。”

靳寒掐住我的腰身,說話時我能感覺他胸腔的震動,“彼此個屁!我們能一樣嗎?要不是我讓人去斷了電,你是不是準備跳脫衣舞了?”

我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你不是說我這身材沒男人感興趣嗎?急什么?”

“……”靳寒沒有回答,只是突然將我從他身上翻了下去,換成了他上我下的姿勢,他的眼神里明顯有著濃濃的欲望,喉結動了動,低頭用力地堵住了我的唇。

手機又響了起來,不過這一次不是向晴打給靳寒的,是周晏禮打給我的。

我剛想拿過來接,靳寒抓起手機扔到了地上,然后將被子一扯,蓋在我們的身上,繼續翻云覆雨。

第二天起床時,我整個人都有點散架的感覺,一扭頭,靳寒竟然還在旁邊睡著,沒有像之前兩次一樣,一大早就去了公司。

真奇怪,明明我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,怎么溫存過后心里還有點忐忑不安,老是在想著向晴會有什么反應,會不會找靳寒鬧?

不過往好的方面想,我要的不就是他們不得安寧嗎?

我把自己當“小三”,把向晴當“原配”,直接反向操作。

就在我看著靳寒的睡顏出神時,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,還是向晴,我鬼使神差地拿過了手機,接了電話。

對方是長久的沉默,我也就跟著沉默。

估計向晴現在自己也拉不下臉面,原本就還沒怎么接受靳寒,結果又發了瘋似的發信息打電話,似乎心有不甘,可是真的電話通了以后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這種情況,我上一世也經歷過,瘋狂地撥打靳寒的電話,發長篇小作文,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么,反正他不理我我就覺得非常的難受,好像快瘋了一樣。

突然,靳寒動了動,濃密纖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,隨后緩緩睜開,有些懶洋洋地問,“醒了?”

我嚇了一跳,趕緊把電話掛掉,有些慌亂的答道,“嗯,醒了,我去洗個澡!”

說完我下了床,拿了一身衣服進浴室洗澡。

看著鏡子里自己滿身的痕跡,我真好奇,難道靳寒還沒有和向晴發生過關系?怎么像欲求不滿似的,沒一點克制。

洗完澡后我換好衣服回到了房間,想問問靳寒要不要去洗個澡,看到的卻只是凌亂空蕩的大床,而他的身影早已經不見。

估計是看到了向晴昨晚發的一堆短信,突然理智回歸了吧?

他心心念念的小白花,終于吃醋了。

“夫人,劉娥來了,說想見您一面。”這時,有傭人上樓來告訴我。

劉娥怎么會來找我?我一愣,難不成已經知道了靳寒在追她女兒?

我迅速地下樓,果然劉娥在客廳里等我,見到我,她有些局促地起身打了個招呼,“夫人。”

“劉姨,你怎么來了?之前靳寒單方面把你辭退的事情,我是事后才知道的,不然絕對不會讓你走!”我走過去,握住了劉娥的手在沙發上重新坐下,劉娥的腳邊放著一些用塑料袋裝著的蔬果,應該是她帶來的。

“夫人,唉,我萬萬沒想到靳總是負責二化項目的老板,”劉娥臉色不安,“知道我遠山打傷了您以后,我也沒臉留在這里了,但是這些天我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,您對我這么好,我總得來看看您,替遠山道個歉。”

說著,她拎起地上的蔬果,“夫人,這是我家自己種的一些菜和果子,您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