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阻攔李悠,因為我也很好奇。

上一世是周晏禮愛上了向晴,難道這一世換成了傅杰?

那就真的大發了。

我和歐陽甜在這邊喝著酒,而李悠則是賊兮兮地溜了過去,酒吧里人很多,又嘈雜,所以向晴和傅杰很難注意到她,我們這個角度看過去,李悠幾乎就是坐在傅杰那個位置的后面,背對背貼著在偷聽。

我有些心癢癢起來,向晴找傅杰干什么呢?

鄧晶兒起訴她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,并沒有起訴成功,她應該不會再為了這件事找傅杰,那就只剩兩個可能了,第一個是為了陶葉的事,第二個就是兩人真有什么曖昧。

大概過了十分鐘,李悠回來了,她頗有些失望,“什么鬼啊,向晴還欠了傅杰錢是不是?她是來還錢的!”

“還錢?”我微微吃驚,忽然想起了之前向晴賠償了我一百萬,是傅杰借給她的,莫非是來還這筆錢?

不過她怎么會這么快有錢還給傅杰。

“對啊,傅杰說不用向晴還了,她非要還,要傅杰給她一個賬號之類的。”李悠看好戲的熱情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,她喝了一口酒,沒好氣地說,“這世界到底怎么了?怎么那種綠茶會有這么多人幫她,大家都瞎了?”

其他的我不說,就向晴這個性格,確實很容易交朋友,假如我們之間沒有靳寒的事情,我也不是重生的,我十有八九也會被她的性格迷惑,覺得她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單純女孩,當朋友挺好的。

既然向晴和傅杰并沒有什么曖昧,那就沒勁了,我現在只好奇她的錢是哪里來的。

不知不覺,我也喝了幾杯酒下肚,話題也脫離了向晴他們,而是聊起了一些關于相親的事情,李悠最近被催著相親,心態都快崩了,而即將被逼著相親的我,和她非常有共鳴,同時也在她的講述中,吸取一點經驗。

聊著聊著,我猛地看到了一個人,一時間驚訝極了。

是周晏禮。

他怎么來這里了?哦,應該是找傅杰。

我沒猜錯,周晏禮并沒有看到我,而是去了傅杰那邊,但是他也沒有坐下來找傅杰聊天,而是扶著一個人準備離開。

他扶的人不是傅杰,而是向晴。

向晴估計是喝的有點多,本來就不會喝酒,隨便喝點就已經搖搖欲墜,一副走不穩的樣子,而周晏禮扶著她的肩膀,雖然有幾分抗拒的模樣,可是面對一個醉酒的人,也只能由著她靠在自己肩膀上。

就在那么一瞬間,我感覺停滯不前的命運齒輪,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轉動聲。

周晏禮終于和向晴開始有了私下的接觸,靳寒不在場。

我怔神地看著兩人離開,手里的酒杯都險些沒拿穩,酒水濺了出來,我立馬抽紙去擦拭。

“意意,你怎么了?”歐陽甜發現我的反應不太對,她輕輕搖了搖我。

“我沒事,繼續喝。”我搖頭,努力壓下心中那一抹異樣情緒,并不是吃醋,也并不是不爽,而是忐忑和擔憂。

如果周晏禮最終還是愛上了向晴,那么最終還是免不了和靳寒反目成仇。

而且我和周晏禮說過不少事,他該不會告訴向晴吧?!

我心里的滋味很是復雜,酒都有點喝不下了,又喝了幾杯后,歐陽甜提出回家,因為她明天還要繼續為工作賣命,得保持睡眠量。

正好我也沒了心情,便順勢離開了酒吧。

我和歐陽甜李悠她們分道揚鑣后,便叫來了小李,讓他開車送我去了周晏禮的公寓下面,我想看看他是不是把向晴帶回來了。

小李不太明白我為什么這么做,但是他沒有任何異議,將我送到了公寓樓下后,我們兩個就在車里坐著。

忽然我感覺自己有點搞錯了,周晏禮就算現在開始和向晴有些接觸,也不至于直接把人給帶回自己的公寓。

好歹也要升溫一段時間啊!

“算了,小李,回家吧。”我吩咐了一聲。

“好的,舒小姐。”小李應道,剛準備調頭離開,一道身影從公寓大門出來了,并且攔住了我的車。

周晏禮換了一身衣服,像是剛洗完澡,車燈下他的眼睛微微瞇起,無法完全睜開,然后他就繞到了我的車后門,示意我打開車門。

我有些疑惑,但還是讓小李解鎖。

車門被打開后,周晏禮一氣呵成地坐了上來,“順路送我去最近的酒店。”

“怎么,你公寓鬧鬼?”我疑惑地問。

“向晴在上面休息。”周晏禮很坦然地告訴我,他扭頭看著我,眼神里有一絲復雜的情緒,我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。

他竟然就這樣直接告訴我,他將向晴帶回了家?

難道就不怕靳寒知道了,會和他翻臉嗎?而且這明明是我第一次看到周晏禮和向晴私下接觸,算是按照上一世的主線情節往前跨了一步,可是這一步是不是跨得太大了?!

一時間我說不出什么話,腦海里只是想起了另一件事,上次我問周晏禮喜歡的女人是誰,他不肯說,難道真的就是向晴?所以才不好和我說明?

面對我瞬息萬變的神情,周晏禮還是解釋了一下,“是靳寒讓我幫忙去酒吧,將她安置一下,她和傅杰都喝多了,我不知道她現在住哪里,靳寒后來沒有接電話,所以只好先安置在我公寓,而且她明天還要去醫院,我這里比較近。”

我沉默了幾秒后,對小李說道,“小李,你去替我買瓶水。”

我只是將小李打發走而已,因為有些事我必須要提醒一下周晏禮,我不希望他和我一樣重蹈覆轍,因為在我心里,他已經是我的朋友。

周晏禮看著小李下車,饒有興趣地繼續看著我,他很聰明,已經猜到了我要說什么,“將司機支開,是想要和我談談向晴的事情嗎?”

“對,周晏禮,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。”我臉色嚴肅,緊皺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,一想起上一世他和靳寒的惡斗,我就覺得心驚膽戰,我們曾經是盟友,那么這一世一同進退也無妨,我逃出了沼澤,便想讓他也一起逃離沼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