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說完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向晴,劉悅頓時就氣得炸毛了,想要反駁我。

但是我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,而是伸手勾了勾她肩膀上有些松垮的小禮服肩帶,“這種高定禮服,都是量身定制,你實在沒有夠格的衣服,可以考慮穿一件平價但是合身的禮服,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丟人。”

劉悅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,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,應該是被我說準了,看來嚴遲鈞就算是和她成為了戀人,也并沒有對她很上心,否則不會給她安排一件這么不合身的小禮裙,在場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面對這么一個面生又身份普通的年輕女孩,身上還穿著不合身的大牌禮服,自然會心里產生輕蔑和猜想。

而周圍有些聽到我的話的人,都朝著這邊望過來,看到劉悅身上的小禮裙后,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
說完這些我就走了,沒空在這里陪她玩。

這時劉悅竟然捂著嘴,像是受了什么打擊似的,從我身邊跑開了,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
而向晴和嚴遲鈞都發現了這邊的情況,兩人看了我一眼,然后去追劉悅。

“今天挺漂亮。”就在我準備再找個位置繼續混時間的時候,身邊忽然傳來了周晏禮的聲音。

我一扭頭,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燕尾服,非常的紳士矜貴,在閃耀的水晶燈之下,他很有那種漫畫里高貴王子的氣質。

只要他的臉色稍微再柔和一點,讓人產生的疏離感少一點,一定會有很多女人為他癡狂。

但是周晏禮顯然學不會,哪怕是夸贊我的時候,都是很寡淡的臉色,我靠著我非凡的觀察力,捕捉到了他唇角那一絲極其微弱的弧度。

“你今天怎么會在這里?”我扭頭看看四周,感到十二分驚訝,因為這種商務酒會,和周晏禮的職業似乎不搭,他就是那種“你不好好看病就要回家繼承萬千家產”的家族叛逆少爺。

按照他對商業的厭惡程度,不可能來參加酒會。

周晏禮的視線望向了一個角落,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,看到了周母正在拉著一個年輕女人的手,滿臉笑容地聊著什么,那種眼神一看就是在給周晏禮挑老婆。

我瞬間了然,原來是出于和我一樣的目的。

我拎起自己的裙擺瀟灑地擺弄了一下,然后苦著臉答道,“漂亮嗎?我也是被迫求偶來著。”

周晏禮被我的話逗笑了,唇角的弧度加大了幾分,忽然他伸手靠近了我的臉頰,我渾身一僵,有些不明白這個突然的親密舉動是為什么,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開一點。

他另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,溫熱的肌膚觸感,讓我有種心慌慌的感覺。

“別動,聽話。”周晏禮微微彎腰,眼神專注地盯著我的臉頰,唇間的聲音低沉而悅耳,“你左邊的耳環快掉了。”

說著,他替我將那只耳環輕輕調整了一下,靠的這么近的情況下,我嗅著有些熟悉的皂香味,心跳竟然亂了一拍。

不過這純粹是因為緊張啊!

周晏禮剛替我調整好了耳環,我就感覺到身邊多了一道陰影,而且非常有壓迫感,我余光一看,竟然是靳寒陰沉冰冷的臉。

他的視線盯著周晏禮從我臉上離開的手,里面寒光閃爍。

“謝謝。”我本來就有點心跳不穩,被靳寒這個臉色一嚇,更加有點心神晃蕩起來,沖周晏禮打了個招呼后,我轉身就走。

好在靳寒沒有追上我,我快步上了二樓,想要找個房間先休息一下。

就在我準備關上房間的門時,門卻產生了一股巨大的阻力,我錯愕地回頭看了一眼,靳寒的身影已經趁著我分神的間隙走了進來。

我驚愕地問,“你跟著我干什么?”

“不要和周晏禮走得那么近。”靳寒將門關上,沒有立馬回身看著我,只是沉沉地說一聲。

“這是我的自由,靳寒,你管好向晴就可以了,讓開,我要出去。”我的臉色倏地冷了下來,想起向晴那條動態,我的心里就惡心極了。

靳寒卻不動如山,我這力氣也根本不可能拉開他,所以我干脆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叫援兵。

就在手機剛解鎖的那一霎,卻被靳寒直接奪走了。

我惱怒地質問道,“你是土匪嗎?靳寒!”

“每次你和周晏禮走得很近,我都會很生氣,你應該明白我是在吃醋,哪怕我們離婚了,我還是會吃醋,舒晚意,你別挑戰我的耐心!”靳寒舉著手里,另一只手卻狠狠地掐住了我的下頜,逼迫我仰頭看著他,他的眼神里跳躍著怒火,“為什么我警告了你這么多次,你都不聽我的?”

我的下巴有些隱隱作痛,吃痛的感覺,讓我說話的聲音都不太清晰,“你憑什么管我,我是曾經嫁給了你,但不是賣給你了,離婚后我的人身自由權,你無權干涉!”

“你不是最了解我的性格嗎?”靳寒的眼里折射出一絲危險的氣息,他忽然俯身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,像是故意讓我感到痛一樣,“所以你說我會不會干涉你?”

我感覺嘴唇被咬破了,有種刺痛的感覺。

我想要扇靳寒一耳光,因為他現在空不出手,可是他預判了我的預判,還是擋了下來,幸運的是同時也放開了我。

“靳寒,要是向晴知道你在這里吃前妻的醋,你說她會怎么樣?”我狠狠地擦了擦嘴唇,質問道。

“和她無關。”靳寒臉一沉,似乎不想和我談起向晴。

“怎么會沒有關系?你既然送了她那么意義非凡的項鏈,還不能證明你的心意?”我覺得很好笑。

“你是在乎那條項鏈?”靳寒的眉頭皺了皺,又展開,問道。

我是在乎那條項鏈,因為上一世是一個很深的記憶點,這一世我已經在盡量地調解自己的心態。

就在我想要回答的時候,靳寒隨后從西服的口袋里,拿出了那條項鏈,隨意得就像是地攤上幾十塊錢買來的一樣。

項鏈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之中,哪怕是沒有任何的背景映襯,也同樣顯得十分的閃爍璀璨,只是它怎么不在向晴的脖子上?剛才我被劉悅打斷,都忘了注意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