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禮物這么大?

我過去將紅布掀起來看了一眼,頓時驚呆了,竟然是一座佛像?!

我這輩子除了去廟里看到過這么大的佛像,就只有在此時此刻看到過了。

“舒小姐,我說話可能有點唐突冒昧,請你原諒,我在拍賣會見到你的時候,就感覺你印堂有些發黑,是不是經常被小人纏著?身邊總是小麻煩不斷?”顧時嵩頂著一張娛樂圈頂流的臉,說著天橋算命先生的經典臺詞,很違和卻又莫名地融洽。

大概是他身上真的散發出一種莫名的松弛感,無論是說話還是神態,都給我一種十分放松隨意的狀態,還帶點無所謂的味道。

我看著他的雙眼,這么近的距離,我可以看到他雙眼的輪廓,和靳寒那雙讓人想靠近卻又感到緊張的桃花眼不一樣,和周晏禮那雙清冷疏離的眉眼也不一樣,他有點像是丹鳳眼,眼睛比較狹長,眼角微微上挑,按理說這種人看起來就很勾人,大概是由于我知道他是GAY,所以我此時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。

他看著我,似乎在等我的回答。

“對。”我點點頭,因為顧時嵩說得確實沒有錯,但是我不打算信他的任何話。

“嗯哼,你這種情況可以考慮改一改運氣,女人的話,嫁人算是改運最直接的方法之一。”顧時嵩說著唇角勾起笑容,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。

我一聽就不對勁了,怪不得靳寒讓我防著他,他該不會真的是看上我了吧?想要勾搭我配合他應付家里?

這絕對不行,我即使想要應付家里,也不考慮找一個GAY。

我立馬雙手打了個叉,態度十分的強硬,“NO!顧先生,我是絕對不會考慮再嫁人的,請不要再浪費時間了!”

顧時嵩的眸中泛起一絲疑惑,像是不諳人間七情六欲的高僧一樣,“為什么?你不是和靳寒離婚了嗎?”

我離異的身份就這么吃香嗎?我心里無語地嘀咕著。

“確實離了婚,但是我不考慮再婚,謝謝,你送的佛像麻煩帶回去,將八音盒留給我就好。”我伸手。

有人將包裝好的八音盒交給了我,我隨即準備轉身坐電梯下去。

顧時嵩叫住了我,“你不考慮再婚,和收我的禮物有什么關系?我送的是佛像,又不是月老。”

“無論是佛像還是月老像,我都不需要,謝謝。”我很硬氣地答道,隨后就頭也不回地坐電梯離開了。

我帶著八音盒回了展覽館,繼續工作,本以為顧時嵩會將那座佛像帶回去,沒想到臨近下班的時候,我接到了南汀公寓物業的電話,讓我想辦法將佛像放進家里,不然影響其他人的出行。

顧時嵩就將佛像扔在那里離開了?

我只想大喊一聲“我靠”!

下班后我只好又返回了南汀公寓,在物業的幫助下,好不容易將佛像弄進了我本就不算大的公寓里,看著似乎比我還高幾分的佛像,我感到很崩潰,但我還是很禮貌地雙手合十作揖,“佛祖,委屈您在我這小窩里待著了。”

我都重生了,不信點什么好像說不過去。

我沒有顧時嵩的聯系方式,思來想去,我還是撥通了靳寒的號碼,他那邊響了兩聲后便接了電話,傳來的卻是向晴的聲音,“舒姐,你有什么事嗎?”

我頓時如鯁在喉,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

我是想問問靳寒有沒有顧時嵩的聯系方式,給我一個,沒想到打擾了他和向晴的甜蜜獨處。

“沒事。”我回過神后,淡淡地答道,然后準備把電話掛了,我感覺自己真的是腦殘,為什么不選擇先去問問鄧晶兒她們呢?

人多力量大,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,多少能打聽到消息,非要腦子一抽選擇直接問靳寒。

可能是我心里太急了,我總覺得顧時嵩那人有點神神叨叨的,想以最快的速度,將那座佛像還給他。

“如果你有什么事,可以直接和我說,或者我去叫一下靳先生,他在洗澡。”感覺我要掛電話了,向晴急忙地說道,生怕我不知道她和靳寒現在的情況有多么曖昧一樣。

我握著手機的手指稍微收緊了幾分,但心態還算穩,不過我挺佩服靳寒哄人的能力,在酒會上向晴吃醋跑掉了,他都沒有立馬去追,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哄好的。

結果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那邊就傳來了靳寒的聲音,“誰?”

然后向晴就火速掛了電話,和剛才想要幫我傳話的態度截然不同。

電話一掛,我立馬就打了個電話給歐陽甜,之前鄧晶兒見過顧時嵩,但是并沒有認識的感覺,所以我覺得還是問問歐陽甜更合適。

“顧時嵩?”歐陽甜思索了一下,答案讓我有點失望,“不認識這個人,估計不怎么活躍。”

“好吧,我再問問鄧晶兒。”我掛了電話后,又打給了鄧晶兒,連陸璽誠我都問了一遍,但是很奇怪的是,他們都不認識顧時嵩這個人。

我問了好幾個人,都統一回答不認識,看來這些年顧時嵩真的是扎根在國外,國內的圈子幾乎沒有他的蹤跡,不然連靳寒都有大概印象的人,一定身份不一般,不可能連鄧晶兒陸璽誠他們都不認識。

最后我也沒有再打電話去問靳寒,而是看了一眼佛像后,便先離開了南汀公寓。

回到家里的時候,我爸媽已經回來了。

我爸一見到我,就沖我招了招手,“意意,你過來,我和你說件事。”

“怎么了?”我走過去坐下,有些好奇,同時心里有種不妙的感覺,因為我爸很少會這么正兒八經地要和我說件事。

我媽沖我爸使了個眼色,隨后我爸咳嗽兩聲,步入正題,“是這樣的,有個朋友的兒子,剛從國外回來不久,一直沒有找女朋友,家里都很急,所以我想問問你考慮見一面嗎?”

我的太陽穴在突突跳,“爸,你那個朋友姓什么?”

“姓顧,他兒子叫顧時嵩,在家里排行老大,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單身,家里都急死了。”我爸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