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了,向晴,把我的手機還給我。”我拒絕了靳寒,然后對向晴說道。

向晴將手機遞給我,臉上閃過一絲尷尬,“舒姐,手機我不小心摔了一下,好像摔壞了,你看看能修好嗎?不能修好的話,我賠給你。”

我的手機摔壞了?我皺眉,隨后試圖開機,發現果然開不了機了,不知道是真的因為摔壞了,還是因為……

我狐疑地看著向晴,她知道我手里有一份她的錄音證據,我放給劉娥和向重山聽過,他們必定轉述給了她。

莫非她已經找人開過我的手機,所以才謊稱是摔壞了?

我將手機收了起來,隨后讓靳寒下車,“麻煩不要賴在我的車上,靳總,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,還請體面一點,況且我對顧時嵩毫無興趣,用不著你擔心。”

聽到我說對顧時嵩毫無興趣時,靳寒身上的氣場明顯地松弛了一些,他扭頭看著我,眉心隆起,有一個淺淺的“川”字,“你確定?”

“我為什么對一個不愛女人的男人感興趣?”我覺得真是可笑,難道我會為了證明自己除了他以外,還能找到其他男人,就隨便找個人湊合?

我還沒蠢到那個程度,已經對自己的婚姻不負責任過一次,就不會再重蹈覆轍。

反倒是向晴聽到我的話,有些忐忑起來,她站在車外,視線一直在打量著我和靳寒,不知道她此時又在狗狗祟祟地想些什么。

“好,我信你一次。”靳寒終于是打開了車門,下車,隨后又俯身從車外看著我,“我送她回去以后,就會回云水庭。”

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呢?上一世在我死之前,向晴是懷孕了的,在我死的時候,他們的孩子也快要降生了。

這一世的進度很慢,他和向晴一直保持曖昧又清白的話,那個孩子恐怕要猴年馬月才會到來。

向晴在聽到靳寒向我解釋的那一霎,小臉上掛滿了難堪。

我一腳油門下去,瀟灑地離開了那里。

第二天我將手機送去了維修,果然我的手機被破壞過,應該是比較被黑客破解了我的手機密碼,手機被強制恢復了出廠設置,里面什么資料都沒有了,連我備份的軟件里面都被洗了個空。

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機,我笑了笑,并沒有放在心上。

不就一份備份資料嗎?我手里還有錄音筆,這才是原件。

讓我覺得意外的是,向晴將我手機里的資料全部洗空后,竟然沒有再聯系我炫耀一下,可能她知道我還有原件,所以不敢嘚瑟。

這樣也好,我還懶得應付這個人。

“意意,來,你的任務又來了!”這天,我接到了李悠的電話,她和相親對象進展神速,已經直接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,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再陪她去看一次婚紗。

怪不得這段時間這小妮子沒怎么找我,原來是有了男人,忘了朋友。

不過這一次的相親對象確實挺不錯,和李悠算是門當戶對,比之前那個鳳凰男優秀無數倍,我沒有二話,便答應了下來。

這次不僅有我,還有歐陽甜也在,唯獨鄧晶兒在家好好帶孩子,實在是空不出時間。

李悠準備定制兩套婚紗,但是在那之前,她先試了幾件店里的成衣婚紗,穿在她身上都很美。

我和歐陽甜在不停地拍照,給她挑選,直到另一邊傳來了一個討厭的聲音,劉悅挽著嚴遲鈞的手出現了。

嚴遲鈞見到我的時候,很明顯臉上神情略微尷尬,但還是很儒雅地和我打了個招呼,我只是回以一個客氣的微笑,說實在的,這個男人和我無仇無怨,我和靳寒之間的事情,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,他幾乎都沒有摻和過。

劉悅見到我便沉下臉,不說話了,只是拽著嚴遲鈞往店里的另一邊走去。

“意意,甜甜,你們兩個也去試一下伴娘服!”李悠無視那兩個掃興的人,興奮地推著我們兩個。

我和歐陽甜一人一個試衣間,試了一下伴娘裙,但是那條裙子我穿著稍微短了一點點,所以出來以后,我便把裙子還給了導購,“短了一點。”

“那給我試試吧!”這時,向晴的聲音響了起來,她應該也是剛趕到的,此時正看到我手里拿著那條裙子。

導購立馬過去,把裙子遞給了向晴。

向晴沖我微微一笑,然后便拿著裙子進了試衣間,結果還沒有一分鐘,她便發出了一聲驚呼,“哎呀!”

隨后她就拿著裙子又出來了,指著腰部那里的一處破損處,“舒姐,這是怎么回事?好像開線了。”

導購一聽到裙子壞了,立馬變了臉色,因為這家店的每一件成衣禮服,都是獨一無二的,連我和歐陽甜試的兩件伴娘裙也不一樣。

裙子確實壞了,有一個一指寬的裂縫,但是我很確定我在穿的時候并沒有壞,向晴是怎么弄壞的,我不清楚。

她才剛進去試,所以導購員自然認為是我剛才試的時候弄壞的,只是她職業素養不錯,并沒有態度很差,而是客氣地和我解釋了一下需要賠償。

如果是我弄壞的,我可以賠,可是不是我弄壞的我就不想當冤大頭,我拒絕了。

“嘖嘖,不是千金大小姐嗎?拍賣會上跟人家搶東西那么厲害,怎么把人家東西弄壞了,都不肯陪?”劉悅這時候走了出來,冷嘲熱諷。

向晴一臉無辜地看著我,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
以前是那種純潔小白兔,哪怕是內心再怎么惡毒,表面上還是下足了功夫,而今天,我可以直接感覺到她赤裸裸的恨意,從眼底迸發出來,強烈極了。

我沒有理會劉悅,也沒有讓李悠歐陽甜幫我抗議,而是直接刷卡,將裙子買了下來,從頭到尾,我都在看著向晴。

她看我付款那么爽快的樣子,眼神越發的嫉妒起來。

“抱歉。”嚴遲鈞還是個腦子正常的人,他察覺到其中不對勁后,壓低聲音對我說了一聲,我沒有回答,只是走到了向晴的面前。

我難得地主動開口,“我們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