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屁”

靳寒罵了一句,隨后就起身,拉著我的手往臥室走去,“你也該去洗個澡睡覺了,穿哪件睡衣?我看看。”

我手里就拿著睡衣,就是很普通的卡通款式,因為是我大學時代買的,一直放在公寓里,套著防塵袋,臨時穿穿沒問題。

但是我不太想給靳寒看,所以就避開了,“不需要,你先去洗澡吧,你洗完了就和周晏禮去次臥里待著,我再去洗澡。”

靳寒回頭看了一眼周晏禮,很顯然不愿意,因為他去洗澡的話,我就得和周晏禮獨處。

“我和周晏禮是朋友,和你也只是朋友,靳寒,你別太荒唐了。”我有些無語地說道。

靳寒這才眸光一沉,感覺自己確實有點管太多了,我的態度讓他感到不悅,但是他沒有再說什么,只是直接去了浴室洗澡。

浴室的門關上后,我回到了沙發旁坐下,然后問周晏禮,“你知道靳寒對劉悅做了什么嗎?”

雖然靳寒說過劉悅不會有生命危險,但我還是想要弄清楚。

“我暫時還不清楚,他不愿意和你說嗎?”周晏禮搖搖頭,反問我。

靳寒要是愿意和我說,我就不用問他了,我在他對面坐下,盡量不去看他的胸口,因為實在是很誘人,我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臉上,微微嘆氣,“他只是告訴我,劉悅不會死,其實我最在意的不是這一點,而是處理完了劉悅后,他打算怎么面對嚴遲鈞,嚴遲鈞才是操縱這一切的幕后兇手。”

提起嚴遲鈞,周晏禮的臉色也沉了下去,他沒有任何猶豫,“這件事我也不會放過他,盡管他是我的朋友。”

我驚愕極了,我還在擔心靳寒的態度,而周晏禮已經將態度很明確地告訴我了,他選擇站在我這邊。

可是嚴遲鈞才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。

“周晏禮,你、你認真的?”我神情意外,“我是會將嚴遲鈞送進監獄的,就算坐不了牢,我也不會讓他好過,難道你不想勸勸我嗎?我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,只要嚴遲鈞愿意認錯道歉賠償之類的,讓我放過他這一次?”

周晏禮語氣淡然而堅定,“不會,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去原諒一個傷害你的人,他的確是我的好友,但是在他傷害你的時候,就已經不再是我的朋友了。”

這個回答,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,我知道周晏禮喜歡我,可是我已經拒絕了他,我們現在只是朋友而已。

他愿意為了我,而放棄嚴遲鈞。

一時間我的心里充斥著一股暖流,這種感覺總是他給我,那種被人信任和支持的感覺,能讓我在最忐忑煩躁的時候,心情平靜下來。

“謝謝。”千言萬語,都化作了最簡單的兩個字,這兩個字我恐怕要對周晏禮說一輩子。

周晏禮微微一笑,眼神溫柔得像是春風一樣,可以溶解皚皚白雪。

我沉淪了一秒,但是下一秒我就清醒了過來,我不能將感動誤會成心動,也不能對周晏禮流露出任何曖昧的氣息,否則就是在害他。

我站起來,去抓周晏禮的手,他有些意外,但是沒有拒絕,只是跟著我起了身,隨后我就將他拉到了那尊金燦燦的佛祖面前,我雙手合十,對著佛祖拜了又拜,“佛祖保佑,讓周晏禮盡快遇到真愛,他是個好男人,一定給他安排一個好女人!”

聽到我的話,周晏禮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,但是隨即他就跟著我向佛祖拜了拜,“佛祖,先保佑舒晚意找到幸福吧,我不急。”

這話簡直就是讓我心酸,我不一定要二婚,但是周晏禮現在必定是頂著家里催婚的壓力,在這種情況下,人家還擔心我的幸福問題。

這個朋友我交定了!

就在這時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,不是我和周晏禮的手機,而是靳寒落在沙發上的手機在響。

我走過去將手機拿了起來,號碼沒有備注。

還沒等我接,電話已經掛了,正好省了我為難。

可是下一秒電話又再度響了起來,我準備直接掛了,讓對方知道靳寒在忙,暫時不要再打過來。

周晏禮卻從我手里拿過了手機,接聽了電話。

他開的是免提。

隨即,南瑜的聲音傳了出來,“靳總,在忙什么?”

聽到南瑜的聲音,我立馬就覺得渾身都有點不舒服,我很少會這么無緣無故地不喜歡一個人,之前我不喜歡向晴,不喜歡劉悅和陶葉,都是有原因的。

而南瑜和我之間必過沒有什么矛盾,甚至她還和鄧晶兒她們關系越來越好,按理說我應該和她成為朋友,而不是這種一聽到聲音就覺得反感的關系。

“我不是靳寒。”周晏禮淡淡答道,態度略冷。

“啊?”南瑜有些驚訝,“你不是靳總?那你是?”

“他朋友,有事嗎?”周晏禮不太想浪費口舌,簡單直接地問。

南瑜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,“我只是想跟靳總借一支酒喝而已,我現在在他名下的會所里,但是我要喝的酒沒有了,聽說他私人的房間里還有不少珍藏的美酒,準備厚著臉皮跟他借一支,下次再還。”

“這件事我沒辦法做主,他現在沒空,你可以過一會兒打過來。”周晏禮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,絲毫沒有要給南瑜一點面子的意思,雖然南瑜的身份同樣非凡,但是周晏禮不在生意場上混,所以更加無所謂。

反倒是靳寒,還可能因為兩家的合作關系,而給南瑜一點面子。

周晏禮剛掛完電話,靳寒就出來了,我回頭剛想告訴他,剛才南瑜打過來電話,就看到了極其香艷的一幕,靳寒連睡衣都沒穿,就裹著一塊浴巾出來了,上半身完美的肌肉線條,簡直就是神的杰作,這一點我就是重生一百次,也無法否認。

“你怎么不穿衣服?”我發出了靈魂拷問,同時盡量將視線避開,不去看靳寒。

“我衣服上都是血,沒有睡衣。”靳寒一邊回答一邊走過來坐下,眼神卻落在了周晏禮的身上,我嚴重懷疑他是為了膈應周晏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