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千萬的巨款,和老婆以及岳父岳母的施壓,我總覺得向遠山會選擇錢。

但是既然周晏禮說了可以試試這個辦法,我也就試試。

因為目前我確實沒有其他的把柄,能夠拿捏向遠山。

就在我收下照片之后,周晏禮又跟我簡單地說了一下向遠山的其他情況,原來向遠山不僅僅有私生子,由于在外面亂搞,早就得了嚴重的性病,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給自己老婆和情人。

這些都是周晏禮動用了一些醫院的人脈,才查到的資料。

聊完了向遠山的事情后,周晏禮才問我,“吃了晚飯嗎?”

“吃了點。”我答道,剛才和劉悅見面的時候,我光顧著和她談事情,其實沒吃幾口東西,這時候周晏禮問我一下,我的肚子就配合地“咕咕”叫了兩聲。

周晏禮聽到我肚子叫的聲音后,低頭看了我的肚子一眼,臉上笑容淺淺,他起身,“我也還沒吃,一起吧。”

還沒等我答應,他已經去了廚房那邊,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晚餐,三菜一湯,簡單又美味的感覺,讓我本來就饑餓的肚子更加蠢蠢欲動起來。

“真好喝!”我在餐桌旁坐下,嘗了一口湯以后,忍不住地夸贊了一句。

“那就多吃點。”周晏禮拿來一只小湯碗,然后替我盛了一碗湯讓我喝,我也沒客氣,一口氣將那碗湯喝完,在這種寒冷的天氣里,能喝一碗熱氣騰騰的湯,真的很舒服。

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,周晏禮都和靳寒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,可能是家世讓他們的圈子相同,所以才走到一起成了朋友,不然我真的想不出他怎么會接受那幾個紈绔公子成為他的好友。

相比于我的大口吃飯,周晏禮依舊是慢條斯理,他從來不會狼吞虎咽,每一口飯菜都是細嚼慢咽,非常對得起他醫生的職業,對自己的健康挺上心的。

“吃飽了!”一口氣吃了兩碗飯以后,我的肚子也漲了起來,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平坦,但我知道胃里已經很充實了。

這是我對周晏禮廚藝的一種認同,一種捧場。

周晏禮看著我面前吃得干干凈凈的飯碗和湯碗,唇角笑容柔和,“胃口是不是比以前好了一些?”

“人想得開了,自然胃口也好了。”我笑瞇瞇地答道。

以后我再也不會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,傷害自己的身體。

“嗯,有道理。”周晏禮一邊回答,一邊起身收拾碗筷,我見狀趕緊起身幫著一起收拾,但是他拒絕了,“你去沙發上休息一下,我來收拾就好。”

我只好獨自去沙發上坐下,開始擼貓。

此時已經有些晚了,我忽然想起了我媽說的話,讓我和周晏禮盡量少來往,而且現在正是我和他傳出緋聞的時候,熱度才剛剛降下來,結果我又跑來和他一起吃了個晚飯,心里怎么這么虛呢?

我盯著餐桌邊的男人,他似乎很鐘意那件灰色的圓領毛衣,黑色的寬松長褲,加上一雙灰色的居家拖鞋,身形修長又勻稱,烏黑的頭發在燈光下,散發著健康的光澤,陰影微微遮住了他的額頭和眉眼,最清楚的是他高挺的鼻尖,和漂亮的唇。

其實非要說外貌的話,他并不亞于靳寒,只是他身上更多的是疏離清冷,而靳寒會給人一種富有侵略性的感覺,像那種高高在上的掌權者,要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才行。

怪不得當初陶雪先看上的是他,在沒遇到靳寒之前,愛上周晏禮好像是很正常的事。

就在我出神的期間,周晏禮已經將餐桌收拾干凈了,正在給布布喂食,他半跪在地上,打開了一個貓罐頭,又放了一下小魚干之類的。

動作一直很輕柔緩和,與我印象里那個冷漠的男人,似乎越來越不一樣。

或許是上一世我還不夠了解他,只看到了他瘋狂和偏執的一面,沒有機會去發現他內心的世界,才會重生后也一直覺得他就是這個樣。

“周晏禮,我得回去了。”我打斷了自己的思緒,起身對周晏禮說道。

“我送你下樓。”周晏禮將貓糧收起來以后,輕聲答道,然后去洗了個手。

其實我是不需要周晏禮送我的,但是他非要這么客氣,我也就沒有拒絕,只是我沒想到在樓下,竟然有狗仔記者埋伏,我并沒有發現,是周晏禮先發現的。

他在發現狗仔記者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將我護在了懷里,免得我的臉被拍到。

我有些懵逼,不懂發生了什么事,只是想要從周晏禮的懷里掙脫出來,可是他卻摁住了我的后腦勺,讓我別動,“有人在偷拍我們,等一下。”

偷拍?我和周晏禮不是已經一同澄清過關系了,為什么還是有人來盯著我們呢?

這一點讓我感到很無語,或許這就是狗仔為什么招人討厭的原因吧。

周晏禮摟著我,我們后退了幾步返回到了電梯門口,隨后他的臂膀松開了,不知道為什么,我從他這個動作里感覺到了一種不舍,因為明顯頓了頓,才緩緩地松開。

“有其他出口嗎?”我刻意忽略了那點異樣的感覺,問周晏禮。

“有,我帶你過去,但是你的車在前門。”周晏禮的臉色尋常,看不出有什么不同。

我答道,“沒事,我可以打車回去。”

好在我今天開的這輛車,是平時我不怎么開的那一輛,即使被拍到了,也沒人認得出是我。

周晏禮“嗯”了一聲,然后就帶著我往另一個出口離開。

到了外面,我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,確定沒有人盯著我們以后,我才松了一口氣,然后對周晏禮擺擺手,“好了好了,我去打車回家,你也早點回家休息,向遠山的事情非常感謝你,要是能夠解決他的事情,我再好好地擺一桌犒勞你。”

他挑挑眉,“真想感謝我?”

“對啊,不然呢?”我這人還是很懂這些禮節的。

“真想感謝我,就幫我一個忙,怎么樣?”周晏禮卻提出了另一個條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