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顧時嵩不太熟,只是在同一個國家留學,有過幾面之緣而已。”南瑜立馬解釋起來,似乎不想要靳家人誤會她和顧時嵩的關系。

這一點我可以證明,她確實和顧時嵩關系不怎么樣,只是我沒有開口。

不然就顯得我和顧時嵩很熟了,我對顧時嵩那個家伙,只想要敬而遠之。

眼看著靳寒的話越說越離譜,靳母也不高興了,她冷著臉瞪了一眼自己兒子,“好好吃你的飯,不會說話就少說!”

這是很明顯在護著南瑜,怕南瑜被那些話弄得不高興。

全程我都當自己是空氣,除了吃飯就是吃菜,這是人家的家事,我不要插嘴比較好。

靳寒被靳母訓斥了以后,倒是沒有再說話,但是也沒有了食欲,他放下了碗筷,起身對大家說道,“我吃完了,你們慢慢吃。”

我總覺得靳寒現在像是刻意在和靳父靳母賭氣,所以他的所做所為,全都是在和父母對著干。

既然靳寒都吃完了,那我肯定也吃完了,不然留在這飯桌上十分的尷尬。

我放下了碗筷,客客氣氣對靳父靳母和南瑜說道,“叔叔阿姨,我也吃完了,我先上去洗個澡。”

說完我就起身想走,誰知道靳母叫住了我,“你這孩子,才吃了幾口飯?坐下來再吃點,你不能和靳寒比,他體質比你好,知道嗎?”

靳母對我的關系自然是發自內心,但是她越是這樣,南瑜看我的眼神就越是不對勁。

不過表面功夫,她還是很擅長的,“是啊,晚意,你吃得太少了,再一起吃點,女人太瘦了也不太健康,阿姨是擔心你的身體。”

現在在靳母面前,南瑜對我的稱呼變得親昵起來,但是我聽了渾身都起雞皮疙瘩。

“我吃飽了,平時吃得就比較少。”我禮貌地答道。

“好吧,其實我平時吃得也不多,但是今天阿姨家里的菜太好吃了,我感覺自己有點控制不住胃口。”南瑜說完對靳母露出一個笑容,“阿姨,你們家的傭人廚藝真好,我讓我爸也換一批算了。”

靳母聽到南瑜的話,被靳寒弄砸的心情,似乎又好了一些,她笑道,“這些飯菜大部分是我自己做的,一般除夕的飯菜我都會自己親自下廚,不過我家做飯的阿姨確實手藝不錯。”

“這些飯菜是您親自做的?”南瑜露出了驚訝的神情,明艷的臉上隨即笑容更深了,“好厲害啊,我不太會做飯,在國外吃慣了西餐,難得能吃一頓這么好吃的飯菜,謝謝阿姨!”

南瑜的三言兩語,大大的滿足了靳母的心理,每一個做飯的人,都期盼著吃飯的人能夠夸獎幾句,我懂那種心態。

雖然我重生后,討好過靳母一段時間,但是時間太短了,她對我的好,一部分是因為隱瞞了陶雪的事情,對我感到愧疚,一部分則是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我對靳寒的真心,日月可鑒。

如今,南瑜的性格在靳母那里,明顯地很受用。

“喜歡吃就多吃點,你和晚意一樣,都是偏瘦了,多吃點長點肉。”靳母笑盈盈地對南瑜說道,隨后又招呼我,“晚意,坐下來再吃點吧,今晚是除夕,等一下馬上就要跨年了。”

臨城雖然禁煙花,但是會有安排統一的煙花晚會,在零點準時綻放。

我之前也在臨城看過幾次跨年的煙花了,但是每次靳寒都不在我身邊,他一般都是在房間里直接睡了,因為和我一起跨年,是最無聊的事情。

這一次的跨年,我覺得留給靳寒和南瑜也不錯,我去房間睡大覺。

“阿姨,我真的吃飽了,你們慢慢吃。”我還是沒有重新坐下,盡管這樣顯得不給靳母面子,可是我不想在這里當電燈泡。

有我在的時候,靳母他們和南瑜說話都要顧及我的感受,甚至是一些不需要顧及的細節。

隨后我就直接上樓去洗澡,也沒有去看靳父靳母此時的神情。

但是我想南瑜的心情是不錯的,她并不喜歡我在那里礙眼。

——

我回到自己的客臥,然后洗了個澡。

如果不是靳母來叫我,我應該會直接鉆入暖和的被窩里,一腳睡到明年。

“晚意,你換衣服,我們去樓頂坐一坐。”靳母滿臉和藹的笑容,邀請我去樓頂,因為那個位置是看跨年煙花晚會最佳的位置。

“阿姨,你們去吧,我準備睡覺了。”我拒絕了,這種場合之下我本來就像個外人。

“唉。”靳母嘆了一口氣,她問我,“晚意,你是不是因為南瑜在這里,所以覺得很不自在?我理解,但是你就把我們當做一家人,行嗎?要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,我也覺得心里不太妥當。”

靳母純粹是心里過意不去,現在我和南瑜頗有點讓她為難,一個是很喜歡的前兒媳婦,一個是未來的兒媳婦。

靳寒確實挺會給他媽找麻煩的。

就在這時,我看到靳寒的臥室門也打開了,在他走出來以后,南瑜的身影也跟在后面走了出來。

剛才南瑜在他的房間里嗎?看來是吃完飯就去了,我腦海里有些沒忍住猜想了一下,他們兩個在臥室里干什么,參觀臥室的話不可能,誰參觀兩次?

靳寒看到我的時候,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南瑜,最后微微皺眉。

“阿姨,我已經把靳寒叫起來了,晚意呢,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看跨年煙花?”南瑜的心情愉悅,說話時唇角都在上揚。

“好,晚意和我們一起。”靳母點點頭,隨即對我使了個眼色。

我只能勉強答應下來,讓他們先去樓頂,我換個衣服就上去。

靳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,然后招呼著靳寒和南瑜上樓去了,因為是中式的別墅,這棟別墅的樓頂,是做了一番設計的,像是一個空中的花園,有著漂亮的中式涼亭,當我換好衣服上去的時候,靳寒和靳父靳母以及南瑜,正坐在涼亭里,夜空中煙花綻放,璀璨得無比耀眼。

南瑜拿起手機在拍照,靳父靳母則是在說著什么,畫面莫名地融洽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