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意只要靳寒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,愿意免費為你提供這次的便利,你怕什么?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!”鄧晶兒見我猶豫了,又開始繼續勸我,“你想想以前靳寒對你是什么樣,他現在幫你的忙,為你辦事那都是應該的,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,知道嗎?”

不得不說我是真的動搖了,畢竟我沒有真想過要丁克,就算生不出孩子,我以后大概率也會領養一個孩子。

如果靳寒帶我去的那家醫院,真的有什么辦法讓我懷上一個孩子,對我來說必然是利大于弊,我爸媽以后也能完成抱外孫的心愿。

“好,我會好好考慮一下。”我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。

鄧晶兒說得對,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!

就在我思考著要不要回個電話給靳寒的時候,外面傳來了車輛的鳴笛聲,聽起來還挺急促的那種。

傭人又匆忙來找我,“小姐,外面的車子一直在按喇叭。”

我當然聽到了,喇叭聲那么刺耳,像是在催促我一樣,應該不是那個方特助做的,他只會淋著大雪像個木頭人似的死等。

直覺告訴我可能是靳寒過來了,我立馬出去查看,果然一開門就看到多了一輛車,也是靳寒的車。

他見到出來,便從車上下來了,然后怒氣沖沖地朝著我大步走了過來。

現在還在飄著鵝毛大雪,方特助不仔細看的話,幾乎在成了一座雪人,我極力將目光從這活雪人身上挪開,重新落在了靳寒的身上。

“你想凍死他?”靳寒來到我面前后,指著方特助質問我,眉眼里都噴著火似的。

“是我想凍死他,還是你想凍死他?”我反問,“不是你威脅人家,說不把我帶你去那里,就辭退人家嗎?倒打一耙挺厲害!”

靳寒被我問的啞口無言,他自知理虧,然后走過去替方特助撣去了身上堆積起來的雪,然后黑著臉問我,“先讓他進去休息一下,能不能?”

我當然無心讓方特助遭受這種寒災,所以點點頭答應了。

回到家里后,我讓傭人給方特助泡了熱茶,靳寒則是拿出來一套衣服,是他特地帶過來的,他扔給了方特助,讓方特助喝完了熱茶就趕緊去洗個澡換上。

從這一點看,他這個當老板的好像還有點人性。

等到方特助上樓去洗澡后,靳寒才和我談起去M國的事情,“只有蠢貨才會拒絕我的幫忙,舒晚意,你就為了在我面前表現一下你的清高和骨氣,所以不肯和我一起去M國,是嗎?”

這話說的,真是有點難聽。

什么是清高和骨氣,我要是真有這么厲害的骨氣,春節就不會答應去靳家,我有時候就是恨自己不夠有骨氣,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。

我端起茶杯,輕輕地抿了一口,今天我爸媽不會回來,所以我不用太擔心被撞到靳寒在這里,有的是時間讓我慢慢談清楚,“你之所以要幫我,就是單純地覺得對不起我?”

“嗯,不然你覺得呢?”靳寒神色淡淡地反問。

“不需要任何條件交易?”我又問,這一切我都得問清楚點,就怕到時候又牽扯不清。

靳寒察覺到我在擔心什么,他冷笑了一聲,眼角眉梢染上了些許的嘲諷,“你覺得我還是沒死心,想要用這個理由糾纏你,是嗎?”

是的,我知道那種不甘心的滋味,畢竟上一世我體驗了那么久。

靳寒的性格我同樣了解,在面對心有不甘的時候,他的反應絕對比我好不到哪里去,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放棄了,反倒讓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
可是此時他的眼神里,沒有絲毫的躲閃和心虛,仿佛一字一句都是他發自真心的一般。

我心里怎么想的,也不好直接就和靳寒說出來,萬一人家是真的放下了,反倒顯得我自作多情起來。

我清了清嗓子,然后接著問道,“不過你不是要和南瑜一起去嗎?你們帶上我,是不是不太合適?”

“沒什么不合適,我和她只是因為商業上的一些事情,需要一同出國一趟,不影響。”靳寒答道。

原來又是工作上的事情,可是在南瑜的口中,他們兩個是要一起去M國玩幾天,玩幾天比工作出差,聽起來要親密許多。

我知道南瑜還是在介意我,無論我怎么解釋,怎么撇清我和靳寒的關系,我始終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。

不過我能理解,她介意就介意吧,我首先要為我自己的利益考慮。

所以這一次,我決定還是要厚著臉皮,跟著靳寒一起去M國,只是在去之前,我還需要想一個理由,讓我爸媽能夠同意。

這是需要時間的,所以我就算答應靳寒一起去M國,也無法今天就出發。

我沉默了一會兒后,給出了自己最后的答復,“好,我可以去M國,但是我沒辦法和你一起去,你先過去,我會慢一兩天去找你,行嗎?”

靳寒猜到了我不能和他一起出發的原因,“因為你爸媽?”

我點點頭。

“如果他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,也會妥協的,你的身體健康才是重中之重。”靳寒的聲音輕緩從容,說出了我爸媽會做的抉擇。

我爸媽是很討厭他,排斥他,可是在我的健康面前,他們一定會讓步。

這一點我知道,可是我還是想要瞞著他們,我想以一種悄無聲息的方式,結束這個問題,不讓我爸媽有多余的擔心。

我遲疑了一下,還是告訴了靳寒,關于我媽現在的身體情況,同時向他提出了一個條件,“我希望,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,都不要涉及到我的父母,他們現在承受不起任何打擊了。”

說著我有些紅了眼眶,我誰都不欠,但是欠我爸媽太多了。

靳寒怔怔地看著我,發現我紅了眼眶的時候,他的神情出現了一絲不自然,他伸手想要拿桌子上的紙巾,但是手臂在半空中停了下來,然后收回去。

他沒有安慰我,只是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,這一個字就讓我很知足了。

“我從來沒想過要真正地傷害你或者你的家人。”他輕聲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