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一個秘書站了起來,推門進去,我頓時激動起來。

可是不到一分鐘,秘書又走了出來,泡了三杯咖啡進去,一切似乎都很正常。

我心里猜測了無數個可能,伯恩的手機關機了,或者在工作中他沒有那么快地查看私人信息,又或者他看到了信息,但最終還是選擇和南瑜合作。

無論是哪個可能,都是我不想要的結果,每拖延一分鐘,我的心情更焦躁一分。

就在我的心里打起了鼓的時候,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,我的目光追隨了過去,看到的是靳寒先一步走出來,而南瑜在他的身后。

兩人的臉色都很微妙,靳寒猶如寒霜籠罩,渾身散發出一種陰鷙冰冷的氣息,而南瑜則是眉頭緊鎖,仿佛遇到了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。

隨后走出來的人是伯恩,他和靳寒說了幾句話以后,臉上露出了抱歉的神情。

靳寒點點頭回復了一句什么話,我聽不清楚,但是隨后伯恩就返回了辦公室,關上了門。

“舒晚意!”南瑜看到了我,她就像是忽然找到了發泄的出口,朝著我大步走了過來,嘴里喊著我的名字時,咬牙切齒。

“怎么了?”我一看他們出來時的神情,就知道他們的合同沒有簽約成功,但還是明知故問。

“是你搗的鬼是嗎?一定就是你,不然你來這里干什么?”南瑜猜到了是我,她十分憤怒地質問我。

靳寒走過來攔住了她,雖然沒有同樣質問我,但看著我的眼神,也夾雜了一絲狐疑。

我知道,這個項目對他來說也很重要。

看來在辦公室里,伯恩沒有將視頻播放給南瑜看,所以她只能猜測是我,卻不能肯定是我,甚至都搞不清伯恩為什么突然要拒絕合作。

“說話客氣點。”顧時嵩將我護在了身后,冷聲警告南瑜。

南瑜不甘地看著顧時嵩,“顧時嵩,你是瘋了嗎?現在也跟著這么一個離異的女人發瘋?”

我差點氣笑了,大清都亡了,還有人以離異為理由鄙視別人呢?

不等顧時嵩開口,我立馬指著靳寒,“那你呢,你不也和一個離異的男人糾纏不清?我還以為你多清高!”

被我這么一懟,南瑜一時間噎住了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靳寒本來因為合同的事情就心情不好,聽到我的話,俊臉更是黑的像鍋一樣,可是什么話都沒有說。

“你知道這次的項目對我們來說多重要嗎?你應該賠償我們的損失!”南瑜立馬將話題轉回到了生意的事情上,她心里已經認定了就是我做的。

我當然知道,如果不知道的話,我又怎么會這么做?

這也算是我給南瑜的一點報復和教訓,不然她總覺得我是軟柿子,暗中拿捏起來非常容易。

就在這時,一名秘書朝著靳寒走了過來,低聲耳語了幾句。

我聽到的內容,是伯恩邀請靳寒去辦公室單獨聊聊。

靳寒臉色有些凝重,但還是點點頭,隨后看了一眼我和南瑜,“你們兩個都安分點。”

我感覺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,明顯要久一點,看來主要是提醒我,他雖然口頭不說,但是心里絕對在思考南瑜剛才說的話,懷疑是不是我做的。

因為我出現在這里,本身就很奇怪。

“也許是還有希望,靳寒,這次的問題是我惹的,你進去和伯恩再好好談一下。”南瑜眼睛一亮,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靳寒的身上

靳寒緊抿著唇沒有回答,只是跟隨著那位秘書重新進入了辦公室。

沒有了靳寒在場,南瑜便更加肆無忌憚了,她冷冷地一笑,然后問顧時嵩,“顧時嵩,為什么你的眼光越來越差?”

“嗯?”顧時嵩不以為然,“差嗎?差在哪里?”

南瑜指了指我,“你覺得你家里會同意你和舒晚意在一起嗎?她的婚姻歷史和身體狀況,沒一樣是你爸媽能夠接受的,不是嗎?”

我扭頭看著顧時嵩,其實南瑜說的這些話,之前靳寒也提醒過我。

一個無法接受自己兒子喜歡男人家庭,自然也很難接受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兒媳婦。

這一點我早就考慮到了,只是我壓根沒有要和顧時嵩在一起的打算,所以并沒有真的將這問題放在心上。

“這是我的事,輪不到你來管。”顧時嵩似乎也惱火了起來,剛才南瑜的話顯然是給了他一些打擊。

“我只是出于朋友的關系,善意地提醒你而已。”南瑜見顧時嵩被自己惹怒了,露出了解氣的笑容。

“我們不是朋友,你好像搞錯了我們之間的關系。”顧時嵩沒有給南瑜留面子,只是干脆地否認了自己和南瑜之間的朋友關系。

聽到自己和顧時嵩連朋友都不算,南瑜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了,畢竟曾經她追過顧時嵩,在這邊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,大概率那時候她也發自內心的癡迷過。

想起在國內的時候,南瑜說自己從來不會主動去追求一個男人,原來是撒謊。

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,連感情上的弱點都不愿意承認。

就在這時,南瑜的手機響了起來,她走到一邊去接電話,三分鐘后,臉色鐵青地返了回來,聲色俱厲地對我說,“舒晚意,你去找過艾米?是不是?!”

看來是已經知道了一切,我反正目的已經達到,自然沒有否認,很坦誠地點點頭,“對,只能說你選擇那么一個癮君子替你辦事,是非常錯誤的選擇。”

因為那種人,就是墻頭草而已,誰給錢她就為誰辦事。

“你!”南瑜被氣得不輕,隨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,視線轉到了顧時嵩的身上,“她不可能知道艾米住哪里,是你帶她的,是嗎?”

顧時嵩聳聳肩,一副“就是我做的你能奈我何”的模樣。

“顧時嵩,你真是瞎了,竟然為了她來對付我?”南瑜的言語間有幾分傷心,但是掩飾得很好,轉瞬即逝,我都懷疑自己是出現了錯覺。

隨后南瑜又擠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,“沒事,這點問題我相信靳寒會解決,你以為真能阻止我和銀河公司的合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