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熱小說網 > 前妻難追靳總每天都在后悔舒晚意靳寒周晏禮 > 第504章 天臺獨處談談心

我起床,看到了桌子上擺著一份飯菜,很香。

環視四周卻沒有看到人,只有一張紙條擺在桌上。

紙條上強勁有力的字體很漂亮:給你打了一份飯菜,醒了就吃點,還有記得鎖門,我進來的時候你沒有反鎖。

是周晏禮寫的。

我很是尷尬,借用別人的休息室,拿著別人的飯卡,卻睡到了這個時候,還要別人親自打飯送過來。

不過我確實是餓了,飯菜的香味刺激著我的胃口,我坐下來一口氣將飯菜吃得干干凈凈,隨后我將休息室清理了一下,將窗戶打開一些通風散味,免得飯菜的香味殘留在這里。

睡了一個下午,我打開門去了外面,想要透透氣。

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,醫院里人少了一些,幾乎全是住院的病患和陪護的家人,我在走廊上一邊走一邊看,經過周晏禮的醫師辦公室時,我停住腳步看了一眼,沒人。

他今天不值夜班,應該回去了。

大概是因為家里的變故,我現在有點空虛無助,有時候很希望有個人在身邊陪著說說話,看到周晏禮不在的時候,我竟然有點失望。

“周醫生,今晚你怎么在啊?”

忽然,一個護士的聲音響起,我回頭一看,周晏禮從一個病房里走了出來,他的目光越過了和他打招呼的護士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
“替班。”周晏禮簡單地回答了一句,隨后就朝著我走了過來。

我看到周晏禮后,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,“你替人值夜班?”

“對。”周晏禮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,對我說道,“查完房了,要不要去天臺吹吹風?睡了一個下午應該也睡得有些累了。”

這倒是真的,我就是想要出來透風。

我跟著周晏禮去了天臺,上一次和他來天臺,還是跨年,他在這里給我放了仙女棒,這一次沒有仙女棒,但是晚風很清涼,吹的我神清氣爽。

我們兩個站在護欄邊沿,看著醫院附近的夜景,他主動開了口,“還好嗎?”

“嗯?”我有點沒懂。

“發生了這么多事,還能承受得住嗎?”周晏禮扭頭看著我,天臺上只有一盞不算明亮的燈,我們兩個的臉都有點模糊,但我還是看得清他充滿了擔憂的眼眸。

我故作輕松地聳聳肩,呼了一口氣,“還好,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。”

周晏禮笑了笑,“真的假的?”

“假的。”我坦誠地否認,然后雙手撐在護欄上,“離婚,流產,我媽心臟病反反復復,家里公司馬上要破產了,我的人生是真的跌宕起伏,一般人哪里承受得起。”

聽到我承認自己的脆弱,周晏禮沉默了一會兒,他凝視著不遠處的夜景,沒有說話。

反倒是我,扭頭盯著他,“周晏禮,我以前做過一個夢,你要聽嗎?”

“什么夢?”他問。

“我夢到你和靳寒一起愛上了向晴,然后和靳寒反目成仇,你還辭去了醫院的工作,回家繼承了家業,和靳寒爭得魚死網破……”我將上一世的事,捏造成夢境說了出來,想看看周晏禮的反應。

他略微驚訝,好看的眉頭微微挑起,眼眸里泛著淡淡光澤,“是夢嗎?”

我心虛了一下,但隨即就認真地點點頭,“對的,就是夢,夢里我可替你著急了。”

“什么時候做的夢?”他又問。

“好久了。”我隨口答道,其實根本就沒多想。

“哦,所以那時候你喝醉了勸我不要吊死在向晴的身上,其實是因為你做的夢太逼真了?”周晏禮的反問,讓我驚出一身冷汗,他居然還沒忘記我當初差點說漏嘴的話。

幸好我的回答還算正常,能把這件事圓過去。

我趕緊又點點頭,“對的。”

周晏禮唇角勾了起來,弧度很微妙,他和我一樣,伸出雙手握住了護欄,身子微微往前傾斜,晚風吹著他的發梢,輕輕地動了動。

他又問出了一個死亡問題,“如果把你換成向晴,你希望我為你那么做嗎?你現在正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,其實我爸媽……只要我答應結婚,是誰他們都愿意。”

“不不不!”我嚇得趕緊否認,“我當然不希望你那么做,在夢里的時候,我作為旁觀者,最想要的就是你趕緊恢復理智,不要再被單方面的愛戀沖昏頭腦,現實中我也希望你一直保持理智,不要做出任何會讓自己后悔的事情。”

聽到我的回答,周晏禮的笑容更深了,他沒有再說話,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對于他來說,是什么想法。

我們兩個在天臺吹了大概半個小時的風,我看著樓下,莫名地開口,“有時候壓力很大,真的想跳下去。”

周晏禮側眸看了我一眼,依然是沒有說話,但是他的手挪動了一下,覆蓋在我的手背上,緊緊地按住。

幾秒鐘后,他又很克制地松開了我的手,終于開口了,“生命是最重要的,永遠不要為了任何人任何事,放棄自己最珍貴的生命。”

他是醫生,自然對生命很敬畏尊重。

“當然,我就是隨口一說發泄一下。”我笑呵呵地解釋,我都死了一次,深知死亡來臨時的恐怖,所以我會格外珍惜這一世的每一分每一秒,相較于生命,什么感情和金錢,我都可以放下。

氣氛格外的融洽,能和周晏禮這樣聊一聊天,其實很放松心情的。

怪不得我重生之后,那么喜歡和他溝通,大部分秘密都是先告訴他,有這么一個人給自己出謀劃策或者安慰一下,無異于游戲里有一個金牌奶媽給殘血的自己瘋狂加血。

沒過一會兒,周晏禮接到了護士的電話,說是有個病人需要他去看一下,他便先下去了,我則是還想要再一人待一會兒,便沒有下去。

十分鐘后,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,是鄧晶兒打來的。

“意意,有人說你是神經病!”鄧晶兒的話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,但是她的語氣很氣憤,“有人故意攻擊你,我給你發了一段視頻,你快看看。”

說完她就掛了電話,微信彈出來了一段視頻,是關于我的視頻,內容讓我很是錯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