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一個小女警跟著跑了出來,我連忙拉住她,“這怎么回事?王瑩怎么會突發心臟病?”

她一直看著挺健康的,更何況才20歲的年齡,心臟病就這么嚴重了?

女警也有些一言難盡,“反正她就是交代了所有的事情,今天早上在審訊室突然就發病了,幸好當時都有監控,不然又要麻煩了。”

她沒再多說,直接上了120的救護車,我則走入警局,想要問個究竟。

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察告訴我,王瑩已經認罪,態度一直都不錯,而且還主動交代了畫的位置,甚至還寫了認罪書。

看著認罪書上清秀的筆記,我有一瞬的惋惜,上面寫明了她因為比賽時的小失誤被領導批評,對我懷恨在心,本想要陷害我,沒想到那天她和寧清怡誤打誤撞進入了房間,她還特意寫明是她對不起寧清怡,從始至終寧清怡都是個受害者,并且要求警方能公開她的這封信。

我搖了搖頭,還真是小看這幫人了,現在就開始為寧清怡洗白了?

“這次的案子結了,舒小姐,其實事已至此,也證明了你的清白……”警察看著我冰冷的眼神欲言又止。

我知道,他們的案子結了,但我的沒有,我是一定不會放過這些罪魁禍首的。

一個小時之后,警方接到了通知,王瑩心臟病發,搶救無效死在了醫院,最強有力的人證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死了。

——

事情已經告一段落,我帶著好消息去看了章修前,只是隱藏了那部分不可告人的內幕。

他聽了這些又精神不少,還說過兩天出院就去和我修復畫。

我還沒有學過修復畫作,一切還是得靠章修前,邊學邊修。

隨后我又去了周晏禮的辦公室,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周母略帶責備的聲音,“晏禮,這事確實不算光彩,雖然你是受害者,可流言蜚語對周家也有影響。”

我明白她是在說寧清怡的事情,雖然有些難受,但也能理解她作為母親不想兒子有污名。

又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,“不是你小叔我說你,這就是個風流韻事,你睡沒睡她能怎么樣?你那個女朋友不也是嫁過人的?何必鬧成這樣?現在所有人都在看周家的笑話!”

我沒想到周家來人就是給周晏禮施壓的,而那天他讓我全權做決定,這時候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扛壓力,于是輕輕敲門,走了進去,幾個人看到是我,都噤了聲。

突然他小叔嘟囔了一句,“除了長得好點,真是看不出有什么好的,自從你和晏禮交往,給周家添了多少麻煩?”看我不說話,他膽子更大了,聲音也稍稍提高,“要我說啊,你就該好好為周家想想,別讓周家繼續丟人!”

“你這說的什么話?這又不是晚意的錯。”周母聽不下去了,直接站起身拉著他,“行了,別耽誤孩子工作,你不是公司還有事?”

臨走時,周母略帶歉意地看看我,我點頭回應,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。

門關上的一瞬間,我就被周晏禮抱了個滿懷,他將頭抵在我的后腦勺,低聲在我耳邊解釋,“你別在意,這事和你沒關系,我查過了,我小叔最近拿到寧家送他的一個大訂單,不然他會管這事?”

我驚訝地轉過頭,正對著他,他輕輕理了理我的頭發,笑得溫柔,“這都不是你的錯,所以你不用自責。”

心里是說不出的熨帖,我的想法他都知道,可我也知道他的難處,“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,這事還是你來做主,不管你怎么做,我都支持你。”

我的確不想他和周家因為這件事對上,可如果就這么放過寧清怡,我真的不甘心。

他笑著嘆了口氣,語氣里有些無奈,“即便不起訴她,我也不會讓她好過,更不會讓她傷害你。”

我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感受著此時的溫度。

一直到他的電話響起,有正事要辦,我才離開辦公室。

經過一處洗手間門口時,我突然被人一把拽了進去。

寧清怡那張滿是怨恨的臉,像女鬼似的出現在我面前,她陰惻惻地問,“舒晚意,你不會以為你贏了吧?我可是有精神鑒定的,我情緒不穩定啊,隨時都有可能爆發,你說我要是在這打了你,不小心把你搞死了,會怎么樣?我可不會坐牢的!”

此時洗手間沒什么人,她說的話自然也肆無忌憚,可我卻好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,這眼神卻讓她誤以為我是害怕了。

她得意地笑了起來,揚了揚下巴,“知道怕了?你現在跪下來求我,再給我磕個頭,說不定我就能放過你呢?這可沒人救你。”

說著,她竟然從包里拿出了一把美工刀,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光芒。

我輕輕嘆了口氣,一臉憐憫地看著她,“這一刀下去,就算你證明自己是精神病不用坐牢,那以后呢?一輩子在瘋人院待著?只要是稍微家世好一點的男人,都不會要你,你準備單身一輩子?”

聽了我的話,她瞳孔猛地收縮,拿著刀的手也有些發抖。

我不理會她情緒的變化,繼續說著:“我知道南瑜幫你做了假病歷,可你有沒有想過,以她的能力,難道就只有精神鑒定這一條路幫你脫身?她為什么偏選了一條斷了你后路的路?”

寧清怡確實有點癲,不過她并不傻,也不是真的瘋了,我的話說的這么清楚,她當然也聽得明白。

看著她抿緊嘴唇,將美工刀收了回去,我就知道她聽進去了,于是繼續火上澆油,“你好好想想,我和你有什么仇怨嗎?一開始南瑜就是拉你入局對付我的,之前我們都不認識啊,你真的恨我嗎?明明你是幫南瑜,最后你卻成了公認的蕩婦和精神病,悲慘的只有你一個人,寧清怡。”

她已經呆愣在原地,話已經點到,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離開了洗手間,既然你們來對付我,我就要看看你們的同盟到底有多牢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