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樓時,發現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奇怪,尤其是南瑜的臉色著實不好,寧清怡更是惡狠狠地瞪著我。

其實他們始終仇視的就不該是我,如果沒有靳寒,我怎么可能進得了臥室?可惜,這兩個女人一直沒想明白這一層。

不理會他們的情緒,我直接把畫放在了靳寒面前,“這是你之前要的畫,我師父所有財產都給了我,我現在把這幅畫賣給你。”

“舒小姐暈了一次,開竅了?”靳寒不屑地看著我,又示意一旁的方助理把畫打開。

南瑜和寧清怡也站在他身邊,看著這幅畫,眼里也同樣是對我的不屑。

我繼續無視這兩個女人,“就和你一開始說的一樣,這幅畫賣給你,抵我三個月的債務,你現在就把收據寫給我,我馬上離開。”

我熟練地在茶幾下方找出了紙筆,靳寒之前有在客廳看文件的習慣,就算裝修換了,他的習慣還是沒變,我能感受到南瑜看向我的眼神晦暗不明,可我不在乎,只要靳寒給我寫了收據,我至少三個月都不用見他。

靳寒始終冷眼看著我,我知道他又生氣了,但不想知道他為什么生氣,只是將紙筆向前推了推,“靳總,麻煩你寫收據。”

南瑜走過來,坐在靳寒身邊,把紙筆又推給了我,“舒小姐,這畫三千萬,未免獅子大開口了吧?”

聽她這么說,寧清怡馬上附和,“就是啊,什么破畫那么貴?姐夫,咱們有錢也不能做慈善吧?更何況還是便宜了白眼狼?”她順勢坐在了靳寒另一邊,頤指氣使地看向我,“再說了,章修前給她的東西可不只是一張畫,聽說全部財產都給了她啊,嘖嘖,我看他們未必是師徒那么簡單吧?還能沒錢還嗎?”

她說話時,我始終看著她,我又笑了,她有些心虛地向后靠了靠,“你笑什么?老相好死了,那么開心?”

我不說話,只是繼續把紙筆放在靳寒面前,等我處理好眼前的事,我自然有時間對付寧清怡。

靳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,他最討厭寧清怡這樣有心機又蠢的女人,他給方特助使了個眼色,對方馬上拿過紙筆,“我來替靳總擬定內容。”

等收據寫好,靳寒簽上了名,我直接拿著收據走人,這個云水庭我真是再也不想來了。

剛走到別墅門口,身后就傳來了方特助的聲音,“舒小姐,等等我。”

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,臉上還有些倦意,“我送你吧,我也回市區,正好順路。”

我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色,這才和他道謝上了車,我知道他追我出來怕是有話要說。

路上他就提起了最近他和靳寒的行程,“章老過世的時候,我和靳總正在H省談個重要項目,去的人都跟著靳總連著加了三天班,吃住都是在分公司,為了保密,所有人的手機都關機了。”

他在后視鏡里偷偷看著我,見我沒有開口的意思,又繼續說:“要和對方公司開會的時候,靳總打開手機才知道章老去世了,他連那邊的會都沒開就匆忙趕回來了,這不今天我們也是在和對方開視頻會議,所以他才回來晚了。”

我從后視鏡里也看著他,“畫他也拿到了,恭喜他得償所愿了。”

“舒小姐,你誤會了,其實……”方特助的話戛然而止。

我已經疲倦地閉上眼睛,不想再聽和靳寒有關的任何事。

——

解決了欠款的問題,我也沒閑著,鄧晶兒的人已經拍到了寧清怡和煤老板鬼混的親密照,尺度之大讓鄧晶兒這個飽經情場的人都不忍直視。

“我的天啊,快看,她這舌頭……煤老板的胸你比都大!哎呀我去,不行了,我要買點眼藥水洗洗眼睛!”電話那頭鄧晶兒一邊大呼小叫,一邊不斷描述著照片內容。

我則始終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,看到寧清怡的臉,我只能想到她對我和章修前的羞辱,還有差點害死我和我媽,她做初一,我做十五,這一次我不打算放過她。

“晶兒,等我通知再把這些發出去。”我不能給寧清怡澄清的機會,必須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。

當歐陽甜告訴我寧清怡又定了一個奢侈品的包,今天就要去柜臺取貨的時候,我知道機會來了,我馬上通知了鄧晶兒把照片發到網上曝光,而我則要去會會寧清怡。

剛到店門口,我就聽到寧清怡小人得志的聲音,“怎么回事啊?VIP休息室我不能進嗎?我可是預定了三十萬的包!”

我心里冷笑,她確實眼皮子淺,難怪南瑜略施小計就能讓她放棄靳寒這座金山,我理了理頭發,直接走了進去,“您好,我預定的首飾和包到了嗎?”

鄧晶兒以我的名義在這里給自己買了兩三百萬的東西,工作人員看到我時,臉都笑成了花,“舒小姐,我現在帶您去VIP休息室,稍后會把預定的產品給您送過來。”

看到工作人員對我恭恭敬敬,寧清怡當即甩了臉子,“有沒有個先來后到啊?是我先來的,我也預定了!為什么讓她去VIP休息室?”

她直接扯住我的胳膊往后拉,嘴里還不干不凈,“舒晚意,你拿著死老頭的錢出來揮霍,還真是不要臉,他都能當你爸了吧?你也真下得去口。”

白長了神似陶雪的臉,性格則是比向晴還愚蠢。

任憑工作人員怎么解釋都不聽,可忽然她就發現周圍人看向她的眼光都有些奇怪,還有人拿著手機,對著她指指點點。

一個女孩突然喊了一聲,“寧清怡?”

寧清怡轉頭惱火地問,“你誰啊?叫我干什么?”

女孩驚訝地躲在同伴身后,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:“還真是她,就是煤老板的那個小三吧?”

奢侈品店里的人不少,都開始議論紛紛。

“好像真是她,前陣子說迷奸的那個也是她吧?長得挺清純,看不出來啊。”

“可不就是清純,要不然老男人能看上她?”

“還說別人下得去口,那煤老板都夠當她爺爺了吧?她不照樣好胃口?”

人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,寧清怡終于慌了,她快步走向叫她名字的女孩子,惡狠狠地看著她,“你說誰是小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