{三個大男人速度確實快,不一會就滿載而歸了。

“老婆!快看,我摘的草莓最多!”陸璽誠提著四個籃子,快速跑了過來,獻寶一樣地遞到鄧晶兒面前。

然后他狠狠挨了鄧晶兒一下子,“摘這么多干什么?草莓又不好保存,你這幾天就吃草莓吧!”

陸璽誠捂著腦袋,一臉委屈,“那你剛才怎么不說啊,我以為你愛吃呢。”

“愛吃你個頭,浪費可恥,知不知道?”鄧晶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然后我們就看到靳寒和顧時嵩也提著不少草莓回來,我倒吸一口冷氣,這三天難不成都要吃草莓了?

“小媳婦,我不管,這些都是我親手摘的,你必須吃了!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下地呢,你看我的手。”顧時嵩也委委屈屈地擠過來,可我的目光卻落在了靳寒抱著紗布的手指上。

紗布還是我昨天包的,今天就已經臟了,而且還有血滲出來,我想視而不見,可靳寒總在我面前走來走去。

忍無可忍之下,我還是站了起來,“大叔,我記得你家是不是有醫藥箱?我朋友受傷了,想要借用一下。”

這時其他人才發現靳寒手受傷,陸璽誠一臉興奮地看向靳寒,又挑釁地看看顧時嵩,靳寒則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拿過醫藥箱,我并沒有多說什么,直接給他處理傷口。

我只覺得我們兩個人的呼吸太近,熟悉的味道傳來,我都有些心緒不寧,“你不要離我這么近!”

“可我手在你手里。”靳寒神情愉快地看著我,一點也不生氣。

顧時嵩看到這一幕,顯然有些不高興,“我好像也受傷……”

他剛要走過來,就直接被鄧晶兒和陸璽誠拽走了,陸璽誠大咧咧喊著:“剛才你摘草莓就不如我,咱們比比釣魚,要是再不如我,今天顧大少爺烤魚給我吃!”

不用抬頭,我也知道顧時嵩現在肯定是委委屈屈的模樣,索性我就不去看他,一心一意處理靳寒的傷口。

早知道我這么搶手,當初就該晚點結婚,也好好挑挑老公才對。

我有些賭氣地給靳寒處理傷口,突然頭頂傳來一聲輕笑,我沒好氣地瞪了靳寒一眼,“笑什么?”

“笑你可愛,賭氣都可愛。”

我真是徹底被靳寒弄無語了,以前沒發現他還挺會撩。

可惜,我不想讓他誤會,“你別多想,鄧晶兒剛才和我說了,你去陸家找陸璽誠幫忙,謝謝你,不過這事不好辦,如果你覺得壓力太大,其實可以不用再插手了,只要你不阻攔我調查就行。”

綁好紗布,我快速收拾著醫藥箱,我能感覺到靳寒一直看著我,可我突然有些心虛,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。

“怎么,你現在相信你爸的事不是我做的?”他的聲音里帶著些驚訝。

這次我還真是被氣笑了,“靳寒,我確實不聰明,可我也不傻,這種事沒有他們內部上層領導出手,其他人怎么可能這么快扳倒我爸?”

始終我都是氣他阻止我調查,可現在的情況又有些不一樣了,“你爸媽都對我很好,我知道這事牽連很大,我不想讓他們也跟著我家的事提心吊膽,靳家也最好別和上面對上,你的心意我領了,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。”

這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,如果要靳家和陸家出手才能查出背后的人,怕是這人更不能輕易得罪。

靳寒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握住我的手,我生怕弄壞他的傷口,也不敢用力掙扎,他就深沉地看著我,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,“這些我都不在意,你等著看結果就好,我一定……”

他的手機響起,我也跟著松了口氣,靳寒接起電話,看表情就是工作上的事情。

“意意,我們釣了好多魚,一會咱們烤魚,你和意意快點!”鄧晶兒興高采烈地來叫我。

靳寒剛掛了電話,“抱歉,我公司有事。”

陸璽誠和顧時嵩也走了過來,一聽他要走,顧時嵩立馬興奮地站在我身邊,“工作要緊,還是趕緊走吧。”

靳寒這次出奇地沒有回懟,只是看向了我,“玩得開心點,我先走了。”

看樣子公司一定是出了大事,我突然隱隱有些擔心,但馬上就被顧時嵩拉著去烤魚了,“意意,我特別厲害,看這條魚,八斤,是我釣上來的。”

我訕笑地給他比了個贊,“厲害。”

“那當然,為了你,釣魚算什么?”他順勢貼過來,而我則是向旁邊退了一步。

過分親密接觸,總是讓我覺得有些別扭,可顧時嵩好像并不介意,還是愿意湊過來。

“你媽媽真會選地方,這里山清水秀的,空氣也好,要是沒有電燈泡就更好了。”顧時嵩一邊說,一邊不懷好意地向鄧晶兒和陸璽誠努努嘴。

“你才是電燈泡,我和陸璽誠合法夫妻!”鄧晶兒直接走過來直接站在中間,把我們兩個隔開,“顧少最厲害了,八斤的魚都能釣上來,那肯定會烤魚吧,你和陸璽誠去烤魚吧,我現在懷孕了,不能聞魚腥味,還有我那條魚不要放辣椒哈,謝謝。”

“聞不了魚腥味還要吃烤魚?”顧時嵩不高興地撇撇嘴,鄧晶兒完全不理會他,直接拉著我坐在一旁。

陸璽誠則一臉護妻的模樣,“少廢話,快點先把魚宰了,我老婆要吃魚那就得趕緊。”

正在陸璽誠和顧時嵩研究這魚該怎么開膛破肚的時候,農場主匆忙地跑過來,“不,不好了,出去的那條公路出車禍了,轎車和大卡車撞在一起了,小轎車都撞變形了,好像就是你們剛才走的那個朋友。”

所有人都定定地看著農場主,還沒搞清楚他的意思。

可我已經聽懂了,農場附近就只有一條出去的公路,剛才可不是只有靳寒開車回去了?

不等其他人反應,我已經快速起身,“陸璽誠,你車鑰匙給我。”

“啊?車鑰匙?”

我也不等他拿鑰匙給我,直接從他衣服口袋里拿出鑰匙上了車。

這時候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,第一時間去確認,出車禍的人到底是不是靳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