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澤集團這次遭遇的詐騙問題重大,這些經理們不想因此丟掉工作,自然會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部說出來。

而且現在穆瑤已經把事情解決了,這代表日后管理公司的還是穆瑤,現在穆瑤讓他們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,他們也沒必要為了一個以后有可能成為公司管理者的人,去得罪一位現任管理者吧。

在戰略部經理說完以后,其他經理也跟著把自己的情況簡單說明。

反正所有人都是一個情況,都是在聽了穆婉蕓的話以后,才開始考慮這些后續成為詐騙的收購或者合作。

穆婉蕓聽得心慌意亂,尤其在看到那些股東們質疑的眼神后,她心里更加緊張。

但是這些經理也只是嘴上說,拿不出實質的證據,所以穆婉蕓雖然緊張,但還是裝出一副冷靜的姿態,冷笑一聲眼神譏諷地看向穆瑤。

“我說穆瑤,你故意找人來污蔑我有意思嗎?空口白話沒有證據,只是說兩句的話我也會啊!”

“我沒必要找這么多人一起來做偽證污蔑你,我只是讓他們說出事實而已。”

平靜地回應著穆婉蕓的嘲諷,穆瑤重新看向那些神情復雜的股東,繼續道:“至于事實究竟如何,就看各位如何判斷了。”

“呵,真是可笑!”

冷叱一聲起身,穆婉蕓繼續用那種咄咄逼人的視線盯著穆瑤。

“穆瑤,你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用這種方法來污蔑我,今天這個仇我記下了!”

“你后續的工作最好不要出錯,否則可別怪我不顧及姐妹情!”

冷笑一聲,穆婉蕓用力踩著高跟鞋,直接摔門離開了會議室。

還等在會議室里的那些經理們心驚膽戰的看向穆瑤,一個個臉色難看的都快哭出來了。

“穆副總,我們沒有污蔑啊!”

“我知道,你們出去吧。”

穆瑤輕點了一下頭,在這些經理們里離開后,她又重新看向在場的這些股東,面無表情道:“今天這場會議要說的就這些,各位也早點回去休息,散會。”

說完以后她直接起身,帶著蘇塵和于瑩瑩離開了會議室。

偌大的會議室里,只剩下這些股東們大眼瞪小眼。

過了好一會兒,那些原本站隊穆婉蕓的股東們才率先站起,尷尬地離開了會議室。

沒了好戲看,其他股東們這才紛紛離開。

直到走回辦公室坐到沙發上,穆瑤才長舒一口氣,感激地看向蘇塵。

“蘇塵,謝謝你。”

蘇塵聞言搖頭笑笑,直接坐在她旁邊:“你這幾天都跟我說了好多次謝謝了。”

“因為除了說謝謝,我不知道還能做什么。”穆瑤少有的尷尬,微紅著耳垂微微轉移視線。

她也想幫蘇塵,但是每次蘇塵都說沒什么需要幫的。

她再問,蘇塵就會說先欠著。

欠到現在,穆瑤甚至有一種自己再欠下去可能這輩子都還不清的感覺。

沉默了幾秒,穆瑤還是輕聲道:“我從來沒有欠別人這么多人情,欠了你這么多次,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還了……”

“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,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!”

蘇塵笑瞇瞇地看著她,一手支著頭看似開玩笑的調侃道:“要不然你以身相許吧!”

穆瑤聞言一愣,隨即錯愕地瞪大了桃花眸,有些慌亂又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塵。

“你……你真的這么想?”

見穆瑤反應這么大,蘇塵為了避免因為這一句話把她嚇跑,輕咳一聲連忙搖頭:“沒沒沒,我就是開玩笑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輕舒一口氣,穆瑤身體再次放緩。

下一秒她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了,輕咬了一下嘴唇,紅著耳垂低聲道:“我不是討厭你,只是……除非萬澤集團徹底穩定下來,星河以后能在集團內獨當一面,否則我并沒有嫁人的打算。”

“萬澤集團是爺爺奮斗了一輩子打下的基業,我不能就這么放下不管……”

“嗯,我理解。”蘇塵笑著點點頭,表現出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。

對于穆瑤來說,她能說出那句“我不是討厭你”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。

畢竟穆瑤以前在京城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性情冷淡,除了自己的家里人,她對任何異性都相當避嫌。

見蘇塵似乎真的是在開玩笑,穆瑤的神情也徹底放松。

就在她考慮著要不要再邀請蘇塵出去吃一頓飯的時候,穆星河又急匆匆的沖進了辦公室,開始著急地詢問那些股東有沒有在會議上刻意刁難。

蘇塵坐在一旁挑眉看著穆星河,覺得有必要給這位未來小舅子找點事情做。

免得他太閑,整天有事沒事就往穆瑤的辦公室跑。

……

穆婉蕓離開公司后第一時間返回了自己居住的別墅。

在看到客廳里坐著悠閑聊天的兩名年輕人后,她憤怒地直接將手里的包摔在了沙發上。

“你們不是說這件事絕對沒問題嗎?為什么穆瑤一天的時間就把錢都追回來了!”

“你說什么?”

其中那個看起來斯文纖瘦的男人皺眉看向穆婉蕓,明顯有些不太相信穆瑤的話。

因為他們這里完全沒有收到任何消息。

“什么?”冷笑一聲,穆婉蕓坐在兩人對面,雙手環胸翹著腿道:“我剛剛去公司參加會議,會議上穆瑤明確說明,她已經把錢都追回來了,甚至還拿到了那些公司幕后有人指使的證據!”

“你們口口聲聲說這件事一定沒問題,說一定能幫我拿到萬澤集團,掌控穆家,結果就這點水平嗎!”

戴眼鏡的男人臉色變得難看,對著坐在他對面,染著一頭黃頭發,神情吊兒郎當的男人揚了一下下巴。

“張弛,打電話問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
“沒法問啊!”張弛聳了聳肩,無語道:“當時為了不留下線索,除了那些公司負責人,其他人不是都處理干凈了嗎?”

“你如果堅持讓我問,那我只能跑到相關部門去問那些被抓進去的公司負責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