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該怎么說呢?你父親現在的處境其實有些危險,但是目前的一切都在我們的可控范圍內。”

穆庭豐無奈地看著眼神帶有責備的孫女,繼續道:“而且我也知道你父親在哪里,只是這些不能讓你知道。”

“這次這件事對我們穆家來說很重要,你只需要相信你父親就夠了。”

穆庭豐說完輕輕拍了拍穆瑤的手。

沉默了片刻,穆瑤神情復雜地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
蘇塵看著這一幕,已經開始覺得穆庭豐說要隱居也是為了什么事,并不是真的被自己兒子氣得不想再管穆家和萬澤集團的事。

這么看來,穆家還真是在下一盤不小的棋。

為了下好這盤棋,甚至蒙騙了整個京城的人。

就是不知道穆家現在正在做的這件事,究竟是好還是壞。

得知父親的事情不需要擔心后,穆瑤就準備帶著蘇塵下山。

但是穆庭豐一定要讓他們留在山上吃完飯再住一晚,穆瑤拗不過自己爺爺,最后也只能給于瑩瑩打個電話把工作再推遲一天。

至于那些推不了的工作就交給穆星河去處理。

晚飯的時候衛曹峰也坐下跟他們一起吃的,吃飯的過程中衛曹峰時不時就會看蘇塵一眼,甚至偶爾還會對蘇塵進行一些試探。

不過他的這些試探都被蘇塵擋下了。

飯吃完了以后,蘇塵了甚至還對著衛曹峰笑了笑。

不過衛曹峰并沒有給過多的反應,只是一如既往地收拾著碗筷。

吃完了晚飯穆庭豐又拉著穆瑤和蘇塵聊了幾個小時,才有些不舍的放人。

給穆瑤和蘇塵分別安排好住處后,衛曹峰就回到了穆庭豐的住處。

對著穆庭豐微微鞠了一躬,他緩聲道:“老爺,我沒辦法試探出那個蘇塵實力的深淺。”

“是嗎!”

穆庭豐聞言驚訝地看了衛曹峰一眼,隨后笑著搖頭:“那瑤瑤還真是意外找到了一位實力很強的保鏢啊!”

“是的……”

衛曹峰聞言贊同地點頭:“老爺你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
“是啊,至少瑤瑤那邊我可以放心了。”

穆庭豐感慨一聲,又回想起蘇塵的長相,眼神帶著懷念道:“曹峰,你是不是也覺得蘇塵長得跟那位很像啊。”

“是有一些像。”衛曹峰說著也回憶了一下蘇塵的長相,緊接著又搖了搖頭:“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那么巧,如果那個蘇塵真是那位的后代,在聽到您說那位姓白的時候,沒有理由不知道。”

穆庭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,緩步走到自己制香的桌子旁坐下:“不管那位現在還在不在,他當年交給我保護的東西,我都要幫他保護好。”

“被奪走的那一半,我們也要幫他奪回來才行……”

穆庭豐說到這蒼老的眼眸凌厲了幾分,執香點燃一份新的香,緊接著對一旁的衛曹峰道:“曹峰,你聯系一下景坤,把京城這邊的情況跟他簡單說一說,讓他別著急,一步一步慢慢來。”

“是,老爺……”

衛曹峰聞言點點頭,緩步退出了房間,身體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院落中。

第二天蘇塵和穆瑤是被一陣雞叫聲吵醒的。

等他們二人洗漱完離開房間,走進小院的時候,發現衛曹峰已經在小院里擺好了早飯,穆庭豐也已經坐在桌子一邊開始喝粥。

見到穆瑤和蘇塵,穆庭豐笑著招了招手:“過來吃早飯吧!”

“爺爺,你早上做檢查了嗎?”

穆瑤坐下的同時詢問了一句。

穆庭豐臉上少有地露出尷尬的表情,輕咳一聲點了點頭:“當然檢查了,不信你問你衛爺爺。”

“衛爺爺不是向來向著您說話嗎?”

穆瑤無奈地反駁一句,知道爺爺肯定嫌麻煩沒檢查,準備再叮囑幾句。

為了防止自己孫女在這件事上說起來沒完,穆庭豐連忙把話題轉到了穆星河的身上。

“星河最近怎么樣?有沒有穩重一些?”

“瑤瑤,下次過來的時候不要你自己過來,讓星河也過來一趟。”

“嗯,好。”

穆瑤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
雖然穆星河不想來,但是現在爺爺都提起這件事了,她自然不能拒絕爺爺想看孫子的想法。

原本可能面臨的嘮叨被穆庭豐一句話帶了過去。

飯后穆瑤和蘇塵也沒有多留,直接下了山。

看著自己孫女離開的背影,穆庭豐不舍地搖了搖頭,才在衛曹峰的攙扶下回了房間。

在蘇塵和穆瑤下山的同時,醫院里的顧南天突然收到了北境大營那邊傳來的消息。

安景文已經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。

位于醫院頂樓的病房里,顧南天和于商河讓房間里其他人全部退了出去,兩人神色嚴肅的面對面而坐。

“沒想到敵人竟然這么謹慎,大營那邊都已經處理得那么自然了,他們依舊不上當,甚至還用另外的方法來給大營制造新的麻煩……”

顧南天看著手里的文件,眼神凝重。

于商河輕輕嘆了口氣,緩聲道:“我覺得他們已經不想確認你現在是什么情況了,他們現在只想繼續給北境制造麻煩,然后將你逼上死路!”

顧南天聞言冷笑一聲,眼中殺意彌漫:“如果是之前,用不著他們逼我也會死在醫院里,至于現在,他媽們這一招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!”

經過蘇塵的醫治,他的實力已經重回巔峰,敵人就是再逼迫又怎樣?那也沒辦法將他的身體拖垮!”

“所以你決定要回北境了?”

于商河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
顧南天點點頭,語氣冰冷道:“既然他們這么謹慎,那我就親自回北境,親自出現在他們面前。”

“不說別的,病了那么長時間,我裝病的能力還是不錯的,騙過他們綽綽有余!”

“既然你已經決定了,那我也不說什么了。”于商河苦笑一聲,接著又不放心的問道:“那清詩呢?你要帶清詩一起回北境嗎?”
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
顧南天毫不猶豫的搖頭。

說到自己女兒,他目光也柔和了不少:“現在北境情況那么復雜,我怎么可能讓清詩回北境?”